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墨玄池相處了幾日,夏晚竹真的覺得墨玄池喜歡到甜食已經到了一個非人的境界。
雖然他不說,但是夏晚竹可以感覺到,每次吃糕點時,是他一天心情最好的時候。
這時,一個小丫鬟跑到夏晚竹耳邊輕輕說道:“晚竹姑娘,相爺的銀耳蓮子甜羹已經做好了,要不要送過來?”
夏晚竹看了看墨玄池,最後點頭,“去吧端來吧。”
當那碗甜羹落到她手中時,她不禁感嘆了這古代資本家的腐敗,不知道墨玄池不知不知道,他這麼一道銀耳蓮子甜羹要用十個人去做,才能做出這麼一小碗。
她將甜羹端給墨玄池,溫順道:“相爺,這甜羹做好了。”
墨玄池慵懶的坐起來,而那雪白的胸膛也隨着他的動作露了出來,看的夏晚竹那叫一個臉紅心跳。
他只是嚐了一口,眉頭便皺了一起,隨即長臂一揚,那碗甜羹便落到了眼前的池子裡。
“太膩了。”
一句話,便否定了那十人忙了一早的成果。
周圍的丫鬟小廝跪倒了一片。
“告訴廚房的人,若下次這甜羹還做不好就不用在相府了,我墨玄池不養這樣的廢人!”
夏晚竹一直站在一旁聽着他說的每一句話,心裡的氣血不斷的翻涌,也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天底下哪個人不敢聽他的號令,可能他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一身,但是他有沒有想過,這麼一碗甜羹來的多麼不容易,有沒有想過這些當下人的艱辛。
“若是有什麼不滿,相爺儘可自己去廚房,何必要爲難廚房裡的人。”夏晚竹的拳頭緊緊攥在一起,不卑不亢到。
墨玄池陰寒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修長的手指緊緊捏住她的下巴,“本相是這府上的主人,他們是本相的僕人,本相使喚他們有錯嗎?
夏晚竹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視線,“僕人又如何,誰不是爹生娘養的,你是相爺又怎樣,不過是你的爹孃給了你一個高貴的身份,若是出生在貧苦人家,你還有何資本去說他們!”
“好好好,本相倒是沒有看出來,本相的貼身侍女竟然是如此的伶牙俐齒!”墨玄池冷笑着,他鬆開夏晚竹,拿起一旁的絲絹擦了擦手,然後隨手扔到了地上。
夏晚竹氣的瞪大了眼睛。
墨玄池將她的情緒完全收於眼底,那狹長幽深的鳳眸中帶着寒冬的冷冽,嘴角卻露出一個笑容,“本相竟是忘記了,剛剛那個碗是本王最愛的五彩琉璃碗,晚竹,你便幫本王撿回來吧。”
他的話一落,空氣都凝結了。
且不說這麼大的池子那碗能不能找到,雖說現在是春天,這池子裡的水也寒着呢,跳入去別說找東西,保住命都不錯。
夏晚竹沒想到墨玄池是一個如此冷血的人,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迎來了只有他的嘲諷,似乎是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她咬牙道:“好,我找就找!不過墨玄池,你這個樣子,是沒有一個人真心實意服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