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在這,是知道我回來了嗎?”
清澈的嗓音突兀的響起,讓魔教的衆人看向那抹妖嬈的紅色身形。
尹若安回眸,對上那狹長的鳳眸,似笑非笑的開口:“夫君倒是讓我好找。”
“你知道我的身份?”
墨秋奕不答反問,鳳眸眯起,深眸中殺意盡顯。
尹若安毫不畏懼的迎着他的目光,擲地有聲的開口:“我不管你是魔教教主也好,還是山野村夫也好,我尹若安此生認定的人,是生是死,我都誓死跟隨。夫活同牀,夫死同穴!”
不自覺得,尹若安的眼前,再次浮現前世,墨秋奕爲了她,落得粉身碎骨的名聲。
他蒼白的臉色依舊浮現在她眼前,她紅着眼睛,只覺靈魂都在痛,呼吸都變得困難。
墨秋奕看着陡然氣息變得悲傷的尹若安,不明白她眼中的恨意從何而來。
“你……”
她斂眸,低低一笑:“墨秋奕,沾上我尹若安,怎能讓你全身而退?”
“武林盟主與我一個魔頭糾纏不清,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不怕江湖人士的討伐?”
墨秋奕哼笑一聲,雙手抱胸,深眸看不清神色的盯着太。
提及江湖人士,尹若安瞬間冷了臉,冷哼一聲:“僞君子罷了,我不與你糾纏不清,他們也容不下我父親。”
她父親的下場是一樣的,只不過,她現在需要做的是,勾起其餘幾大門派的矛盾。
想着,她的眸中閃過冷芒,前世殺夫之仇,殺父之仇,沒齒難忘。
四目相對間,墨秋奕只覺身軀一震,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情深,對他的情深。
只是一面之緣,他當真就如此吸引她?
同樣的紅衣,一個妖嬈似火,一個冷若冰霜。
“好。”
他勾脣,淺笑,只是神色莫名,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
“教主,不好了,夫人跟嶗山派的人打起來了。”
自從尹若安來到魔教之後,整個人就好似脫了繮的野馬,收都收不住。
今天跟嶗山派的打架,明天就跟武當派的打架。
每次打完架之後,都會說自己是某某門派的,給某某門派抹黑。
儘管如此,他也好巧不巧的去湊熱鬧。
其實,是護她周全。
“在哪裡?”
“山下……”
沒等屬下說完,墨秋奕已經沒了蹤影。
“我王某自問與閣下無冤無仇,不知閣下今日攔我等去路,是何意?”
說話的是嶗山派的掌門,他的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自從不能人道後,便整個人都開始了自暴自棄。
整天醉酒,成了扶不起的阿斗。
“呵呵呵,你兒子將我徒兒欺辱致死,我,自然是來尋仇的。”
冷硬而略顯蒼老的女音,從黑色的斗笠下傳來。
墨秋奕趕來的時候,一個閃身坐在了樹上,盯着在下面搞事的小女人,眼眸中不自覺劃過一絲寵溺。
不知爲什麼,他總覺得,他們認識很久了。
彷彿,他們上輩子就是夫妻,今生不過是再續前緣。
“你……我兒子如今已經落得如此下場,爲何,你們還咬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