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也沒有什麼的。
王子設宴宴請各戶人家的女孩去玩,這個消息我早已聽說,這幾日姐姐們臉上的狂喜掩蓋都掩蓋不住,吝嗇的父親那段時間,殺了我偷偷養大的豬。
我以爲他並不知道我偷養了個朋友,現在看來,他是知道的,並且還很理所當然地將我救下的那個受傷的豬崽當做是他自己的,反正我是個下人,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物品。
看着父親用我唯一在意的朋友換錢給姐姐們買上漂亮的衣服首飾,並獲得姐姐們開心的親吻和擁抱,他們一家人歡快親熱地坐在一起,而我只是面無表情地走開了。
因爲,這些都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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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他,是在我母親的墳地裡。
並不是我對我母親有多麼的喜歡,以至於她去世這麼久我還來祭拜她。第一,我並沒有食物來給她,因爲我自己都吃不飽,第二,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再深的感情,早已被時間蹉跎磨滅。
每日活着,我不知道我自己真正要做什麼。
或許,我是在等着一個機會,到了我就上去陪我的母親。
我在我母親的墳地裡藏了食物,在我的姐姐們早早欣喜若狂地挽着我父親繼母的手去皇宮後,我被單獨留了下來,或許,從頭到尾,我的父親只有在需要我做事的時候,纔會想起我。
哦,說錯了,他們走後,也沒有忘記我一個人在家這件事。他們把所有的食物都鎖了起來,留下一大堆沒洗的盤子,以及,姐姐們臥房內被扔的到處都是衣服首飾等着我去收拾。
手上的食物已經有些壞了,但對我來說,早已習以爲常。
皇宮的熱鬧哪怕我離的這麼遠依舊能感受到那種氣氛。
那個男人便是這時候來的。
那是我見過氣質最具邪惡優雅的一個人,銀髮如月,眸色如血,脣角邪肆地挑起,披着一個黑斗篷,從夜幕中緩緩而來,像個神秘又危險的夜行者。
我無比清楚得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那個男人停在那,眼眸輕眯,看着坐在地上的我,脣瓣輕輕吐出一句話,“你很可憐?”
他的聲音很具有蠱惑的磁性,讓我不由失了神。
其實,我可不可憐,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下一刻,我身上發黑破爛的裙子變成了一條深紫色的華美公主裙,臉上瞬間潔淨,露出那張漂亮又女氣的面容,未被打理修剪的長髮被挽起,上面還卡着一漂亮的水晶皇冠,腳下是小巧的水晶鞋。
宛若一個真正的公主。
他看了一眼這樣的我,勾着一邊的脣角,像個極其邪惡興味的巫師,笑的一臉詭異,輕輕對我說道,“他會喜歡你的。記得告訴他,你的真實性別。”
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誰,一眨眼,我便出現在了皇宮大殿上,而我錯愕的一擡眼,便和那個英俊的王子恰好掃過來的視線對上。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以後能吃飽的機會,當時我確實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