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愛上朝,沒有多少的經驗可知指導姬小小。姬小小也不想被人罵是初次進城的土包子,沒重大事情
過了把做皇帝的癮,姬小小輕啓雙脣,“衆卿家,平身。”
“這就是當皇帝的感覺?”姬小小一錘定音,“爽。”
姬小小猛然驚醒,那點小瞌睡,在聲勢浩大的萬人朝拜中煙消雲散,心中唯餘無限豪邁和凜然傲氣。
繞樑之音,抑揚頓挫,跪地磕頭,整整齊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姬小小打着哈洽,任由人將龍袍給她披上,洗漱完後,在太監女婢的引路下,迷迷糊糊來到金鑾殿。一屁股做到龍椅上,沒等矇頭呼呼大睡,底下傳來了沸騰翻滾的喧天聲浪。
隔天大早,晨曦微露。上書房外的花草樹木,枝葉上露水欲滴。清冷的微風,輕輕柔柔,拂面而過,留下淡淡清香。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狂又如何,盧志軒到底被皇宮的禁衛軍被關到了牢裡。
盧志軒鼻孔朝天,頭微微昂起,他不是膽大包天,就是心胸廣闊,此時認不清現實,依然狂妄叫囂。
“呂映,我恨你,我恨你……。”
興許是驚恐姬小小的氣勢,侍衛們不再三緘其口,非常果斷地擒住了盧志軒。
“竟然知道該死,還不把刺客盧志軒給朕拿下。”無人可靠之時,姬小小必須強硬起來,自己給自己撐起一片天地。
一羣人直挺挺跪下,頭磕在黑曜石上,不敢瞻仰姬小小。
“皇上恕罪,屬下該死。”
“怎麼,朕的話是不管用了?還是這呂氏江山,成了別人的掌中物?”姬小小這一句可謂是誅心挖肺。
姬小小站在大殿中央,等了又等,侍衛們仍舊傻乎乎站着,呆呆不動,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們大內高手雷厲風行的樣兒。
“盧志軒。”姬小小吐字清晰,耳聰目明的侍衛們聽得一清二楚。
侍衛太監們定住片刻,一個看似是頭領的侍衛上前問道,“皇上,屬下這是要抓拿誰?”
見到盧志軒的時候,姬小小心有一計。如今盧志軒極其配合,乖巧落入陷阱,姬小小不乘勝追擊,一舉拿下,那就是白癡了。
“來人,將刺客拿下。”
盧志軒未進宮前,父母寵愛,天真純良傻白甜。進宮後,原主一位維護退讓,更是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完全不把原主這執掌天下萬人性命的皇帝放在眼裡。
“傻逼。”
封建時代,皇帝尊貴,猶如天子。不尊不敬,尚且滿門抄斬。膽敢口出狂言,欲皇帝死,那可是誅九族的大事。
盧志軒叫喊聲傳響許久,宮殿之內,繡花針都落地可聞。
“啊……,呂映我要殺了你。”盧志軒怒道。
盧志軒愣了半晌,傻乎乎伸手摸去,紅了,腫了,火辣辣的疼痛,喚醒了理智。
單手使勁甩上去,盧志軒如玉如雪的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印在了上面。鮮紅欲滴的掌印,好似在昭告天下,它的出現給了盧志軒多大的恥辱。
“不幹什麼。”姬小小輕聲道,“朕就是替你父親母親,教教你一點兒規矩,免得沒大沒小,丟盡你盧家的臉面。”
“你……你要做什麼?”盧志軒嚥了咽口水,外強中乾道。
姬小小從龍椅上下來,走到盧志軒的眼前,雙眸圓溜溜地看着盧志軒。盧志軒被姬小小的凌厲的眼神,看得頭皮發毛,手腳出汗,第六感不斷催促主人趕快逃生,接下來似乎會有大事發生,稍有不慎,便會死翹翹。
“呂映,你又發什麼瘋子,我的人你也敢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盧志軒使了個眼色,跟隨他來的人,扶起了蘇公公。
一個以虐人爲樂趣的人,能有多美麗動人?
姬小小通過原主的記憶得知,盧志軒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他的相貌有多好,內心就有多醜陋。
“好一個絕世美人。”這是大部分人見到盧志軒的第一印象。
來人走入,一襲白衫,頭上僅用一根白玉簪子挽住,配上清水出芙蓉的純美面龐,氣質高雅,恍若仙人。
“住手,沒我的命令,誰敢動我的人!”
跟個木頭樁子的侍衛,領命將去抓拿蘇公公。而此時,宮殿門外傳來了一個好聽的嗓音。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來人,此奴才膽大包天,不敬天子,拖下去亂棍打死。”
姬小小拿起茶杯,一手砸在了蘇公公的頭上,“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在朕的面前,也敢自稱‘我’。不過是個閹人,你還真是不怕死,朕的龍體,焉是你這奴才能碰的。”
“皇后?”姬小小頓了頓,道,“朕的皇后可是薛靜涵,什麼時候輪到他盧志軒來當了?”
姬小小放下糕點,微微昏黃渾濁的眼眸,威嚴和殺氣一閃而過。
“連個奴才都敢對我怎麼樣,看來明天的早朝大事不妙了。”
蘇公公是盧志軒放在原主身邊的臥底,而他身後的武力太監屬於哪個宮殿的人,已經是不言而喻。
武力太監的設立是呂氏王朝的一大特色,設立之初的意義,旨在貼身保護天子不受侵害。而後隨時間推移,武力太監成了後宮妃子的得力助手,專門幹些需要氣力的陰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