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一臉贊同的看着林諾雅:“媽媽說的對,我的確沒心肝,這一點還要多虧了媽媽的遺傳。
想當初我丟了後,把媽媽傷心的立刻就懷上了餘聲,媽媽纔是沒心肝的祖宗,我要學的還有很多。”
真慚愧,比起媽媽她差的太多了。
林諾雅不知道應如何反駁餘光的話,好半天后才哇的一聲哭出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餘光目光柔和的看着林諾雅:“媽,先彆着急哭家門不幸,等你滿門死絕了,到時有的是機會哭。”
餘毅的聲音猛然拔高:“餘光,你不要欺人太甚。”
餘光笑着看過去:“前提是我欺負的得是人,餘毅,你這麼多年的總裁都白當了,看看爸爸多聰明,一聲不吭只悄悄想辦法報警,這纔是最正確的方法。”
餘華亭登時看向餘光,想不通餘光爲什麼會知道他在報警。
卻見餘光忽然拿起手機按下接通鍵,溫溫柔柔的說道:“爸爸,這個房子的信號都被我整理過,不管你們打給誰,接電話的都是我!”
餘毅目光灼灼的看着保鏢們,如果這些人真是他想的那種身份,應該不會眼睜睜看着餘光肆意妄爲吧。
察覺到餘毅的眼神,餘光莞爾一笑:“大哥在想什麼,該不會是抱有什麼幻想,覺得我帶來這些人有什麼特殊身份,會看不過我的所做所爲吧。”
似乎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餘光的笑容越發明媚,同時輕輕拍了兩下手。
隨着餘光的動作,只見面前的黑衣人齊齊擡手摘下自己的腦袋,單手抱在懷裡。
脖頸上只留下一顆金屬頭骨,用眼窩中密密麻麻的攝像頭死死看向餘毅。
事情發生的突然,林諾雅被嚇壞了,抱着餘聲拼命尖叫。
餘華亭胸口一緊,差點撅過去,餘悠倒是替他完成了指標,成功翻了白眼,暈倒在他腿上。
看着這些家人們的慫樣,餘光的笑容越發真切:爲什麼會覺得她需要人保護呢!
她活到現在,做的每件事都只依靠她自己。
至於她喜歡裸捐,也不是尋求幫助或者投靠誰,那只是一種嗜好罷了。
餘毅深吸兩口氣,死死盯着餘光:“你到底回來做什麼?”
這款機器人市面上根本沒出現,餘光這些年在外面究竟遇到了什麼人,經歷了什麼事。
餘光調整了舒服的姿勢:“回來加入你們的生活,給你們送終啊!”
說罷,餘光揮揮手,只見機器人們齊齊將腦袋裝好,隨後其中一個機器人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恭恭敬敬的送到餘光面前。
餘光看着那張紙笑的明媚,順便在餘華亭一行人面前搖了搖:“多虧了爸爸,我才知道原來當個精神病是這麼好的事,至少我可以殺了你們而不用負任何責任。”
雖然有些距離,可餘毅那5.0的眼睛依舊看到紙上那明晃晃的“診斷證明”幾個大字。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初用來給家族減輕負擔的行爲,如今居然會桎梏住自己。按照餘光的性格,她是真可能殺了他們一家.
餘光笑盈盈的看着餘毅:“大哥不讓媽媽安靜點麼,她好像馬上就要缺氧了。”
媽媽的肺活量不錯,這麼大的年齡還能叫的如此中氣十足,看來他們的以後的生活定然能過的有滋有味。
餘毅深深的望着餘光,警惕的俯下身將林諾雅抱在懷裡,在她耳邊呢喃着什麼安慰的話。
餘華亭好容易將氣喘勻:“你到底想做什麼。”
餘光對他理所當然的笑道:“多年不見,我在外面住的煩了,自然要回家啊,對了,我當年住的那間儲藏室還在吧!”
餘家的房間不少,但當初由於沒想到會多帶回一個孩子,因此林諾雅只能將家裡的一個儲藏間收拾出來給餘悠。
但後來餘悠越來越討人喜歡,儲藏間有些背光,餘悠身體不好總是生病,林諾雅便讓兩個孩子換了房間,絲毫沒想到可以讓餘悠搬去客房的事。
再後來原主出國,原主的房間再次變成了儲藏間,也不知現在裡面放了什麼。
聽餘光說到房間,不等餘華亭說話,林諾雅便先尖叫起來:“誰允許你搬回來的,這是我家,我是這的女主人,我不歡迎你,你現在馬上給我滾,我沒生過你這樣的女兒。”
餘光推了推眼鏡:“都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我以前只以爲這是句給女人洗腦的胡話,沒想到真有你這樣的人信!”
林諾雅的身體一僵,微微泛着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着餘光,不清楚餘光爲什麼忽然說這句話。
餘光身體前傾,似乎是在思考:“我以前以爲你不喜歡我是因爲我的性格不好。”
林諾雅當即啞着嗓子怒吼:“你知道就好,像你這樣的不討喜的性格,誰會喜歡你。”
餘光伸出一根手指打斷林諾雅的話:“媽媽,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想說的是,我以前以爲是因爲我的原因,纔會不得你喜歡,現在看來,這是我的認知錯誤,你之所以不喜歡我,是因爲你想要宣誓在這個家裡的主權。0”
餘光話音落下,林諾雅瞬間蒙了。
她瞠目結舌的看着餘光,不明白餘光的意思。
餘光臉上笑意更濃:“長期在家裡養尊處優,讓你把家當成了戰場,你誓死捍衛自己女主人的身份,是因爲你想要宣誓你在這個家裡的主權,享受順你者昌、逆你者亡的崇高地位。
你重男輕女,對餘毅和餘聲有氾濫的母愛,對上我時,則是一個不省心,從小就讓你牽腸掛肚的倒黴女兒。
丟了一個孩子,說不想是不可能的,可若說有多想卻也不現實,無非就是爲了在外人面前表演一下你的不幸罷了。
帶兩個女孩回家,不只是因爲我們求你,更多的是你覺得多一個孩子能幫你引來更多注意力,而我身邊有人陪伴後,也避免過多佔用你的時間。
我不知道別人的孩子丟了後是怎樣的心情,但你的所作所爲剛好能印證我對你的猜測。”
餘毅聽不下去餘光的猜測,當即對餘光怒斥:“你閉嘴,誰讓你這樣曲解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