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花團錦簇,綠草如茵,筆直的大道橫貫四面八方。
住在公園附近的住戶,大多非富則貴,手中又打的閒錢。姬小小眼戴墨鏡,遛着哈士奇虛度人生,看似無藥可治,但在公園裡的人看來,不過是一位高強度工作的女強人,課間休息罷了。
“汪汪汪……。”
哈士奇歡快叫着,四條大長腿飛奔,姬小小不悄悄動用輕功,恐怕會被她家的哈士奇甩在身後。
擠啊,擠啊,哈士奇成功擠入人羣裡。
“哎,誰家的狗啊?”
“啊,好可愛,老公,人家也要養一隻。”
“別碰我,髒狗。”
僅僅是一隻狗,鬧出的動靜比死了人還熱鬧。
姬小小緊隨哈士奇其後,發現人羣裡躺着一名老人,老人捂着胸口,冷汗涔涔,雙脣發白,不自主哼叫出聲。
“這是心臟病急發。”
姬小小看看四周,沒有人出手相助。
這一世,殺人殺的有點多了,幫幫他,就當積德了。
姬小小不顧其他人的勸阻,蹲下身來,按了按老人的幾個穴道,順便輸送內力,老人迷迷糊糊睜開眼醒過來。
“汪汪汪。”哈士奇狂搖着尾巴。
“老人家,你沒事吧?”姬小小關切問道。
老人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能有驚無險渡過此次,多虧了眼前的救命恩人。
咳了咳,老人道,“沒什麼事了,謝謝你閨女。”
姬小小擺擺手,拉着哈士奇走了。
三天後,姬小小又遇到了老人。與以往不同,老人的身邊跟着一名護工。
“老人家,好巧。”姬小小打了聲招呼。
之後,一連一個月,姬小小和老人巧遇不斷,漸漸熟識。
“小雯,那天你隨便那麼點點,老頭子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老頭子我冒昧問一句,你能不能根治我身上的病?”
姬小小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老人滿懷希切。
“可以是可以,不過較爲麻煩麻煩,我需要貼身照料您近一年的時間,隨着時間流逝,根據您身體狀態的不同,我需要不斷修改治療的方案,才能一點點治好您的病。”姬小小給出中肯的回答。
近一年的治療時間?
老人想了想,便跟姬小小道別。
姬小小揮揮手,喚回哈士奇毛毛,一人一狗回家。
打開門,解開狗繩,毛毛飛奔,一躍跳到了沙發上,汪汪幾聲,鏟屎的,朕的狗糧呢?
“是,是,是。”姬小小拿出一罐狗糧,倒在毛毛專用狗盆裡,親自端過去,放在毛毛的嘴邊。
“汪汪。”毛毛讚賞姬小小一聲,躺着悠閒開吃。
姬小小坐下來,有一下沒一下,順順毛毛柔順的毛髮。
“差不多要成了!”
辛辛苦苦幾個月,終於要成功了。
老人名爲顧國,表面看起來和藹可親。年輕時的他,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號稱鬼見愁。更爲重要的是,顧國是現任z國總統顧景的爺爺,曾經的一國上將。
姬小小費盡心機搬來此處,蓋因她打家劫舍劫富濟貧時,不小心聽到主人家提及顧國在此修養。
金刀疤和金雅慧不知所蹤,姬小小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尋他們,她需要外力的協助。顧家位高權重,在z國可謂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是她的幫手的最好選擇。
顧國年輕上過戰場,受過大大小小的傷,年老體弱,抵抗力下降,病發時,顧國痛不欲生,險些自尋短見。
大多數醫者對顧國的病無從下手,可姬小小她不同,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精通醫術,妙手回春不在話下。那日簡單查看了古國的身體,姬小小更堅信自己的談判資本了。
第二天清晨,家中的門鈴魔音刺耳。
“誰啊?”姬小小打折哈洽,斜眼一瞥,看到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早上六點,來得有夠早來的。
“請問是玄雯小姐嗎?”黑衣男畢恭畢敬問道。
姬小小點點頭期間,她家的毛毛擠了過來。
“汪汪汪。”陌生人你想對我家的鏟屎的做什麼?
姬小小揉了揉毛毛的頭,道,“你是誰?來找我有什麼事?”
黑衣男一一回答姬小小的問題。
“是顧老爺子派你來的?”
