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都督一進院子,明歌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皺着眉頭冷冷盯着喬都督。
喬都督脊背一挺,先發制人的朝明歌瞪眼道,“大清早的你不在家來我這裡做什麼?”
那些警衛傭人們也都是些機靈人,一看這父女兩人對上,立刻垂着頭退避三舍,能不聽就不聽。
明歌看着那些警衛傭人們退散了,這才冷聲道,“你從那些小白臉哪裡拷問出指使他的人是誰沒?”
喬都督瞪着明歌,“你一大早就是爲了那個小白臉的事來找我,你,你,你成親了就該有成親的樣子,和霍炎好好過日子多生孩子纔是正經。”
說喬都督是個精明人吧,明歌和他說了幾次話,都發覺這傢伙實在不能抓住重點。
明歌的瞅着他,“你沒聽懂我的話嗎,我問的是你到底有沒有拷問出主使他靠近我的人是誰?”
喬都督一雙眼睛盯着明歌那眉眼裡全是不耐煩的樣子,半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明歌這話的意思,“人在霍炎那,你要是想問什麼可以問霍炎去,我天天忙成狗一樣,哪裡耐煩搭理你這種事。”
他這聲音雖然嚴厲,可明歌卻聽出了幾分心虛之意,她斜斜睨了眼喬都督,“我還沒吃早飯。”
喬都督瞧着明歌那一臉平靜的表情,怎麼看都覺得渾身毛毛的,他自己是吃完過來的,不過以防被明歌知道他磨蹭了那麼長時間過來會鬧騰,他還是領着明歌去了飯廳。
看到明歌這麼一大早的竟然又坐在了自家的桌子上,幾個姨太太面上的表情各異,不過都很識趣的知道明歌在府中的地位呢,沒人敢提出什麼異議,都是笑着恭喜明歌。
飯桌上依舊沒有喬明雲的影子,這女娃子實在受不了教養嬤嬤的磋磨自殺了一次,喬都督爲此氣得吹鬍子瞪眼,直接把人打包送到了日本去眼不見爲淨。
見明歌跟在自己的身後一直到了車跟前,喬都督瞟了幾眼明歌后終於忍不住的問她,“你還有什麼事?”
明歌答的理所當然,“給你開車啊!”
喬都督憋了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正準備上車呢,才猛然想起了什麼指着明歌,“你一大早沒事跑我這裡來獻殷勤,你是不是和霍炎出什麼問題了?”
兩個人才剛結婚呢自家女兒就跑回來了,喬都督正要瞪着眼繼續問是不是霍炎那傢伙給了明歌氣受呢,明歌反瞪了他一眼,“霍炎早上有任務出去了。”
相比較於喬都督的暴怒樣子,明歌可真是平靜極了,她坐上副駕駛位置,頭也不回的答着,“反正我也沒事,開兩天車玩玩。”
喬都督似乎這纔想起,霍炎今天要去另一個縣城,他坐上車聽到明歌那最後一句話,頓時有點內傷,敢情這個女兒都沒把他這個都督的命當個命,車能隨便玩玩嗎,開車技術這麼不好,還要當別人的司機。
很是憤憤的喬都督憋出一句,“霍炎不是也有一輛車?你怎麼不開他的車?”
明歌很熟練的起火踩離合加油門,把車緩緩開出都督府,聞言答,“霍炎的車裡沒有都督大人。”
喬都督傲嬌着哼了一聲,脣角後知後覺的翹起,一副想笑極力忍耐的表情。
將喬都督送到地方,明歌又練了一上午的槍法。
霍炎離開了兩天的時間,還是在半夜風塵僕僕的回到霍家的,準確來說,是一身的血污氣,他身上的血氣太重太重了,哪怕已經在屋子裡洗的乾乾淨淨,可剛一進房間,明歌就聞到了。
因爲是夜半,明歌雖然醒了卻沒有起牀的意思,霍炎輕步走到明歌的牀前站了好久,一雙眼睛灼灼望着明歌,就算明歌閉着眼也能感覺到他這炙熱的目光。
明歌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呼吸也放緩了,她打算裝睡到底。
就在她以爲霍炎會在下一刻如狼似虎的撲上來的時候,霍炎去了浴室。
浴室裡的水聲響起,大概怕吵醒明歌,這水聲很小。
過了沒多久,就穿了一條平角短褲的霍炎爬上了牀。
他躺在明歌的身邊,雙手搭在肚腹處,雙腿直直的,沒多久就開始打呼嚕了。
還在忐忑緊張的明歌:……
wωω•ttκa n•¢ ○
她以爲這男人真的會禽/獸一般的撲到她身上,畢竟小別勝新婚啊,可是,可是她真心沒想到這傢伙依舊是禽/獸不如。
這一晚上的明歌註定是沒法安睡了,只能默默的也雙手搭在肚子上,規規矩矩的開始修煉。
早上霍炎醒來,這次沒有直接下牀,而是扭頭望向明歌,明歌雖然已經清醒,不過依舊在閉着雙眼。
霍炎的手幫明歌將落在枕頭上的頭髮撩在腦後,手指不經意觸到明歌的耳朵,隨即頓了住,他的指腹摸了摸明歌的耳珠,觸到明歌的耳根處,猶豫了許久,也沒有將手放在明歌的臉上。
收回手的他起身下牀去了浴室。
明歌有點搞不懂這個男人,就算是悶騷也不能悶騷成這樣啊,都和老婆躺在一張牀上了,明明是喜歡老婆的,可也不進行親密的互動,這男人心底究竟是怎麼想的?難不成還想着讓明歌反撲他,這,這可不行哇,明歌覺得以宿主的性格,一輩子也沒法去反撲霍炎。
等霍炎換了衣服出門後,明歌也穿好了衣服下樓,她身上的衣服大部分時候都是利索的騎馬裝,後來覺得在一衆士兵裡,她這個女裝實在太顯目,乾脆讓喬都督給她找了一身軍裝,穿着軍裝的明歌還是有模有樣的。
她以爲霍炎已經離開了呢,去了前廳才發覺霍炎正坐在桌子旁翻看着報紙,見明歌出現他放下手中的報紙,“起來了?”
明歌,“嗯。”
這傢伙太沉默太嚴肅了,導致明歌也下意識就成了沉默嚴肅臉。
霍炎不着痕跡的打量了眼明歌,“張媽已經做好了早餐,一起吃吧。”
明歌便坐在霍炎對面的椅子上,小夫妻倆這一頓飯嚴肅而又深沉,一旁的傭人們看的那是一個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