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脂倒在他肩頭,聽着他的話很認真的思考,然後小聲的道
“我只親過他一個,可能,以後要是親了別的人,就不會想親他了。”
當宣雲脂說前半部分的時候,司雲邪覺得心在顫,只是聽着她後半段,他驟然把這人給摟緊了。
果然,還是把她綁起來,誰都不讓誰看到,更好。
司雲邪側頭,噙着笑意語調慵懶的湊在她的耳邊
“想親別人?只要我有一口氣,你就不要想了。”
宣雲脂聽着他說話的調調,還有這霸道的話。
直立起身,看着他。
下一秒,她的眉頭皺起,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只是喝了酒,身形不穩左右晃盪,一看就很搞笑
“你,不要裝成他的樣子了,無論你怎麼裝,你都不是他。”
說着,伸着手就往他的臉上去抓,看這樣,似乎是想把他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抓下來。
他看着她撒酒瘋,絲毫不覺得煩,大抵,這是她唯一不再對着他一副防備警惕時候樣子。
他伸手,輕而易舉的將她鉗制住。
他語調漫不經心,狹長的眸子眯起,瞧着她
“你很在意我裝成他?”
宣雲脂咂咂嘴,眨眨眸子,神情不太聚焦,緩了好一會兒
“當然!他只有一個啊。”
口氣相當肯定。
司雲邪聽着她的話,眉頭挑了一下,
“你不是討厭他?怎麼說的跟個寶貝一樣?”
宣雲脂晃晃腦袋,聽着這話眉頭又皺起來了
“我纔不討厭他。”
“那剛剛你爲何點頭?”
“我討厭你扮成他的樣子。”
一說到這兒,宣雲脂又擡起了手,想要去撕扯他的臉。
跟這邊的張牙舞爪相反,司雲邪聽着,那雙赤紅的眸子看着她許久。
神情或明或暗,俊美的臉上瞧不出他是什麼樣的情緒。
只是好久之後,看着他喉嚨上下滾動,語調低緩的慢慢問出一句
“喜歡君邪嗎?”
宣雲脂聽着這個名字,呆呆的跪坐在那兒,恍惚了很久。
彷彿君邪兩個字是一個按鈕,一出口,便讓她安靜了。
她盯着遠處某一個地方,看了很久,一語不發。
很久很久之後。
她的腦袋低垂了下去,
“他一點都不好”
她喃喃的語調,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說,還是在跟旁邊的人說。
“我坐在石頭上,一直等着他,他不來見我。
我給他寫信,他也不回我,他不願意見我,還說要毀了我創造出來的世界。”
語調緩慢,輕的嚇人
明明他那麼不好,讓她傷心
可是。
她擡起頭來,看着旁邊的人,眼眸怔忪
“他不好,可我,就是爲他而生的。”
對於宣雲脂來說,什麼喜不喜歡愛不愛的,那些都太淺了。
那些萬萬年的時光啊,一個愛字,怎麼能夠評判?
從她還是石頭還未形成意識,他就在她的身邊。
後來,她誕生出來,他仍舊在。
她喜歡跟他在一起,自然到就像是呼吸那樣理所當然。
直至那一天,他不來見她。
她呆呆的坐在那裡很久,心像是空了一大塊,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