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書便坐在岩石邊休息,火堆還燒着,也不知道四書是怎麼將她帶到這邊的。
這個巖洞很大,再往裡面是更加黑暗的地方,言無憂小心的看了裡面一眼,總覺得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在裡面等着她。
言無憂便縮在了火堆邊,雙手摩擦着取暖,她偶爾擡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四書,只覺得不可思議的很。
火快要熄滅了,一點一點的小了下去,再過不久,這個洞裡就會失去這點光亮。
言無憂看着快要熄滅的火堆一眼,她扭頭看向外面,一片白雪。
她之前也是死在了今天,那個時候天在下雪,也就是說再過不久會下大雪,她們會被關在這裡,那個時候這裡的火熄滅了的話,她們會被凍死。
【叮!發佈隨機任務:請玩家找到二十根可燃樹枝帶回來。】
【獎勵:一個永遠都不會熄滅的火堆。】
言無憂,“……”有這東西爲什麼不直接拿出來。
【玩家蠢的麼?付出纔有收穫,玩家要學會自食其力。】
言無憂,“……”
言無憂小心的看了眼洞裡面,她呼出一口氣,然後小心的離開了洞裡面。
雖然是下雪天,但是在這樹木繁多的雪地裡總能找到樹枝的,不然的話,四書是怎麼升起一堆火的。
白日裡的雪地確實要比夜晚好上許多,但是因着周圍的寂靜,這片雪地變得有些恐怖了起來,在野外並不是只有夜晚纔是最危險的,在白日裡也很危險,特別是沒有任何掩藏物的情況下。
雪地裡露出一個黑色的角,言無憂急忙跑過去將雪挖開,在雪下的是一截樹枝,不過摸着有些試,似乎不能用了。
【叮!得到一根溼透了的樹枝。】
這句話剛一出現,言無憂便發現自己手中的樹枝消失了,她愣了好一會兒,以爲自己眼花了。
【叮!已將溼透了的樹枝放進包裹中。】
言無憂,“……”什麼鬼,還真的弄得跟個傻逼遊戲一樣。
【……】
言無憂從地上站起,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洞還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她又走了一會兒,有些在雪上的樹枝是可以用的,有些被埋在了雪裡的是溼透了的不能用。
她撿了好一會兒,也才找到十來根。
天漸漸落下了白雪,言無憂擡頭看去,不禁有些發愁,還差五根樹枝纔夠二十。
趁着現在雪還沒下大,她需要快點找到,然後回去才行。
言無憂又跑遠了一點,她的腳印留在雪地上上,不深不淺的,很快就被下着的小雪給遮擋住了痕跡。
撿起了最後的五根樹枝後,言無憂發現那個破系統並沒有把樹枝給收進包裹裡了,而是讓她拿着。
對此,言無憂不禁有些憂鬱,但是那個破系統卻給出了一個讓她無法反駁的答案:如果你兩手空空的回去,卻又莫名其妙的變出樹枝,別人怎麼看你?直接燒了你好麼。
“咻——”
箭矢破開空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言無憂愣了下,聲音是從左邊的那個山坡上傳來的。
是有人來找她們了嗎?
言無憂眼睛一亮,急忙爬上了那個山坡。
這是一個圓形的坡,從這上面滾下去能夠到達底下的中心,四面都是圓的,這個地方像是一個半圓,一個空心圓被截成了兩半。
她站在高處,從上往下看去,只看見底下躺着幾隻染血的雪狼,箭矢穿透它們的身體,鮮血流滿了一地,這個半圓就像是一個屠宰場。
殘活的雪狼在下面吼叫着,而後一支箭從它的喉嚨穿透,它立即與它的同班一樣,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言無憂愣了好一會兒才擡頭在四周搜尋着那個射箭的人,雪漸漸的有些大了,白雪的遮掩之下,言無憂只看見站在她的對面的那個地方。
有一個人影。
對方正舉着弓,搭着箭支朝向她。
言無憂只覺得腦子突然嗡了一聲,她瞪大雙眼看向破風而來的箭矢,雙腳像是注入了鉛塊,無法動彈。
要死了嗎?
她在心裡這麼問着。
然而那隻箭突然在她的面前掉落,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沒有多餘的力氣在前進一步。
危險突然的消失讓言無憂鬆了口氣,她的目光掃過對面,那個人的弓又再度的擡起對準了她,言無憂急忙蹲下,而後從坡上滾了下去。
雪越來越大,道路幾乎被迷失,言無憂擡頭看了眼坡上,轉身便往自己記憶的方向跑去。
那個人很危險,快點跑,快點跑。
心裡有道聲音一直喊着叫着,言無憂一直往前方跑去,跑出了好遠後,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已經從對面過來了,那人就站在坡上,大雪之中,言無憂只看到了什麼泛着寒光的東西。
那是箭矢。
那個人想殺了她。
絕對不是來找她們的,絕對不是。
如果是莊子的人,見到她絕對不可能會射箭,到底是誰?那個人到底是誰?想要殺她還是四書?
