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離開乾清殿,沒有回花九闕的住處,而是直奔天牢,來到關押沐芷惜的牢房外。
沐芷惜滿身鮮血,狼狽坐在一堆雜草上,蘇迷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徑自走上前,出聲笑道:“姐姐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正在神遊的沐芷惜,突然聽到她的聲音,驀地擡眼,循聲而望。
但見身着太-監裝的蘇迷,正含笑看着自己,其眸中那滿滿嘲諷可憐的意味,瞬間便讓沐芷惜噌一聲竄起,猛地衝到牢房門口:“你這個賤-女人,本宮要殺了你!”
“姐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妹妹這是好心過來看望你,姐姐卻對妹妹這般態度,真是傷人心啊。”蘇迷搖頭嗤笑。
“你纔是狗,休要在這裡裝好人,本宮不吃你那套,給本宮滾出去,滾得遠遠的,別讓本宮看見你!”
沐芷惜惡狠狠瞪着她,一副分分鐘將蘇迷撕成碎片的摸樣。
蘇迷朝後退了一步,嘴角間嘲笑的意味更濃:“姐姐難道不想知道,妹妹爲何會安然無恙出現在這裡?”
沐芷惜聽此,這才仔細打量起她。
但見蘇迷的面色,紅潤又有光澤,絲毫不像受了劍傷的樣子,沐芷惜突然開了竅,恍然大悟道:“你沒有受傷對不對?一切都是你假裝的,你計劃好的的,對不對?”
蘇迷輕輕頷首,算是默認。
她看向沐芷惜的肚子,突然出聲道:“其實太醫騙了姐姐,他只是受了妹妹的指使,纔對皇上那般說辭,真相是姐姐確實懷了龍胎,亦確實流了胎兒,只是因爲服用某種秘藥,才導致脈象紊亂,查不出真正的脈象。”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沐芷惜不敢置信瞪大雙眼。
她剛剛接受自己沒有懷龍胎的事實,如今蘇迷又來告訴她,曾經懷了龍胎。
那這麼說,她肚子裡的皇兒,真的存在過!
“賤-女人,你這個狠毒的賤-女人,本宮不會放過你的,待本宮出了這天牢,定會將所有屬於本宮的東西,全部奪回來!”沐芷惜歇斯底里的大吼。
蘇迷忽而嗤笑:“姐姐不會再有那個機會了,妹妹實話告訴你,那秘藥當中有絕子湯的功效,且不說姐姐三日後便要問斬,即便姐姐能出去,重獲皇上的寵-愛,亦懷不了龍胎,更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沐芷惜頓時氣結。
蘇迷見此,突然嗤笑改口道:“嘖,怎麼辦,後宮裡若是沒了姐姐,妹妹倒是覺得無趣的很呢,念在你我姐妹一場的情份上,不如妹妹給姐姐指條明路罷。”
沐芷惜聞言,沉默看向她。
卻見蘇迷擡手觸了觸自己的臉,剛要啓脣說話,又急忙閉上。
而後對沐芷惜狡黠一笑:“算了,妹妹還是不要妄作聰明瞭,啊,皇上快要下早朝了,若是不見妹妹,定會想念的緊,妹妹先行回去了。”
話落,蘇迷對沐芷惜委身行禮,扭着小-腰離開了天牢。
“賤-人!賤-人!”沐芷惜目疵欲裂,咬牙切齒的怒罵,差點氣暈過去。
……
“事情都辦好了?”
蘇迷這邊剛走出天牢的大門,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含笑慵嬈懶聲。
她驀地回頭,四處看了看,而後將慵然靠在牆壁上的花九闕,一把拽了過來:“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看着司徒慕麼?”
“早朝沒結束,他便回乾清宮了。”
花九闕勾脣笑着,絲毫不顧忌將蘇迷攔在懷裡:“左右三日後,她便要問斬,爲何這般麻煩,還要你親自跑一趟?”
蘇迷挑眉:“直接砍了她的頭,太便宜她了,我想要的,遠遠不是讓她死這麼簡單。”
如今已經做到這個份上,系統仍然沒有,給她完成任務的提示音,那麼也就是說,原女主或許對沐芷惜如今的下場,並不滿意。
若是想讓她滿意,恐怕還是要利用司徒慕才行。
“你想怎麼做?”
“把那個死囚,跟她關在一起。”
花九闕挑眉:“這麼簡單?”
“自然不是,只不過接下來,我想看看若婻的表現。”蘇迷道。
“你不怕她再背叛你一次?”
“他不會。”蘇迷意味深長勾勾脣。
花九闕索性不再多問,擁着她回到住處。
蘇迷剛將衣衫褪去,準備去溫泉房,好好洗個澡,花九闕直接將她往牀榻上帶。
“你做甚?剛從天牢回來,我還沒有洗澡,都是一身臭氣,你不嫌臭?”蘇迷擡手擋住他親過來的嘴,沒好氣的出聲。
花九闕彎了彎妖嬈眉眼,絲毫不在意她身上的氣味,攔腰將她抱起,走向溫泉房。
“噗通”一聲,花九闕將她丟進池水中,緊接着,便在她面前,動作緩慢將衣衫一層層褪去,深邃妖嬈眉眼,一瞬不瞬凝視着她。
蘇迷剛在池中站穩,擡眸便見男子衣衫半解的一幕,忽而勾脣嗤笑:“花公公想要與本宮妖-精打架?”
花九闕蕩-漾一笑,顯然便是這個意思。
他剛將衣衫全部褪去,足尖輕擡,蘇迷突然嘆聲道:”打架這種事,本宮爲人如此正派端莊,真心做不來啊。“
花九闕聽了蘇迷不要臉的話,怔的腳下倏然一頓。
緊接着,蘇迷快速游到他面前,伸手一拽,將他整個人拽了下來。
“噗通!”花九闕一頭栽進池水中,正要站起來,又被蘇迷狠狠按了下去:“既然花公公這麼想打架,那本宮給你個面子,咱們便打一場。”
花九闕簡直被她氣笑,但他沒有還手,只是任她所爲。
原本蘇迷想要跟他比試比試,誰知沒過多久,花九闕便沉在水裡,一動不動。
即使知道他不會有事,但蘇迷還是心中一嚇,連忙將花九闕撈起來,扣住他的下頜,便要給他人工呼吸。
然而,脣與脣碰觸那一刻,心口便被一隻大掌緊緊扣住。
緊接着,整個人便被花九闕強勢抵在溫泉邊,霸道洶-涌的吻,瞬間掠奪她所有的神智。
與此同時,修長筆直的腿,被執手擡起,男人緩緩動-着腰身,用自己磋-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