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覺着,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一個景黎跑了,還有千千萬萬個景黎。
她白日扛起大旗,找男朋友找的有多轟動,多熱切,多急迫,晚上睡覺時,就會被某個神不知鬼不覺闖進來的人給艹的多慘。
偏偏她根本找不出來那人到底是誰。
那人的反偵查能力比她還要強,甚至,恐怖的是,他仿若比她還了解她,她一有什麼小心思,他都像是能事先知道一般,甚至沒有見招拆招,在想法萌芽時,就直接給她掐了。
她半夜不睡逮人,他就帶面具,她半夜睡了,他就給她矇眼。
染柒心裡苦逼,想罵人也不行,話到嘴邊,都被堵了回去。
只能拖着疲憊腎/虛的身子在那面無表情的看着中午的大太陽,思考人生。
夜晚,染柒端着杯子出去打算裝水喝,一出門,恰好遇見正抱着枕頭,站在門口的簡迦宴。
他偏栗色的髮絲有些凌亂,精緻的面容很安靜,長睫毛垂落,眼瞼處打下大片陰影,面色很白,抱着枕子,像個安靜的娃娃,此時已是夜晚,外面走廊的光線稍暗,打開門,突然冒出一個人來,任誰都會被嚇一跳。
染柒被驚的差點連手上杯子都握不住,她穩了穩心神,擰眉將臉湊過去,發現,簡迦宴還真是闔着眼的。
“......”不會是...夢遊吧?
那應該也是去簡夫人那啊...她又不是他媽,還能給他溫暖的抱抱不成!
染柒沒理,直接下去裝水喝了,正想着等會找人過來,把簡迦宴牽走。
等她上來時,看到眼前這一幕,她才知道,她的這個決定是有多麼的智障。
簡迦宴已經進了她的房,還睡在了她的牀上......
他自己帶的枕頭掉在了地上,他躺在牀上,靠邊睡着,夢裡都還沒忘給染柒留個睡覺的位置,他睡姿極好,闔着眼,臉上呼吸均勻。
染柒站在牀邊,捏着玻璃杯的骨節都掐的發白了,才勉強記起,這人是她弟弟,是她弟弟,所以不能把水潑他臉上。
她還算冷靜地喝了一口水,壓壓驚,冷靜下來,想起,夢遊的人不能被人弄醒,染柒沒夢過遊,只聽人說過,有一個人,在夢遊的時候被人叫醒,醒來後直接就傻了。
染柒甚至能想到,要是簡迦宴傻了,簡夫人和她拼命的場景,身軀一抖,還是拿了牀新被子,給他蓋上,然後自己蓋着自己的被子,睡在一旁。
幸虧牀夠大,睡上兩人,中間還隔着一大條界限,染柒本就是被渴醒的,現下困的不行,混混沌沌下,蓋上被子,就睡了過去。
等到半夜,她發現,死賴着自己的窩不肯走,不肯去睡客房完全是她今天做的第二件智障的事。
她的眼睛被蒙着,難得想起,旁邊還睡着她弟。
她一邊懊悔怎麼就忘了這件事,一邊唾罵這人的禽獸不如!
那人在黑暗中,吻着她,在她掙扎亂動之時,咬着她耳朵,輕笑出聲,然後低低道,“再亂動你弟可要被吵醒了,不過,我倒是不介意,多個人觀看......”
那人的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話語卻尤爲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