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儼然吻去她眼角的淚,看着她失神的眸子,眸光冷寒,輕輕道,“娃娃...我走的時候,和你說過什麼?”
“......”
“想不起來麼?”他一字一頓,“那就,做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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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柒被弄的昏了一天一夜,艱難地睜開眼,看到從落地窗縫隙中透過的一縷曦光,竟是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自然是沒有被做到死的,但也差不多。
一個那麼簡短的話語,又過去了那麼多年,她自然是不記得的。
被逼至崩潰,她哽咽抽泣着胡亂說了幾個,沒想到,不僅沒一個對,還讓他動作愈發兇狠,昏過去又被弄醒,弄醒又被繼續弄暈過去,往往復復,弄的染柒真以爲要交待在那了!
最後哭花了臉,差點被逼瘋,不知廉恥地連“我愛你”都說了出來。
之後,顧儼然這變態到底是怎麼放過她的,她到底有沒有記起來那句話,她現在都完全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哭的很慘很絕望就是了......
身軀更是痛的不行,無力疲弱到就像是渾身的骨頭都被人給拆分,動彈不得,只想躺着,眼睛更是酸澀,甚至眨下眼都覺得一陣難言的刺痛蔓延。
染柒閉了閉眼,不禁覺得自己極爲悲催。
這就是她逃避顧儼然的原因。
小時候,她以爲,他只是和小姑娘見到洋娃娃一樣,所以才愛不釋手地粘着她,純屬只是對玩具的喜歡和佔有慾在作怪,但,顧硯然這麼多年,有意無意地透露他哥怎麼樣怎麼樣的好。
甚至,就因爲她喜歡某一部科幻電影中的某個主角,他都能放下手上的經濟王國,在百忙之中,跑去參演,這些林林總總,早已讓染柒覺得,或許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想。
沒有顧儼然老是氣她,她安安穩穩的長大,以至於,性情更是冷淡,不喜好牀(2)事,不喜運動,甚至不喜大悲大怒。
總的來說,就是性/冷淡和心冷淡。
若是真的要和這兩兄弟中的一個結婚,她寧願選擇顧硯然!
若是說顧硯然是水,安靜純良,那顧儼然就完全是一團炙火,難以招架!
雖然顧儼然一直在國外,但他的消息,卻從未從她身邊斷過,財經新聞,娛樂新聞,電視,報紙,任何一個角落,簡直接連不斷,應接不暇,就算她並不想知道,顧硯然也會幫他哥創造機會。
而,也就是因爲這些,她也更加知道,長大後的顧儼然,小時候稚氣完全褪去,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同樣也變得更爲恐怖暴躁,氣勢極其帶有侵略性,就單單一張照片上的眼神,都足以讓人噤若寒蟬,因此,她非但沒感到慶幸,反而還有一股恐慌瀰漫。
她不喜歡動,對什麼事情都不是很有興趣,更不用說那和夫妻生活密不可分的夜間運動,而顧儼然卻是明顯精力完全用不完的一種人。
於是,她軟磨硬泡,找了知根知底的顧硯然打好了商量——就算兩人結婚,也只是應付家裡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