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就是蒼國年度最大的悲劇了。
她也就可以麻利地滾到下個世界去找另一個薩羅跪着負荊請罪了。
實際上,古代大多沒有兩廂情願之說,多的是父母的媒妁之言。
因此,染柒就算現在辦了他,他也拒絕不得,更何況,他只是個他國送來的俘虜,就算真的被弄死了,也無人會追究。
這般想着,染柒倒是有些慶幸原主是女皇最寵愛的女兒了。
也得虧花灼的面容極佳,在女皇看來,她想要卻不能得到的東西,只要合適都會給原主,就是覺得,原主應該和她一樣,享受着這世間最高貴最美好的一切。
錢權,美人,皆是如此。
因此,定不會便宜了他人,更勿論太女。
原主的府邸離皇宮不遠,沒過一會馬車就停了下來。
染柒見狀竟是鬆了口氣。
然而,兩人靠的過近,身子大部分相互貼合,染柒這般舉動,花灼自然輕易察覺,他躺在染柒懷裡,毫不遮掩自己的“柔弱”,半闔着的眼眸似睡非睡,圈着染柒的手不放下,直接迷迷糊糊說,“殿下抱我進去可好?”
染柒本想拒絕,身上多處被他點火,她現下都快要燒起來了,皮膚都是滾燙的,只想趕緊洗個冷水澡,把快要跑出來的禽.獸關回去,但見他似是真的困極了,偶爾還打着哈欠。
本就水墨般碧透的眸子蒙上水霧,透着點慵懶和迷茫,染柒只來得及在那猶豫了一秒,隨即果斷抱起他走了出去。
染柒進了門,府上仍舊燈火通明,下人侍衛都還未入睡,顯然都在等着她歸來。
沒走幾步,一年紀較大的管事過來稟報她水早已備好,宵夜廚子正在準備,洗完便可進食。
從頭至尾,管事都未對花灼的存在感到詫異,倒是見到染柒親自抱起他時,略微一詫後,之後都是神情平平。
染柒掃了一眼,就知她應是女皇派過來的人。
她繼續往內走,竟是還有人沒睡,約莫五六個,都是男子,穿的花枝招展,站在檐廊處,翹首以待着。
——都是原主後院的美人。
染柒步伐略微一頓,頭瞬間有點疼,一個男人都難以招架了,別說一來還來幾個。
花灼擡起半闔着的眼,霧氣濛濛般的水墨眸子漫不經心地望向那處,掃了眼,復而又垂下。
長長微翹的眼睫蓋落在眼瞼處,打下濃密陰影,周圍光線並不強,微黃幽光打在他本就蒼白的臉上,明暗交織,顯得鬼畜萬分。
染柒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夜已經很晚了,不如早早回去休息,正想繞路走,避開他們,卻沒曾想,竟還是被他們看到,直直興奮地往她這處跑來。
如同飛蛾撲火般,沒有半分猶豫。
“......”
見狀,染柒差點就想不顧王女的威嚴直接轉頭就跑,幸好僅存的理智讓她剋制住了自己的腿,站在那面無表情地等着他們過來。
花灼倒是挑了挑眉。
蒼白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染柒頸肩處的華服上摩挲,紅脣微勾,水墨般的眼眸掠過興味,視線卻是淡淡,讓人難窺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