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替程飛拉了拉被子，釋放出了精神力，掃視着周圍，看看是不是有攝像頭。
在病房發現了攝像頭，有攝像頭再正常不過了。
“趕緊走。”警察進來把寧舒拉出去了，然後將門關上了。
“現在程飛是犯罪嫌疑人，不能隨便探望，更何況，程飛的精神狀況不穩定。”
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發狂了。
寧舒都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就被拉出來了。
“那你們要把他轉到精神科去嗎？”寧舒問道。
“我們已經在請示了，程飛這樣的情況肯定是要轉到精神科去，讓醫生專家檢查一下。”
寧舒心裡嘆了一口氣，這是要鑑定神經病了。
艾媽媽臉色變了變，緊緊捏着筷子，“這可怎麼辦呀，就不能告訴警察嗎？”
以前遇到的愛情至上的人，智商差不多都是零。
寧舒用精神力看到程飛微微垂着頭，額前的碎髮擋住了眼睛，嘴角勾起。
不過精神力穿透牆壁，就變得很微弱了。
“吃了過量的抑鬱藥，中毒了。”寧舒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
如果沒有鑑定出，程飛只有五年的牢獄，鑑定出了，程飛就算是被政.府強制治療，進了精神病，但是稍微好點就能出來。
其實程飛有沒有被鑑定出神經病，對他們家的情況都不樂觀。
精神力透支了。
不能吧，雖然對他有利，可能是他做的，可是沒有證據，證據啊。
程飛被轉到了精神科，司法機構的人過來鑑定程飛是不是有精神病。
還比較好對付。
程飛還真是會玩啊。
而且寧舒也不覺得程飛會留下什麼有用的證據。
本來精神力穿過厚厚的牆壁已經很費勁了，還要觀察長的時間。
“他不是醫生嗎，吃藥還不知道份量的？”連艾媽媽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要讓程飛自己招供，更加不可能了。
有一種靈魂都在抽痛的感覺。
她一天的時間都在奔波，着實是累了，身體不累，精神累。
程飛在笑，他在笑……
只能站在病房外面，使用精神力查看房間裡面的情況。
至於十多年程飛養父母的成年案件，要翻案的難度很大。
然後開始劇烈地掙扎，那架勢要把牀給弄翻了一樣。
程飛果然是在裝神經病，不過他裝得跟真神經病一樣。
根本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看程飛的樣子，耍着人玩還玩得挺開心的嘛。
“這個就要看司法機構的鑑定了。”
艾教授和艾媽媽正等着寧舒，艾教授朝寧舒問道：“程飛怎麼樣了。”
這種陳年跨國案件，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浪費精力。
看樣子好像是產生幻聽了。
對外界的刺激反應很緩慢遲鈍。
就算程飛沒有神經病，那也是一個心裡變態，哪個男人會想着把自己的妻子做成琥珀。
一會又突然正常了，看着圍着自己的人，問道：“你們爲什麼把我綁起來，你們是不是想殺我。”
可是就能說明程飛是殺害養父母的兇手嗎？
寧舒朝艾媽媽說道：“媽，我餓了，咱們先吃飯吧。”
寧舒覺得腦子都要炸了。
寧舒揉着額頭嗤笑了一聲，當神經病好玩吧。
艾教授：……
那兩份心臟匹配書嗎？
像程飛這種人，殺傷力巨大。
寧舒捶心口，好心塞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判定成神經病真的太容易了。
寧舒收回了精神力，疲憊得眼前發暈。
心裡充滿了無力感。
當時都沒有查出什麼來，並且一家三口的都成了白骨。
只能採取特殊手段。
“關鍵是證據呀，沒有證據，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測，都是臆想。”寧舒攤手，“程飛這個人警惕心很強，抓不住什麼強有力的證據。”
“現在他的技術越來越純熟了，而且艾雲又鬧着離婚，估計是也察覺到我們在懷疑他，就動手了。”
寧舒：……
一些人在本子上記錄着程飛的情況。
艾教授擰着眉頭，“就算是神經病，當時的程飛是意識清楚的，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爲，還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變.態不可怕，就怕變.態有文化，不怕變.態有文化，就怕變.態智商高。
程飛一會滿臉恐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虛空，嘴裡喃喃自語，一會又嚎啕大哭。
寧舒攤手，“還有一件比較糟糕的事情，那就是程飛好像腦子有病，現在要被轉到神經科去。”
寧舒坐了下來，腦袋難受得想吐。
能殺了自己養父，獲得遺產，避免被奪了心臟，就可以看出，程飛是一個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的人。
一時間病房裡兵荒馬亂的。
艾教授說道：“從一開始，程飛就不安好心，艾雲能活到現在，是他一直都在練習製作琥珀工藝。”
只怕是程飛一直要裝到去神經病院。
程飛在醫院的這段時間，寧舒基本上每天都到醫院裡去蹲守。
艾媽媽根本就沒有心情做飯，就下了三碗沒滋沒味的麪條。
吃着面的時候，艾媽媽突然說道：“如果程飛真的檢查出了神經病，那就是說程飛一直都有神經病，以前都是在我們面前裝的？”
可是遇到了一個冷靜自持，像個獵人一樣，可就難對付多了。
這種疲憊不是睡一覺就能緩解了。
寧舒守在醫院，她當然沒有辦法見到程飛。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不停地掙扎，對於醫生的問話，他都充耳不聞，嘴裡喃喃自語的。
寧舒轉身出了醫院回家。
寧舒看到一羣人圍在病牀邊，程飛被綁在了病牀上，動彈不得。
果然是要以神經病的方式避罪。
要把人做成琥珀，就很不正常，結合程飛說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周圍的專家醫生連忙按住了牀和程飛。
“一旦被確診爲神經病了，程飛將會送到精神病醫院去，至於殺人未遂什麼的，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程飛被打了鎮定劑，醫生鬆開了捆着程飛的帶子。
打算將他關在病房裡，從攝像頭觀察程飛平時的行爲。
寧舒對這幫專家沒有報什麼希望，只怕她和程飛下一次見面就要在精神病瘋人院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