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遲疑都沒有的回答,叫張澤臉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可看着宣雲脂那麼冷漠的回答,他還是心揪的難受。
脣色一下子蒼白了下來,緩和了好久,眼神中有些灰白,但那堅定的神色還是如初,
“我,我不會放棄的,在你沒結婚之前,我想我有平等的機會追求你。”
大概是宣雲靈臨走之前的那番話起到了作用,導致張澤死死的咬着牙根不放棄,並且看得出來,完全是一副打算孤注一擲,追求到底的意思。
她輕皺了一下眉頭
“你不會有機會,還是早放棄的好。”
那淡淡的,不帶一絲情誼的話,徹底的叫張澤傷了心,蒼白的嘴脣都在顫抖,顫抖又無力
“你,你連一點奢望都不願給我?”
她低斂着眸子,並不爲所動。
“給了你,纔是害你。”
她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張澤早早的斷了對她的念想,才能早早的結婚,也才能讓她完全放心,不用整日爲了他的命提心吊膽。
張澤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消磨了個乾淨。
頹廢的躺在那兒,
“雲脂,你的心好狠啊。”
他雙眼泛着紅色,快要哭出來了。
她看着張澤那副頗受打擊的樣子,心琢磨着,這一次的打擊應該夠了。
給他一點喘息的空間,他會想明白。
最後閉了閉眼,躺在那兒,不再說一句話。
她聽着他的話,動了動眼皮,卻沒有再看他一眼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原本,這些話她打算等他再修養一段時間說的。
但是宣雲靈這突然闖入打破了計劃,而且看着張澤那杯宣雲靈重新燃起的希望,如果她再晚些說,恐怕他會更加堅定她的心裡有他一席之地,打死不鬆手,到時候弄得都難堪。
長痛不如短痛。
對各自都好。
宣雲脂走出房門,往醫院外走去。
卻是在快要走到她車子跟前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那兒的司雲邪。
她腳步一頓。
就看着那個男人,頭頂上還是戴着當初她給的那頂鴨舌帽,壓低了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
似乎,是感應到了她的到來。
擡起頭,與她對視。
狹長的眸子裡,幽深而薄涼。
無法探究他的絲毫感情,他投射過來的眼神,仿若兩個人是毫不相識的陌生人。
宣雲脂眉頭一挑,擡步走了過去,還未說話,倒是先聽他出聲
“看完他了?還活着?”
好聽的磁性聲音,莫名的帶上了一層陰涼。
宣雲脂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個男人,感情追到這兒來就是爲了來挑刺的?
她點點頭
“福大命大,逃過一劫。”
司雲邪聽着她的話臉色更陰沉了
“這麼擔心他,怎麼不一直守着,就不怕你前腳剛走,他就嚥氣死了?”
薄脣吐露殘忍的話,絲毫不掩飾的威脅。
她一噎,變得笑眯眯,一字一句
“我離開是打算回去給他煲湯喝好好的養養身體,順便拿幾件衣服,以後會長期在醫院裡守着他,陪伴他,一直等他”
說着說着,宣雲脂突然靜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