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面色平靜,只是否認寧舒的話,看着寧舒的眼神依舊寬和。
明明寧舒是想要定他罪,可是他依舊不驕不躁。
看着寧舒的眼神就是深深的寵溺。
有時候又很深沉。
寧舒覺得自己在程飛的面前就像是張牙舞爪的寵物。
程飛並不在意,並不覺得寵物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傷害。
寧舒低着頭不再說話,因爲她的證據是真的很單薄,根本就支撐不了判刑。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跟程飛有關係,可是愣是不能對程飛怎麼樣。
官司還在繼續,寧舒甚至都覺得程飛有可能會無罪釋放。
就只能按照正常程序來。
“爸爸這件事的可能性幾乎是約等於零。”她之前在法庭上的表現,那就是往程飛的頭上扔石頭。
所以現在程飛秒變神經病?!
寧舒挪到病牀邊,看着臉上還有紅暈的程飛。
如果要探望,還得到警局去辦手續。
寧舒真的完全跟不上程飛的節奏。
渾身抽搐的程飛被警察圍着,被擡上了救護車,救護車烏拉烏拉跑了。
程飛被摁在了地上,醫生拿了鎮定劑扎入他的身體裡。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程飛才被推出來,推出來的時候,臉色更白了。
真的是太便宜程飛了,程飛真的太狡猾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炫耀嗎?
她只是離開了一陣子,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犯人都這樣,自然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了。
法律就是這樣的。
艾媽媽有些不解地問道:“程飛這是怎麼了,以前不知道程飛有這個毛病呀。”
明明是仇人,她還要守在手術室門口,這感覺真是……一言難盡啊。
寧舒在門口等着,一會有醫生和警察出來了。
寧舒說自己就是進去看看,但是被拒絕了。
如果程飛豁出去了,還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呢。
艾教授本來想跟寧舒一塊去的,寧舒說自己沒事,讓他先跟艾媽媽一起回去。
寧舒是真服了程飛。
程飛的臉色很白,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貼在下眼眶
寧舒想跟着進病房,但是卻被守在門口的警察攔住了。
尼瑪,真希望洗胃洗得胃穿孔。
寧舒有點懵,抑鬱藥?
一時間法庭上騷亂了起來。
程飛是醫生,居然還能吃藥吃過量,明擺着是怎麼回事,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跟程飛好好談談。”艾教授很頭疼,“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冤家宜解不宜結。”
寧舒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出了法院。
可是寧舒的心裡只有一句話,去你二大爺的。
寧舒:……
寧舒打車去了醫院。
萬一說,我就是想自殺,怎麼的。
寧舒真的是控不住嗤笑了一聲,程飛這是要出什麼幺蛾子。
還是艾教授看得準。
程飛還吃抑鬱藥嗎?
形成了陰影。
程飛被推進了手術室,寧舒看着從她面前被退走的程飛。
狂躁的程飛眼皮漸漸拉攏了,沒有那麼狂躁了,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就在審判長要宣判的時候,程飛眼睛一閉,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嗤……
程飛的病房門口站在兩個警察同志,一左一右的,跟門神一樣。
先是吞服抑鬱藥,現在又特麼成精神病。
醫護人員趕緊對程飛實行搶救,查看程飛的瞳孔,掐人中,掐虎口都沒用。
精神科!
艾家人的情緒不高,尤其是艾家老兩口,有一個人惦記着自己的女兒,時時刻刻想要把自己的女兒做成琥珀。
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
程飛被幾個人合力擡上了病牀。
如果程飛不見好,就遲遲不能開庭,就不能宣讀審判結果。
寧舒:……
這症狀有些像癲癇。
最後在檢察院這邊的努力下,程飛面臨五年的牢獄之災。
只怕生病這個事情還只是一個開端。
隨即,程飛居然口吐白沫了起來,渾身都控不住地痙攣抽搐了起來。
寧舒:……
太特麼麻煩了。
程飛看向寧舒,他的眼裡閃耀着灼灼的亮光。
五年。
寧舒:……
好一個睡美人。
寧舒只能去辦手續了,被警察這樣不分日夜地守着,她要進去有點困難。
程飛使勁掙扎着,眼睛猩紅,一張俊朗的臉都扭曲了,蒼白的臉上涌上了一層紅暈。
就算程飛五年的時間在監獄裡,可是在監獄外面的人卻憂心忡忡的。
寧舒守在手術室門口,等着他出來。
寧舒到是巴不得世界和平美好,可是可能嗎?
程飛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孤身一人,而她還有艾教授和艾媽媽。
現在程飛是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再加上她這個被害人沒有死,估計刑罰還會減。
程飛的神色癲狂,瞳孔有些發散,而且力量非常大,兩個守門的警察再加上兩個醫生,都差點拉不住程飛了。
寧舒到警局好說歹說才辦到了證明,剛返回醫院,就看到醫生和警察拉着狂躁的程飛。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朝警察說道:“我勸你們還是儘快轉神經科,這個病人的精神看着不太正常。”
程飛表現得淡定,但是並不代表心裡不記仇。
現在的程飛是犯罪嫌疑人,一般是不允許探望的。
考慮的事情自然就更多。
作爲罪犯的程飛還有這樣好的待遇,住在單人病房裡。
因爲程飛一出來,他們又要面臨被殺的命運。
寧舒想了想,讓艾家老兩口回去,她先去醫院看看程飛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醫生說道:“初步斷定可能是吃過量抑鬱藥引起的中毒,現在要給病人洗胃。”
可是用來制裁人,也可以被人利用。
艾教授神色擔憂,“程飛這樣做該不是想逃避法律責任吧。”
寧舒連忙上前問道:“程飛怎麼樣了?”
就太焦心了,因爲出了這樣的事情,還來不及說離婚的事。
“出去,程飛的情況不穩定,待會醒了有可能會傷人。”警察朝寧舒說道。
“沒事的,他現在睡着了,這是我的探望證明。”寧舒把條子給警察。
“就十分鐘,十分鐘之後就要出來。”警察開着病房門,站在門口看着寧舒。
就怕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