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擡起手,袖口處的黑紗順勢滑落至半截小臂處,那露出的纖細手腕蒼白又漂亮,手指骨節纖長瘦削,被昏黃燭光照耀着,似是在散着流光,細長髮絲微觸着染柒脖頸,柔軟香氣襲人。
體內壓下去的火又蹭蹭地冒了出來。
他頭自然靠在她肩上,不懼生,也毫無矜持可言。
蒼白骨節漂亮的雙腳就這般踩在榻上,側頭望過來,墨黑長髮微微遮掩着的耀眼瀲灩的臉龐毫不羞怯地對她盈盈一笑,水墨般的碧波眼眸內盡是難言勾引撩撥的風情。
像個放浪愛粘人的小妖精似的。
連燃着的燭火都沒他這般耀眼奪目,直叫人不敢挪開視線,尤其是在他故意的引誘下,那種像是具有毀滅性的美鋪來蓋地的襲來,令人難以逃脫。
染柒覺得,再這樣下去真的不行。
這不是把人往禽.獸的方向逼麼?
她正襟危坐,視線遊離,根本不敢看他。
實屬有色心沒賊膽。
他見染柒這般模樣,眉挑了挑,水墨般的瀲灩眼底掠過一抹玩味,繼而手臂拂帶輕紗,緩慢地繞過染柒的脖頸,帶着涼意的指尖故意在她皮膚上劃弄。
薄紗的柔軟沁涼和染柒溫熱的脖頸皮膚貼合,鼻尖傳來的幽香愈發濃郁,如香醇美酒,飲多惹人迷醉。
那人狹長雙眼彎成月牙,微勾的紅脣親了親她的臉,在她耳邊笑吟吟的說,“人家現在是你的人了,想想都覺得很是害羞呢。”
明明一句正常話語,卻被他無端說出曖.昧撩撥的氣息。
“......”害羞?不不,我沒看出來。
想是這麼想,但染柒還真沒敢看他。
她不敢看他,並不代表花灼不會主動上前,他一手圈着她的脖頸,豔紅的脣細細咬着她薄薄的耳垂,嗓音慢吞吞又帶着股呢喃氣,“人家來這畢竟人生地不熟的,殿下可是要好生照顧我纔是。”
染柒沒看他,眼神遊離,胡亂地“嗯”了聲,但某人的存在太過強烈,不出多時,染柒額間就冒出了細汗。
要她是個男的,怕是那玩意早就憋壞了。
她差點就想拼命晃他讓他別撩她了!
第一次覺得有人這般難以招架卻又不想推開。
雖是知道眼前這人是薩羅,但卻是染柒完完全全沒見到過的一面。
與陌生人無異。
難免緊張。
在他湊近之時,染柒渾身都緊繃着,但緊繃之下,也難免有心猿意馬。
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再者,因爲易恆的存在,這幅身體到現在二十幾了,連第一次都沒送出去過,蒼國女子素來慾念旺盛,做事並不忌諱,就連太女的兒子都能在地上打滾唸詩了,原主還是個老處.女。
正常的生理慾念積壓多年,染柒就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把眼前的小妖精折騰慘了,那可就罪過了。
她這身體自小習武,長的雖是沒他高,但身子骨卻是強硬,皮膚肌肉緊實,相比多數男子都不在話下,而他看着就細皮嫩肉,嬌生慣養的,要是不小心被她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