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打開,裴天佑大步走了進來。
他看着醉醺醺的蘇迷,與沈思羽互換了眼色,朝她們走過去。
“這不是裴總麼,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劉寺彥見到裴天佑,說話的口吻,莫名有股濃濃的火藥味。
而裴天佑見到劉寺彥,腦子裡突然想起,之前蘇迷送他回家的一幕。
此時又聽他滿懷敵意的口吻,當即勾脣笑道:“我老婆喝醉了打電話給我,自然是來接她回家。”
new娛樂公司的人,都知道蘇迷的事情,自然也知道,裴天佑口中的老婆是誰。
沈思羽聽他喊蘇迷老婆,心裡很是不爽,但她還是壓制着自己,沒有說話,只是將蘇迷扶起來,走出了包廂。
劉寺彥知道沈思羽與裴天佑的關係。
見她扶着蘇迷出去,立刻上前阻止:“等等……。”
“劉總這是做什麼?我來接我老婆回家,你也有意見?”裴天佑冷冷嘲笑道。
劉寺彥心裡不放心蘇迷,但他知道裴天佑說的對,他是蘇迷的老公,對她怎麼樣,都不是他能管的。
他皺着眉,坐回沙發,一個人喝着悶酒。
另一邊,沈思羽將蘇迷,扶到樓上酒店的豪華套房。
這時候的蘇迷,已然開始神智不清,甚至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和……長褲。
沈思羽見了,譏誚勾脣諷刺道:“媒體還把你說成什麼時尚的風向標,我看你是不懂瞎穿,這麼大熱天,還穿條長褲,真是土死了。”
話落,裴天佑走了進來:“怎麼樣,人都聯繫好了?”
“馬上就到。”沈思羽點點頭,看向裴天佑的時候,卻發現他在看蘇迷。
細看之下,那眼底甚至隱隱透着情-慾之色。
沈思羽冷冷眯起眼:“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裴天佑連忙皺眉:“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
“那你爲什麼一直盯她看?”沈思羽不相信他的話,冷冷質問。
裴天佑剋制一下自己,言不由衷道:“我只是在想怎麼對付她,思羽你別亂想,我說過,我只喜歡你,這輩子,除了你,不會再喜歡別人。”
“真的?”沈思羽質疑道。
裴天宇伸手抱住她的腰身,低頭親了親她的脣:“我現在不是讓你給她下藥了麼,一會等那個男人來了,給她拍了照片,明天她就身敗名裂了。”
沈思羽這才喜笑顏開,勾住他的脖子,熱情的迴應。
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在蘇迷佩戴的耳釘上,有微微亮紅的光,在一閃一閃着。
這時,一道門鈴聲響起。
裴天佑連忙放開沈思羽,走過去開了門。
見到是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年輕人,裴天佑下意識皺眉:“你是傑瑞?”
傑瑞點了點頭:“是的,我是傑瑞,您一定是裴先生罷?”
“進來說話。”裴天佑轉身走進房間。
傑瑞跟着他走進去,見到躺在牀上的蘇迷時,眼底滿是驚-豔,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裴天佑怎麼看都覺得不爽,但他又不想承認自己在意蘇迷,於是催促道:“快點動手。”
“好的,裴先生。”傑瑞走過去,來到牀邊,不由滑了滑喉結,一臉的急切。
裴天佑眼底閃過厭棄的意味,見傑瑞朝蘇迷伸出手,他突然開口阻止道:“等等……。”
話音未落的瞬間,房間裡的燈,同一時間全部熄滅。
“啊——!”沈思羽嚇了一大跳,尖叫出聲。
“噓,小聲點,別被人聽到。”裴天佑急忙出聲呵斥。
下一刻,另一道慘叫聲,驟然響起:“嗷——!”
裴天佑掏出打火機,擡眼望去,但見傑瑞滿臉痛苦躺在地上,雙手緊捂着腿-間,吱歪亂叫着。
他擡眼看向蘇迷,然而牀上卻是空空如也!
不止是裴天佑看見了,就連沈思羽也看見了。
她猛地來到裴天佑身邊,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天佑,蘇迷消失了,她不見了!”
裴天佑眼見這情形,心裡也沒底,沈思羽這般一說,他當即瞪了她一眼:“我眼不瞎,看得見。”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沈思羽完全沒了注意。
她從小到大,什麼都不怕,就怕這些靈異的事情。
蘇迷原本在牀上躺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消失呢?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
這時,原本漆黑的房間裡,突然閃爍出幽幽紅色的火焰,懸浮在半空中輕飄着。
沈思羽嚇得膽兒猛地一縮,死死抓住裴天佑的手,大叫出聲:“鬼火!鬼火!這房間裡有鬼!”
裴天佑雖然沒見過鬼火,卻也聽說過,鬼火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敢在他面前,玩鬼把戲。
裴天佑三兩步來到牀邊,而原本懸浮在半空中的火焰,迅速飛散各處,點燃整個房間裡的易燃物。
頓時間,豪華套房變成濃煙密佈的火場。
沈思羽滿眼驚恐:“快點想辦法出去,否則我們都會燒死在這裡的!”
裴天佑拉着她,跑到門口,卻不想那火勢之強,連門把都燒融化了。
沈思羽急的快要哭出來:“怎麼辦,天佑,我們該怎麼辦,不會死在這間房子裡罷?”
裴天佑皺着眉,連忙拿出手機,撥打了火警熱線。
電話很快被接通,他立馬報了地址,讓他們趕緊過來。
下刻,他剛想再說什麼,電話突然被掛斷,裴天佑對着話筒一頓狂喊,對方也沒有任何迴應。
沈思羽更加覺得,這房間一定有鬼!
打完電話,兩人本想躲進浴室裡,結果發現浴室的門鎖,也被燒融化了。
而就在這時,隨着“砰”一道巨響,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踢開。
緊接着,身穿制服的警察,跑了進來。
那一瞬間,原本變成火場的豪華套房,在眨眼間,恢復如初,燈光也重新亮了起來。
裴天佑與沈思羽,頓時怔在當場,傻呆呆看着突然闖進來的警察。
然而兩人視線的餘光,卻清晰看見,那king-size大牀上,原本憑空消失的蘇迷,赫然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