“是的。”黑衣男說明緣由,原來是凌晨四點時,顧國病發了,需要她一手好醫術。
“請等等,我換件衣服。”
姬小小還穿着睡意,黑衣男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
關門,開門,姬小小帶着毛毛登上黑衣男的車子。車子一路飛馳,停在了一棟大別墅的大門前。
黑衣男拿出身份證明,鐵門開啓,車子又動。
五分鐘後,黑衣男帶姬小小來到了顧國的房間。
“你就是玄雯小姐,你一定要救救父親。”說話之人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女人,想來應該是顧國的兒媳婦兒。
“我會的,夫人,麻煩請你出去,顧老身上的病太重了,我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
風韻猶存的女人猶豫再三,終究答應了姬小小。
兩個小時過去,姬小小滿頭大汗推門而出。
“總算是挺過來了。”
說完,姬小小昏倒了。
爲了博同情,顯能力,表顧國病重,姬小小不得不裝暈。
被人擡上牀,姬小小沒能休息一會兒,毛毛闖了進來,嗚嗚叫了叫,毛毛直接壓在姬小小的肚子上睡去。
因爲此次事故,姬小小彰顯了一手好醫術,顧國醒來後,千求萬求,姬小小不得已答應留在顧家大宅裡照看他的身體。
有姬小小在身邊,顧國的身體大好,腿腳有力了,臉色紅潤了,一口氣扔個十來回飛盤逗毛毛玩輕而易舉。
“小雯啊,你真是太厲害了。”顧國由衷誇獎姬小小。
姬小小赧然扭過頭去,厚着臉跟顧國討要報酬。
“顧老,前幾天你問我想要什麼回報。錢,我不缺。權,我沒興趣。苟延殘喘活到這個年頭,我只想完成最後一個心願。”
姬小小的臉慢慢板起來,眼中的溫情被寒冰覆蓋。
“什麼事?”顧國有點興趣。
姬小小道,“顧老,您可聽過金刀疤這個人?”
“金刀疤?”顧國手杵着龍頭柺杖,道,“知道,我們z國最大的黑幫勢力的老大,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不知多少無辜的百姓死在他的手上。小雯,你怎麼提起他了?金刀疤銷聲匿跡已經有四年之久了。”
“他和他的女兒殺了我的弟弟,我的丈夫,我的兒子,我的父母也因爲他的磋磨毆打而死。顧老,我到現在還活着,就是想要報仇雪恨,以慰我親人的在天之靈。”
姬小小嘴裡咯吱作響,恨到極點,恨不得怒斬其頭,乏寢其皮,渴飲其血,餓食其肉,挫骨揚灰,令其永世不得超生。
“原來如此。”
他是正,金刀疤是邪,找出他蹤跡,理應如此。
“好,老頭子我答應你了。”
有了顧國的保證,姬小小安心等待好消息。
一個月慢慢過去,好消息始終不見影子。
“金刀疤藏得那麼深?”
能當上頭頭的金刀疤,果然不容小覷。
姬小小耐心等待,顧國終於送來一則有用訊息。
“金刀疤退位讓賢,移居m國。”
金刀疤移居m國了?
難怪z國再也看不到有關於他的報道!
姬小小想着要不要親自走一趟m國,翻來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姬小小起遲了。
走下樓,顧家大宅裡的傭人來來去去,忙碌非常。
“顧老爺子,這是怎麼了?那麼忙,要來大人物了?”姬小小坐在顧國的身邊,伸出手,自然而然給顧國診脈。
“可不是大人物,我們國家的總統大人要來了。”顧國喜不自勝,乾癟癟的老臉笑成一朵菊花樣兒。
總統大人,那不是顧景!
姬小小心下了然,人家的孫子回來,怪不得顧國眉開眼笑了。
“老爺子,您的身體越來越好。”
姬小小囑咐了幾句,便打算上樓。
“小雯,你去哪?”顧國問道。
他們一家團聚,她一個外人不好湊熱鬧。
“不用躲了,你救了老爺子我的命,我正好把你介紹給顧景認識,你救了他的爺爺,當孫子也該好好謝謝你。”
姬小小順勢留下來,顧景是總統,和他打好關係,更有助於她揪出金刀疤和金雅慧。
顧家大宅從早上忙碌到夜間,顧國老爺子翹首以望。
“回來了,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傭人大喊道。
顧國激動得站起身來,努力伸頭看向門外。
門外,一個個高腿長,面色肅穆的男人緩緩走來,他五官精緻,又銳利逼人,眼上帶着鑲金邊眼鏡,擋不住眼眸裡的漠然。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男人身高挺拔,腳步穩健有力,氣息沉穩,一舉一動,帶着無盡的氣勢,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姬小小不着痕跡打量這位總統大人,平平常常,猶如融入了周遭的環境,武功修爲不一般。
不愧是立於千萬人之上的男人,厲害!
不過,這個世界有像她這樣可以飛檐走壁,飛花摘葉的武林高手?
顧景沒有走過來,顧國等不及,先是奔了過去。
“阿景。”
“爺爺。”看到老人,顧景難得顯露一二分的溫情。
頓了頓,顧景說道,“爺爺,這次孫兒回來,是給您介紹孫兒媳的。”
“孫兒媳?”
顧景引人注目,包括姬小小在內,顧國他們自然忽略顧景身邊的渺小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