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闕狂肆而洶涌吻着她,身下卻是一直磨-蹭着,只蹭不入。
直到快要磨掉一層皮,蘇迷忍不住將他推開,擡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怒嗔了他一眼。
正要出聲罵他幾句,花九闕動了動-腰,往前一探,一點點的擁有她。
“嗯……壞東西!”蘇迷皺了皺眉,輕-吟一聲,扣住他線條優美的手臂,擡眸看向他:“除了欺負我,你還會做甚?”
花九闕低頭吻了吻她的脣,啞聲反問道:“不喜歡我欺負你,我以爲你會喜歡的?”
蘇迷咬着脣,凝眉瞪着他,隨即輕哼一聲:“我更喜歡……欺負你。”
“別老惦記欺負我,除了那一晚,不會再有下次。”花九闕低低笑了起來,動作更加肆意。
池水激-蕩,蘇迷被擡起的腿,一顫一顫,雙手艱難扣住他的手臂,脣齒再一次被花九闕掠奪。
緊接着,整間溫泉房中,一片旖-旎。
……
與此同時。
蘇迷與花九闕離開天牢之後,原先那名與沐芷惜換臉的死囚,特意被安排進來。
沐芷惜見到那人的時候,瞬間想起蘇迷臨走前,那極有深意的一個動作。
她緩緩低下頭去,直到所有人全部走光,沐芷惜突然站了起來,猛地撲向那個死囚-犯:“把本宮的臉還來,這是本宮的臉,你這個該死的強盜!”
“當初換臉是你自願的,我爲何要還,不還,不還,打死不還!”那死囚皺了皺眉,竭力抵抗她的攻勢,猛地將她一推。
沐芷惜一個不防,被死囚推倒在地。
但見下一刻,她突然跳起來,再度撲過去的時候,死死-咬上死囚的脖子。
“啊,好疼,好疼……!”死囚大叫一聲,大力推着她。
這一回,沐芷惜如何都不願放手,死死-咬着脖子的同時,在她完全沒有防備下,伸手一把撕下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想要的東西拿到手,沐芷惜快速將死囚猛地推開,轉身跑到角落裡,開始去揭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
然而只是剛揭下一小片,臉上便溢-出大量的鮮血來。
沐芷惜疼的直抽氣,但她沒有放棄,咬着牙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全部撕了下來,隨手一丟,而後又將屬於自己的面孔,貼在臉上。
“沐芷惜,你在做甚?”
一道熟悉無比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
沐芷惜手上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的循聲而望,但見司徒慕正扶着若婻,朝這邊走來。
“賤-人,賤-人!”
沐芷惜猛地站起身,剛要撲上去,但見若婻突然撲入司徒慕的懷中,軟聲道:“皇上,臣妾好怕,姐姐怎會變成這個樣子?好恐怖哦。”
“愛妃勿怕,有朕在,朕會保護你的。”司徒慕溫柔拍着若婻的背,柔聲安慰着。
沐芷惜將兩人恩愛的一幕,看在眼裡,只覺得心中巨痛。
她緊緊攥住手中的人皮面具,怒視罵道:“司徒慕你怎麼對得起我,當初帶我回宮的時候,你承諾過什麼,此時又在做什麼?你讓那麼多後宮嬪妃侍寢,我忍了,你變心愛上別人,我也忍了,可你知不知道,這個賤-女人,是害死我們皇兒的幕後指使者,難道你眼瞎,心也瞎了麼?!”
司徒慕見她總是如此,索性不再縱容。
但見他冷冷嗤道:“朕身爲一國之君,讓那些嬪妃侍寢,那是天經地義,朕要雨露均沾,至於你,呵,應該不止朕一個男人罷?你以爲朕不知道,去年的中秋宮宴上,你跟劉世子那些事?”
此言一出,沐芷惜滿眼心虛與慌亂,由於神經太過於緊張,鮮血淋漓的臉上,更加猙獰駭然。
她正要出聲解釋,若婻突然開口道:“皇上,姐姐沒準是喝了酒,將那劉世子看成您,皇上千萬不要誤會姐姐。”
“賤-人,你給本宮閉上嘴!”沐芷惜剛想好的理由,被若婻搶先說出,當即怒吼一聲。
司徒慕冷冷瞪了她一眼。
隨後低頭吻了吻若婻的髮絲,嘆聲道:“愛妃,你太善良,把她想的太好了,其實她在沒進宮之前,便與那劉世子暗度陳倉,朕以爲她進宮後,會對朕一心一意,沒想到竟然親眼撞見,她跟劉世子媾-合,你說朕痛心不痛心?”
“痛心。”若婻擡頭親了親司徒慕,滿眼柔情道:“臣妾除了皇上以外,絕對不會跟別的男子,有過分親密的接觸,生生世世爲皇上守身守心。”
“愛妃。”
“皇上。”
眼見兩人無比恩愛的深情對望,沐芷惜只覺得胃中一陣乾嘔,差點要吐出來。
但有些事,她還是覺得自己沒錯,滿腹委屈與幽怨道:“當初是你在別的嬪妃那裡過夜,我那晚又喝了點酒,纔將劉世子當成了你,這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難不成都怪朕?”
司徒慕冷笑,隨即皺眉看向若婻:“這種不潔女子,根本不配朕探望送行,即便是死,亦是死有餘辜。”
“死有餘辜?司徒慕你這負心漢,你敢致我於死地,我便敢將你那見不得人的事情,全部公佈於衆!”沐芷惜對他心灰意冷,索性全豁了出去。
司徒慕眸底閃過驚慌之色,而後轉瞬消失。
若婻心下微慌,正要開口詢問,司徒慕將她鬆開的同時,溫聲道:“別亂想,那些事情朕一定會告訴你,乖,先去外面等朕。”
“是,皇上。”若婻顯然明白,他想要做什麼,思慮一瞬,轉身離開。
司徒慕看了眼身邊的小太-監。
小太-監連忙頷首應承,疾步走向別處。
司徒慕來到沐芷惜面前,勾脣笑道:“芷惜,你可知道,自己此時是何般摸樣?”
沐芷惜因爲司徒慕的到來,顯然忘記這一茬。
擡眸透過他黝黑瞳仁,清晰看見自己鮮血淋漓的臉,立時尖叫一聲,猛地捂住臉,急急後退,轉身將手中早被她扣住窟窿的人皮面具,慌亂貼在臉上。
司徒慕譏誚勾脣,靜靜看着她,沒有說話,更像是怕驚動於她。
沒過多久,那小太-監拿了麻繩過來,輕手輕腳打開牢房的門。
司徒慕接過麻繩,舉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