午夜時分,冷風驚醒了睡着了的人。
白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到的是牀邊多了一道坐着的人影,她被嚇了一跳坐了起來,卻見那個人受到的驚嚇似乎比她還要大的身影往後瑟縮了一下,她很快就又淡定了下來,因爲這個人的膽小像極了她喜歡的那個小可憐。
“小余兒?”她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頭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的南宮餘多花了一點兒時間來確認她是在這麼稱呼他,隨後,他點了點頭,“是我。”
白酒鬆了口氣,“我剛剛好不容易睡着了,我還以爲我是做夢被人盯上了呢。”
“你……”南宮餘略有躊躇,“是不是害怕了?”
她想也沒想的搖頭,“不是呀,我只是太興奮了,所以才花了很多時間睡着。”
只要一想到那些人找不到那兩個人的屍體,她就會有一種捉迷藏的遊戲贏了的勝利感,這種感覺很不錯,她喜歡,在循規蹈矩的生活裡來點刺激感,她尤其喜歡。
南宮餘接受能力很好,月光被窗戶隔絕在外,昏暗的房間裡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溫吞的問:“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剛剛打開窗戶的時候,有風吹了進來。
白酒卻並不生氣自己睡覺被驚醒了,她驚喜的抓住了他的手,雀躍的問道:“如果我沒醒,我就不知道你來了,怎麼了,你是不是因爲害怕,所以今天晚上睡不着?”
“嗯。”他輕輕點頭,他確實害怕她會因爲白天的事情而無法入睡,所以他現在來到了她的房間看她。
白酒溫柔的一笑,她握着他的一隻手貼在了她的臉側,緩緩說道:“沒關係的,不用害怕,我們想一些高興的事情就好了。”
“高興的事情……”
白酒笑道:“對啊,高興的事情,比如說我在十一歲那年,我爹送給了我一隻小白貓,現在這隻白貓還在我家裡養着呢。”
他沒有說話。
白酒忽然想到了他的出身,他沒有父母,名義上的爹也並不喜歡他,周圍的人避着他,他又能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呢?她握着他的手,輕聲說道:“沒有高興的事情也沒有關係,我有很多高興的事情,都可以和你分享。”
“有的。”他忽而出聲。
白酒疑惑,“是什麼?”
“生辰的那一天,我遇見了你。”南宮餘的聲音有些低啞,卻帶着說不出的動人,每個字從他的薄脣中吐出,讓她整個人都像是暖和了起來。
白酒愣了一會兒,“那一天是你的生辰?”
“嗯。”他應了一聲,生辰是小時候一個負責照顧他的老太監告訴他的,只是後來老太監去世了,也就沒有人再記得他的生辰了。
白酒心情複雜,她抱歉的說:“我不知道是你的生辰,都沒有爲你準備禮物。”
“沒關係。”南宮餘的嗓音輕輕的,心情似乎不錯。
白酒卻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算了,她雙手捧着他的臉,厚着臉皮湊了上去,黑暗裡卻找錯了地方,只是親到了他的脣角。
南宮餘一頓。
白酒再接再厲,她的脣稍微挪動了一點兒距離,終於,吻到了正確的地方。
他的身體僵硬得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