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
她抱肩道:“那又怎麼樣,你今天來,不會就想問我這一個問題的吧。”
“恩,怎麼會,我來是問問你多久嫁給我。”
“我不會嫁給你的。”
“你是擔心陛下?不會的,他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女人和江山,他會選江山。”他**她的眼睛,道,“明明你也看得出來不是?”
宿皇,請你爭氣一點好不好,怎麼什麼人都不把你放在眼裡。
鬱婕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軍神世家,不光是宿皇不會與之爲敵,任何他們輔佐的皇帝都不會與之爲敵。
於他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天下不過棋子,人命是可以隨意捨棄的東西,包括他們自己的命。
鬱婕垂死掙扎:“那你想做什麼。”
“娶你啊,我的大小姐。”他似笑非笑道,那笑意讓人覺得自己全身如同蝓蜊爬過一樣,讓人惡寒。
鬱婕嘆了口氣,她是很不願藉助外力的人,但是有些時候沒辦法,必須得用啊,她可不想和這變態鬥智鬥勇。
哈。
難道就爲了所謂的尊嚴,那是什麼東西,自己愉悅與否才最爲重要,不是麼?
她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楚楚可憐,平日裡驕傲的人一旦示弱,總是讓人心疼。
若是平常,雲孤禪只會大笑着繼續折騰下去,不將人折騰瘋,不算完,可這次,他心裡竟有些憐惜。
他爲她拭去眼淚道:“別哭了,不娶還不成麼。”
鬱婕的眸子彷彿在閃光,閃得他眩暈了一下,他微微一愣,總感覺失去了什麼。
鬱婕聲音變冷:“不成。”
“那你想要怎麼樣。”他彷彿聽不出鬱婕聲音的變化,着急的問道。
“我想要你死。”
“怎麼死。”
“死在戰場上。”她眼睛折射出來的光越發炫目了,淚水漣漣,讓人憐惜,口中的話十足叫人害怕。
雲孤禪彷彿傻了一樣:“我死了你便高興了?”
鬱婕點頭。
雲孤禪笑道:“我這就去戰場送死。”
鬱婕搖頭道:“在你上戰場之前,千萬千萬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不會開心的。”
“好。”雲孤禪大步的走了出去。
鬱婕皺眉,她也不知道這白蓮花的眼淚時效到底是多久,希望能支撐到他去死,如果不能的話,她只好親自動手了。
可能有看官就要問了,爲什麼不讓雲孤禪就地自殺或者回家再自殺,一了百了,何必等到戰場上去。
我想,諸位是忘記了,這是鎮國王府,雲孤禪是軍神世家。
就地自殺,行吧,等軍神世家找上門,你猜要江山的宿皇會選擇誰。
回家自殺,你說好好一個變態,去了一趟你家,回來就自殺了,你說得清麼。
綜上所述,還是死在戰場比較好。
鬱婕即便是在短短的時間內,也暫時想到了一個穩妥的法子。
至於白蓮花的眼淚的來源。
希望諸位還沒忘記,鬱婕在《武俠大亂鬥》後得到過一次性消耗品,她可是一直沒用過啊。
當然,如果不記得也沒有什麼關係,諸位可以看看下面數據。
【道具:白蓮花的眼淚。
效果:使用後讓周圍十米男生對你大幅度提升好感度,對單一生物體使用時,該生物體將會在一定時限內聽從你的指揮。
品質:一次性消耗品。
備註:百分百成功,一個世界有用,但凡有後果——自負。
總之白蓮花這種物種吧,挺龐大的族羣。
唯一的建議是不要惹上他們,能逃就逃,不能逃就裝死。】
鬱婕打了個哈欠,歇息去了。
沒辦法,她現在確實不知道該做什麼,她什麼都有,入宮的那些規矩,打小就學,即便原主在府中作妖了四年,那也是因提前封昭儀的緣故,從而讓原主桀驁起來,但原主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爲她被封昭儀的緣故。
所以,哪怕是鬱婕不在的這四年,原主也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
這般懶散的過活,時間總是比較快些,一眨眼便到了日子。
她也不着急,甚至還在桃花箋上詩書兩三行,字體飄逸,又帶錚錚鐵骨。
都說字如其人,她這人本就矛盾。
小丫鬟這兩日見着她倒也不怕她了,從前跟怕貓的老鼠似的,如今像是有了幾分底氣的老鼠。
她道:“大小姐,入宮的時辰快到了,還不梳妝麼?錯了時辰該如何是好。”
鬱婕道:“我又不入選秀一節,遲些有什麼關係,你隨我入宮,千萬別膽怯,你記住了,萬事有我在,可萬萬不能丟了鎮國王府的面子。”
小丫鬟怯怯道:“大小姐,咱梳妝了麼。”
“梳。”
小丫鬟忙招手讓人進來,雲髻青芙蓉雙簪,薄施胭脂,多的就不畫了,鬱婕在這世界的長相本就頗爲豔麗,不化妝時已經極美,化妝後簡直如天女一般。
長相平凡的鎮國王對此表示,要不是我老婆的性格差長相差,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和隔壁老王有什麼交情了。
豔麗嬌俏姿容足,國色殊麗世難逢。
可惜的是,雖然美人人人愛,但是這個世界,想當正妻,容貌倒不是如何重要,最好是那種一看大氣持重包容人的。
鬱婕這副長相,怎麼着也是夠不上正妻的,一點兒都不端莊。
也是心累。
長得好看怪我咯。
當然不怪她,所以她又被人推進去換了身衣服,銀線紅紗層疊裙,華麗而豔麗。
她的十指穿過袖口,瑩白的手襯着大紅,竟越發像個新嫁娘了。
小丫鬟喃喃道:“不知道爲何,我總恨自己不是男子。”
旁人聽到她這話,嚇得直哆嗦,姑奶奶誒,你不要命了,我們還要啊,誰惹得起大小姐啊,你這話是不給人活路啊喂。
鬱婕只是笑笑,越發不着急,宮中的轎子還沒到呢。
要選秀的,自然是自己坐車乘馬去。
可像是鬱婕這種,宿皇爲了平衡勢力一早給了名分的女子,宮中會派出轎子來接。
是以鬱婕更加不着急了。
她坐在琴前,琴聲悠揚,飄飄然若九天之樂,十指纖纖動琴絃,不出意外的傷了手,殷紅的血珠襯得手越發的白。
小丫鬟想叫御醫來爲她包紮。
鬱婕道:“不用包紮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有多不願意入宮,你還小,不懂這些,但我護不了你多久,你要是不曉事,死了可別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