快點跑,快點回去,回到四書的身邊就好了。
大雪掩埋了前方的道路,言無憂突然找不到那個山洞了,她跑了許久都沒有見到那個黑色的洞口。
她迷路了。
言無憂的腳步放慢了下來,她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企圖分析自己來時的道路,但是大腦一片空白,她想不起來了。
一支箭從她的頰邊擦過,言無憂能夠聽見它襲來的聲音,也能感覺到那箭矢擦過她的臉頰時留下的痛感。
來了。
那個人。
言無憂全身冷的慌,不是因爲寒冷,而是因爲恐懼,她不是沒死過,她死了還能復活,但是那個人卻讓她覺得恐懼,恐懼死亡。
那個盆地裡死亡的雪狼,堆滿了狼羣屍體,紅色的鮮血佈滿了她的大腦。
害怕的情緒慢慢的吞噬着她的大腦,言無憂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不能跑,那人手上有弓,她若是跑了肯定下一箭就是她的腦袋了。雖然對方射她幾箭都不準,但是這並不代表對方的準頭很差。
“怎麼不跑了?”那人低沉的聲音在腦後響起,雖然有些沙啞,但是還是能夠分出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言無憂從來沒有想到過追着她的會是一個女的!!!雖然那個晚上四書留給她的記憶很深刻,但是不是人人都是四書!
就像她一開始以爲的北陵瀾是個豪爽的角色,武功一定很厲害,但是很可惜,她軟的跟綿羊沒區別。
“我跑有用嗎?”言無憂欲哭無淚的說着。
那人並沒有吭聲,言無憂能夠感覺到一隻手正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下意識的便屏起了呼吸,她的身子有些哆嗦,可是言無憂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心裡面有道聲音一直在叫着,離開離開離開。
一直重複不斷的在叫着離開。
那隻手並沒有在言無憂的肩膀上停留多久,下一秒,那人便抓起了自己的手,一個用力,言無憂只感覺一陣疼痛,她的手便被那人給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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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疼嗎?”那個低下頭,在言無憂的耳邊輕聲問着,沙啞的聲音變得有些溫柔了起來,她問的莫名,好似剛剛卸掉言無憂的手的人並不是她。
言無憂痛的都快哭出來了,那人抓着她手的力氣大了許多,言無憂覺得如果她再用力下去,她的手一定會斷的。
“疼qaq。”
言無憂這般喊了的結果就是她聽到了自己的手腕被折斷了的聲音。
“還疼嗎?”那人的聲音越發的溫柔了起來,言無憂的身體一顫,剛想避開,那人的另一頭便按着她的腦袋,不讓她避開。
‘救,救命qaq。’言無憂在心裡呼救着,可是那個平常沒事老是會蹦出來的系統好像死機了一樣,怎麼也不回她一句。
這個變態是誰啊qaq,還不如剛剛被一箭射死,直接回檔重來好qaq
“不說?”言無憂久久都沒有回答,只有嚶嚀的哭泣聲,這讓對方有些不悅,她的聲音依舊溫柔,沙沙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難言的韻味。
她的聲音稱不上有多好聽,但是也絕對不難聽,比起一般人平淡無奇毫無特色的聲音,她的聲音絕對是那種聽過就不會忘記的。
只是,這些都不是重點。
這個兇殘的變態在她沒有任何回話的時候,又幫她接回了被折斷了的手,並且還說着十分可恥的話,“怎麼這麼不小心把手弄斷了呢?”
說的好像根本就是她乾的一樣!
變態都是這樣子的嗎?!精分成日常!這個世界有沒有正常人了!
那人側過臉,只見言無憂死死的閉着雙眼,不敢睜眼,那可憐的樣子讓她的眸子深了幾分。
真想……弄死她。
心底閃過這個危險的念頭,但是她的面上卻不顯半分,依舊溫溫柔柔的在言無憂耳邊問着話。
“你在想什麼?”
她溫熱的氣息打在言無憂的脖頸上,驅散了落雪時帶來的寒冷,言無憂有種奇怪的想法,好似那人隨時會張開嘴,對着她的血管咬下去。
但是一回過神來,她才明白過來是自己想多了,這不是什麼吸血鬼世界。?? 女主,請回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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