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是沒想到明歌已經醒來並坐起了,走出浴室的霍炎微微一頓,不過還是大踏步朝牀前走去。
他穿軍裝的時候這樣走路肯定是顯得很威風,穿中山裝的時候是帥氣,然而穿一條平角短褲,前面還鼓起一坨的他這樣走路,明歌驀然就想到了前世的那些內衣走秀的男模特們。
霍炎明顯要比那些模特們更有氣勢,也更有氣質,且不說他的眉眼,就他那腹部的肌肉、緊實的胸口和那兩條大長腿,就能讓宅女們流出一大堆的哈喇子。
明歌的眼睛半天都沒移開,不是她花癡,而是有時候,人在面對異性的身體,遇到美好的事物的時候,都會反射性的大腦空白,然後欣賞美的事物。
霍炎低低的喑啞的聲音響起,“你在看什麼?”
明歌一個激靈回神,忙說,“沒什麼,這房間佈置的挺漂亮。”
“是鄭春嫂張羅着佈置的,她說你喜歡這樣的。”
回答的好誠懇,明歌瞬間無言以對,乾脆挪啊挪,把身體挪在了邊裡,給霍炎讓出了大半的牀。
霍炎將最後一盞夜燈也關了,屋子裡就剩下了兩盞送子娘娘畫像下面那兩根蠟燭在閃爍着燭火,習慣了電燈的明亮,燭火的亮光實在太微弱,幾乎能視而不見。
霍炎剛一上牀,明歌便覺得整個牀瞬間下沉了三寸般,這種歐式的牀下面都是空的,而且雖然看起來好看,但結實度遠不如古代的拔步牀。
霍炎的頭枕在牀上的時候剛好壓住了明歌的一縷頭髮,他一手託牀半撐起身,將明歌的頭髮撩在明歌腦後,然後順勢將手摸上了明歌的臉。
明歌沒覺得自己有點緊張,主要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反應,是要拒絕一下,還是顫抖一下?
正猶豫間,霍炎低頭吻上了明歌的脣。
明歌身體在這一瞬間僵了住,雙眼緊閉的她,腦海不知道爲什麼,出現的都是宿主被那兩個土/匪強姦的一幕,她的手抓緊了能抓到的東西,指甲深深的掐了進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爲什麼會僵硬會顫抖,她甚至能感覺到她的牙齒因爲顫抖在打顫。
論理她現在的精神力已經不是很弱的狀態了,宿主的負面情緒完全影響不到她纔是。
可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不過,雖然這樣的反應有點不受控制,卻也最接近於宿主的真是情緒。
霍炎的舌在撬開明歌的脣幾次無果之後,他躺回了牀上,他按住明歌那隻在掐他手腕的手輕輕的摸了摸,“睡吧。”
然後他就睡了,喝酒醉的人容易打呼嚕,明歌聽着霍炎的呼嚕聲,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霍炎是真的睡了,明歌這個晚上失眠了,這個傢伙就這麼禽/獸的真放棄了在洞房夜洞房的打算?
要不是融合了主位面劇情,明歌會和宿主一樣懷疑霍炎娶她不過是因爲她這喬都督女兒的身份。
乾脆修煉了一個晚上的明歌,在霍炎睜眼的第一時刻她就醒了。
閉着眼裝睡的她以爲霍炎會在這麼美麗又溫馨的清晨低頭吻一吻她的額頭,或是靠近她的身體來個正大光明的偷摸。
然而她想錯了,霍炎的禽/獸事蹟被刷新,這傢伙起牀,然後下地去浴室衝了個澡換了自己的軍裝,就頭也不回的出了新房。
真的是頭也不回,而且他做這些事的都是都非常非常的有規有矩一絲不苟,估摸着這種事他每天都在做。
等門關上之後,明歌一臉嗶了狗的表情睜眼並坐起身,她一點都不相信剛剛那個男人就那麼走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就在明歌還在風中凌亂的時候,門在下一刻被打開。
手扶門手的霍炎看到明歌坐在他的牀上,一臉的驚訝,而且還反射性的看了看門又看了看屋子裡的佈置擺設,大概終於發覺這房間不是他的房間,他朝明歌點頭頷首,“抱歉走錯了。”
明歌:……
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霍炎將門拉上,此時此刻的明歌,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果然沒有片刻,霍炎又把門推了開,他沉默着站在門口和坐在牀上的明歌大眼瞪小眼。
就在明歌以爲他又會來一句抱歉走錯了的話時候,這男人推開門走到明歌的牀前彎腰在明歌的額頭親了親,“我昨晚喝太多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今天我有個任務,會晚點回來。”
明歌全程沉默,她覺得自己更像是個旁觀者,因爲一直都是霍炎在自導自演自己入戲啊。
她很想配合一下,但不知道怎麼配合,因爲這傢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等門重新被關上的時候,明歌后知後覺的想到,剛剛霍炎說昨天喝太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霍炎是不知道他自己沒洞房?還是想解釋他早晨起牀爲什麼是那麼個反應?
霍家離都督府並不遠,簡直就是挨着的,不過霍家的院子比較小,大概是因爲霍炎一個人住的緣故,這院子只有兩進,如今這兩進的院子滿滿當當的都是明歌的陪嫁以及都督府的人,傭人們忙忙碌碌的在整理着明歌那些嫁妝,明歌轉了一圈之後,乾脆喊了車出門去了都督府。
這大清早的,喬都督還沒起牀呢,聽着管家派了人來說自家的女兒大清早就一個人回門了,喬都督一個激靈就從被窩裡爬起,身邊的姨太受他影響,都不顧的她自己穿衣服,忙忙幫喬都督把衣服穿好。
喬都督出了門,聽說明歌去了他的書房等他,聽到傭人們描述自家女兒一路走來臉上也沒有什麼憤怒的情緒,再三確認之後,他總算鬆了口氣,乾脆慢悠悠的又洗漱了一遍,讓姨太給他颳了鬍子,把腦袋上那僅剩的幾根頭髮好好的梳理了一個髮型,又吃了早餐,這才揹着手挺着大肚子朝書房踱步而去。
明歌已經在書房門前的臺階處等的不耐煩了,傭人們戰戰兢兢的想讓她去書房旁邊的茶水廳去等呢,她沉默着,站在臺階旁沒有半點要移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