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被掰斷手腕的人有五六個呢,誰能相信眼前這個面色漲的通紅沒半點反抗之力的女孩能做到。
明歌雙眼含淚的瞅着衆人,隨即在衆人混亂的時候幾步走到炕前伸手拉了一把新娘美玲的裙子,大聲道,“這些人都是些色狼,哪裡是什麼鬧洞房,下三流成這樣,我不再當你伴娘,我要回家,你找車送我回去。”
“你怎麼說話呢!”新郎新娘身邊的男主持人一臉不滿的瞪着明歌,操着一口的本地話,“這些人來鬧洞房,只能說明鳴子的人緣好,有人來捧場,說明鳴子有出息,大家都捧着他呢,鬧洞房不過是大家耍一耍而已,怎麼就成了地痞流氓了,咱們這就是這樣的習俗,你沒結婚不知道,你結婚的時候也會有這麼一趟子,這哪裡是耍流氓啊,你還沒見過真正的耍流氓呢哈哈哈哈!”
新郎陳鳴也對明歌說,“我當時還想讓我表妹來當伴娘呢,美玲說你是她好姐妹先緊着你,明歌你現在這樣說是個什麼意思啊,今天是我和美玲大婚的日子,你是想把好姐妹的婚禮破壞掉嗎,你和正東分手的情緒能不能別帶到我和美玲的婚禮上!”
新娘美玲捅了陳鳴一下,讓新郎陳鳴打住嘴,她蹲下身一臉抱歉內疚的對明歌說,“明歌,你忍一下好不好,一會就結束了,我也受不了他們這樣子,可這是他們這邊的習俗,這裡的人都這樣子,明歌,你別在意!”
小妮在劉偉的擁護下也來到炕前,“美玲,你讓陳鳴和那些人說,讓他們收斂一點啊,他們鬧的太兇了,哪裡能這樣!”
“嗯!”美玲點頭,可明顯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反而爲新郎開脫,“不是陳鳴讓他們這樣做的,他們當地的習俗就是這樣,陳鳴的話他們也不聽,我和陳鳴兩個人都被折騰一天了,你們擔待點,我也實在沒辦法,就等着馬上結束!”
被美玲這麼一說,小妮有些抹不開面子般的嘆了口氣,“他們這裡怎麼是這樣的習俗啊,太恐怖了!”
美玲也深有同感,“是啊!”
這兩個女人都有男人護着,就算再深有同感,也沒明歌體會來得深刻,她們倆可以熬下去,可明歌熬不下去啊。
明歌一臉青黑沒有要緩和的意思,“美玲,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忍再忍,可你自己看看我身上成了什麼樣了,要是他們再這樣下去,我會直接報警。”
一側的小妮大概是覺着明歌這話說的太重,忙拉了明歌一把,“明歌,別這樣!”
因爲那五六個斷了手腕的人,新郎陳鳴被大家叫了出去,畢竟要把人送醫院呢不是。
而且雖然當時屋子裡混亂,可這些人一口咬定是有人抓住他們手腕掰斷了。
有人故意鬧事?
屋子裡有攝影機在攝影呢,一會可以返回看一看當時的情況。
不過現在,還是鬧洞房要緊啊。
天大的事也沒有結婚重要麼不是。
那些個手腕斷了的人都離開了,不等陳鳴和自己家人囑咐一聲呢,屋子裡那些青年立刻就把陳鳴扳倒擡回了屋子裡,“沒有新郎的洞房哪裡叫洞房啊,可別想着溜,不然你家媳婦兒晚上耐不住找別人了怎麼辦!”
衆人吆喝着將新郎扔在了炕上,有人給陳鳴的褲襠處綁了根香蕉,讓新娘用嘴將香蕉剝開吃掉。
這麼多人的面前,新娘美玲自然是不願意啊,可這些人吆喝着推推搡搡的,更有甚者手裡拿了根針,美玲不做,他們便用針扎一下美玲的肩膀。
在衆人的起鬨的聲音中,美玲只得蹲下去咬那根香蕉。
炕前圍了好一圈的人,明歌和小妮被人推擠着,明歌試圖朝牆根移動,可這些人卻堵住她不讓離開。
而且這些人仗着多,圍在明歌的身邊,你出手摸一下,他出手撩一下,大家都想趁亂吃點伴娘的豆腐。
明歌手裡抓了一根炕頭放的針,這些人碰她,她便用手中的針去扎着。
而且她腳上也絲毫不留情,一腳踩一個,要不就是用腳去踹這些人的膝蓋骨和胯/中間。
於是嗷嗷嗷的慘叫聲又響起了。
“這臭娘們,大家不過耍一下而已,至於這樣嗎?”
“圖個熱鬧罷了,你拿針戳人是個怎麼回事?”
“踢我那地方,我以後娶不到媳婦你負責啊!”
這些人分明是憤怒了,都叫囂着去拽明歌的那件粉色的小禮裙。
“快把伴娘脫光了,讓新郎猜一猜伴娘裡面穿的啥顏色胸罩!”
“新郎有新娘呢,要不你猜一猜!”
……
這些人謾罵之餘嘻嘻哈哈着全都又朝明歌撲去,大概是因爲明歌用針扎他們的緣故,他們心中發狠,想要將明歌的衣服全部扒掉。
明歌的連身蓬蓬小短裙根本就經不起撩,被人一拽立馬就會走光,而且還是上下都走光的那種。這些人手多人多,明歌根本護不過來,她心中發橫,乾脆又開始拆骨斷掌!
好在這些人多,她卻只是一個,伸手抓住個人就拆,不到片刻又是嗷嗷嗷的叫聲響起了。
這下子都知道了,先前那些手腕斷了的人是伴娘乾的。
新郎一看嚎叫的這麼多人,也不顧自己下面綁的那根香蕉,呼呼跳下炕朝明歌衝去,擡手就要打明歌一巴掌呢,“明歌你做什麼呢?這是我和美玲的婚禮,你是來拆臺的吧你!”
明歌側身躲開他的手,另一手抓住他手腕咔嚓一聲。
新郎的手腕也被掰斷了,這下子連新娘美玲都看不過眼了,本就覺得自己婚禮上明歌這樣鬧事實在不給她這個好朋友半點面子,如今一見新郎疼的嚎叫,立刻淚眼汪汪不滿的對明歌說,“明歌你怎麼能這樣,你,你怎麼能這樣啊你,我請你來做我的伴娘,又不是讓你來拆臺的!”
明歌瞟了美玲一眼,一旁的小妮見衆人散開了,這才上前一邊勸着美玲大喜的日子別生氣,又扭頭勸着明歌和美玲道歉,她這兩面說着好話,聲音柔柔的,是個非常稱職的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