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發現個問題,這些傳言裡,並沒有徐青青的身影!
徐青青怎麼也算是蘇淵的道侶,難不成她沒有和蘇淵一起變成過街老鼠?
好可惜好可惜!
不過要說蘇淵是個魔,雖然明歌很是看不慣他,卻也憑着良心說一句,那廝根本就不是個會毀滅世界的大反派!
不過,聯想到他之前千方百計要抓軒轅墨,又說出那種不靠譜的理由,明歌腦補了一下,覺得蘇淵,或許他還真有可能是個魔。
軒轅墨以前不就說那傢伙身體裡有魔怨氣息麼!
“小鴿子,我餓了!”軒轅墨還是個練氣一層,這傢伙懶的不行,從來不修練,不過明歌發覺他就是修煉,靈氣也無法在他丹田裡停留,也不知道他的身體多惹人嫌,那些靈氣在他身體裡轉一圈嗖嗖嗖的全跑啦!
“說了多少遍叫我阿姐!”明歌伸手在軒轅墨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不叫阿姐不給你吃東西!”
“老子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婆娘!”軒轅墨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瞪着明歌,試圖用自己的威武雄壯把明歌掰成理想中的溫柔好媳婦。
不過這種戲碼上演無數遍,明歌的迴應是又一個爆慄,“吃不吃到底?”
眼看明歌要把空間法器裡拿出來的燻肉幹又拿回去,上一刻還要爲自己的男人尊嚴奮鬥到底的軒轅墨下一瞬立馬鳳眼上挑着吧唧着嘴巴,水汪汪眼睛的瞅着明歌,這副哈巴狗的小模樣,畫外音就是我吃我吃我吃……
明歌要往軒轅墨口中扔肉乾的手頓了住,她的對面,站着一位白衣勝雪的男子。
長髮如墨,衣袂翻飛,眉眼如畫,這樣一個男人,就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光是想一下他是個壞人,都覺得那是一種褻瀆!
那一刻的明歌,突然理解宿主爲什麼會到死都不想違逆師父蘇淵的教導了。
這個男人,實在不像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衣冠禽\/獸難不成就是形容的這種人?
軒轅墨啊嗚一口將肉乾叼走,順便還咬了咬明歌的手指頭,“小鴿子,你有沒有覺得老子最近長高了!”其實他想說的是,他的鳥兒貌似快成人了,有些事,貌似能幹了嗷嗚,想一想就熱血沸騰!
“你真這麼覺得?”明歌低頭,瞟了眼自己的肩膀,又瞟了眼頭頂還不到自己肩膀的軒轅墨,眼神說明了一切!
“老子雖然身高沒長,但是有些地方,還是長了的,比方說老子的鳥……”
明歌擡頭一個爆慄打斷軒轅墨的話,並順手將軒轅墨拉在自己身後,對上轉眼近前的蘇淵。
她抿着脣一臉防備,卻並沒有打算先開口。
蘇淵一眼掃過,看到兩人都沒有受傷,這才說,“和我去一個地方!”
“不去!”明歌想也不想的回答,生怕蘇淵來硬的,她將身後軒轅墨抓的更緊,戒備的盯着蘇淵的舉動,另一隻手手心裡冰寒氣息繚繞。
蘇淵微微垂眉,望着像只護崽獸的明歌,半晌方說,“哦!”
就這樣淡淡的應了一聲,他扭頭,白影移動着,漸漸消失在遠方。
明歌一時無法反應,望着眼前空蕩蕩的地方出神,她以爲這個男人還繼續嗦什麼亂七八糟的呢,突然改了畫風,她都沒法適應。
“看什麼看!”軒轅墨扯了扯明歌衣服,哼哼道,“人都走遠了,有什麼好看的,你要實在想看,老子把他抓回來讓你看個夠!”
“真的嗎?”
“老子像是會騙你的人嗎?”頓了頓,“免得你眼睛被看成鬥雞眼,還是算了!”
“你有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魔怨氣息?”明歌忽然問軒轅墨。
軒轅墨沒有回答,他斜眼,瞟了眼蘇淵消失的方向,臉上的怔忪一閃而過,“那不是廢話嗎?他不就是因爲是個魔才被天劍派驅趕!”
“好歹他是你師父,還讓你我在天劍派龜縮了十年,你怎麼對他那麼不尊重咧?”軒轅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論理不該尊師重道嗎,怎麼依舊離經叛道。
“小鴿子,你別說你喜歡他,你要是敢喜歡他,我就把他給殺了!”
這樓歪的好厲害,雖然語氣依舊稚嫩,可這陰沉沉的話語,驀然就讓明歌想起了之前軒轅墨沒自爆的時候,也是說這樣的話。
“我不會喜歡他的!”明歌一心要把軒轅墨培養成一棵直挺挺的楊樹,她可不希望這小傢伙因爲這種事生了邪念再長歪了去,所以這個問題她不僅沒有迴避,反而回答的非常之堅決,“你該不會是看膩了我,想讓我滾蛋吧!”
“怎麼會!”軒轅墨眼底一陣竊喜,不過馬上就咳了咳一副拿嬌的小樣兒,“你這麼醜,除了老子誰還能要你,老子如此的好心腸,怎麼會讓你一個人流落街頭孤苦一生,你放心,老子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明歌:……
“那我是不是得謝謝你的不丟之恩?”
“咱們倆談謝謝多傷感情,你記在心裡就行!”
許是軒轅墨心情極好,拉着明歌的手前擺後襬,突然說,“他身體裡魔怨之氣肆虐,不過他心智堅定得很!”
明歌怔,半晌方反應過來軒轅墨說的是蘇淵。
天劍派裡及時發覺蘇淵是魔的乃是蘇淵的入室大弟子鳴劍,以及他的記名弟子徐青青。
鳴劍的及時發覺使得天劍派免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魔這種玩意兒想想都後怕,尤其蘇淵還可能是那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不死大妖魔軒轅墨呢,大家對此更是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鳴劍也因此得到了門派長老的表彰,他及時拜了另一位能夠當上掌門的峰主爲師,前途越加燦爛光輝。
徐青青如今只能搭上鳴劍,她貌似忘掉了那個讓自己欲\/仙欲\/死的師父阿淵,愉快的滾進了鳴劍的懷抱。
美人只能仰望的時候,怎麼看都看不夠,可當美人日日在眼前晃悠,再美也成了凡物,尤其這個美人,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女神範,而是被人玩爛了的臭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