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欄杆往下望去,第二層,第一層走廊乾乾淨淨,沒有人躺在那,客廳裡有幾個女傭在準備着早餐,有幾個在安靜地打掃着衛生。
女傭除了特定時間段能上來打掃衛生外,其餘時間,是不被允許上二樓三樓的,只能在一樓活動,那便排除被女傭搬走的可能。
要真是被女傭發現簡迦宴睡在走廊,必定會立馬通知他那個媽,到時候,不管是誰弄的,簡夫人都會怪在她頭上,說她這個姐姐怎麼當的,染柒並不想給自己招來麻煩。
她徑自下樓去了簡迦宴的房間。
也保不準,夢遊夢遊着,自己又回去了。
染柒的房間恰好在簡迦宴的上面,因此,昨晚他會夢遊到染柒房門外,染柒並不驚訝。
有時候,她困的睜不開眼,出來喝水回去的時候,也會迷迷糊糊的忘記自己走到幾樓。
簡迦宴的房門並沒鎖,染柒進去,拐了幾個彎,走到內室,驀地看到正在牀上躺着的少年。
室內開着點暖氣,還有加溼器,少年白皙的臉還是有點被悶着的酡紅。
紅脣雪膚慄發,長睫垂下,遮蓋眼瞼,五官精緻又立體,皮膚嫩的似是能掐出水來般,這般帶點紅,好似熟透了的水蜜桃,就差人來採擷。
此時毫無意識地闔眼躺在那,身上依舊有股能魅惑人的氣息,跟個可以任由人擺弄的小妖精般,讓人忍不住,向其靠近,霸佔他,佔有他,囚/禁他。
染柒看了一眼,呼吸一滯,頓在了那。
些許是因爲熱的原因,他被子只蓋上一角,其餘落在地上。
身上穿着浴袍,和昨天染柒見到夢遊的他時,沒什麼兩樣,只是現在,因睡姿問題,衣領有些鬆垮,敞開的兩邊中間,是大半瘦削漂亮的瑩白鎖骨,膚色白的透明,似牛奶,衣領有一邊,已垂落至半肩,隱隱約約露出半個肩頭。
少年如妖般蠱惑的面容很安靜,呼吸均勻,對外事,毫無所知,既純粹又騷,純粹來源於面上,是外皮,騷則是與身俱來,骨頭都散發着一股媚氣,這樣的少年,但看容貌,足以讓人有俯首稱臣的夙願。
染柒儘量剋制自己不要花癡,繃着臉,面無表情,目不直視地過去,撿起地上的被子,給他蓋上,暗想着,要不要告誡他,晚上睡覺一定要記得鎖門,萬一被哪個小人闖了進來,給......
一想到這,染柒難免想到,明明自己每晚都鎖緊了門,但還是擋不住那人的到來,心下一陣忿恨。
但,萬一那人不小心走錯了樓層,又一個不小心走錯了房門,看到了她那禍國妖精般的弟弟......
還不待染柒憂心忡忡地爲她那可憐弟弟的菊花發出衷心的感慨,就猛的想起,昨晚那人好似說過,她弟弟很醜,還把他扔在了外面這句話,驀地,對萬人迷簡迦宴產生了一股同情。
看吧...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鋼鐵般不搞基的直男的...
主要是,染柒真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