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玲還指着陪她逛街買奢侈品的時候，蹭個贈品什麼的，不死心地問：“你在開玩笑吧？徐大小姐怎麼可能沒錢。”
“真沒錢，我還欠了好幾十萬，要不雪玲啊，你借我點，我按銀行利息付你……”
“我哪有那麼多錢啊。哎呀我這邊有電話進來了，先不聊了哦。”趙雪玲找了個藉口溜了。
徐茵看了眼被掛掉的手機，聳聳肩，坐下來統計今天的收益。
逛夜市的大部分是高校學生，少部分是租住在附近的上班族，因此基本都是掃碼支付，但也有幾個顧客是帶着孫兒孫女出來遛彎的老人，不懂手機支付，給的是現金。
現金沒多少，一會兒就整理出來了，36元。
支付寶到賬2610元。
因爲大部分食材以及無煙碳、整理箱、香料等調味品都出自系統倉庫，刨除花出去的200，餘下的都可以說是淨利潤。
因爲是第一天，她抱着試試的心情，加上時間也比較緊，烤串準備得不多，年糕、蔬菜各50串，牛羊肉也各50串。
“一分價錢一分貨。”徐茵往外拿着東西，慢條斯理地說，“三四十元一斤的能跟我這個比嗎？我這可是去海鮮市場挑最好的品質進的貨，不僅新鮮，肉質還很厚實，尤其這生蠔，海鮮餐廳賣的都未必有我這個好，他們賣多少一個？”
沒想到今天還有烤海鮮，海鮮可是他最愛，尤其是貝殼類的，百吃不厭。
“嚐嚐。”
閒着也是閒着，徐茵等兩個烤架的炭火燃到最適合烤制的溫度，在新烤架上挨個擺好扇貝、生蠔，慢悠悠地烤了起來。
徐茵思來想去，決定再燒一把火。
他昨天也在這個位置擺攤，聞了一晚上的烤串香，但他對肉類興趣不大，倒是烤年糕買了一串嚐嚐，味道確實不錯。
他先買了一個烤生蠔，吃完覺得不過癮，又買了一個烤扇貝，吃完依然意猶未盡，乾脆又買了一個烤生蠔……
他晚上來這裡擺地攤，白天在小商品市場有個常駐攤位，一個月下來賺的並不少，偶爾犒賞自己吃頓海鮮，還是不差錢的。
“……”
商麗麗看到這個價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徐茵，你這個價格會不會定得太高了？別家的燒烤攤，生蠔扇貝只賣五塊、八塊。”
白板上空着的半邊添了幾行雋秀的文字：
#秘製調料烤海鮮#
烤生蠔：30/個
生蠔熟得比扇貝快，前後不到十分鐘就烤熟了。
於是，當天成交的第一筆生意，來自隔壁嗜好海鮮的攤主。
所以經過一晚的思量，20元一串的牛羊肉她表示能接受了。
生蠔她以前吃過，但都是挑便宜的時候買，個頭小肉也瘦，蒸熟以後又老又柴，哪有這麼嫩。
“我給你烤一個，你嚐嚐。”
如今回想起來，口感與剛剛入口的烤生蠔截然不同。
徐茵給了商麗麗一顆烤生蠔。
總共200串烤串，毛利兩千五。
不知不覺，他在烤攤上消費了百多塊，而他自己的生意還沒開張。
剛纔商麗麗在吃生蠔的時候，他都移不開眼，口水吞嚥了好幾次。
二來哪怕明天開始增加烤串數量，賺它個三五千一晚上，半個月撐死了也才六七萬，離五十萬網貸欠款遠着咧。
旁邊一個賣小飾品的地攤主，忍不住開口：“真值這個價啊？那我買一個嚐嚐。”
生蠔、扇貝事先都已經處理好了，只需放在炭火上炙烤，烤到七八分熟時，舀上一小勺她調的秘製料汁，再烤一會兒就能吃了。
擺攤做生意，人工、時間、調料都是成本，總得賺點不是？
商麗麗吃完意猶未盡。
攤主本人倒是沒那麼惆悵。
牛羊肉串20一串看着貴，但顆粒大，去市場挑位置好點的牛羊肉，稱個20元，切下來串成串，也就串個兩三串。
吃完不忘幫徐茵打廣告：“這生蠔、扇貝真不錯，比我在店裡吃的還要新鮮，你這料汁咋調的？鹹鮮美味！”
她也不會調複雜的料汁，基本都是蘸着醬油吃。
乍看很多，但一來用的食材幾乎都是過去幾個小世界囤的，且都是挑好的囤的，短時間套個現還行，誰讓她揹着一屁股債呢，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但長此以往，虧盈真不好說。
她自己也拿了一個，因爲剛出爐，還有點燙，邊吃邊吹，不忘問商麗麗：“怎樣？30一個值嗎？”
可這生蠔，她記得新鮮的三四十塊就能買一斤了。
商麗麗記起去年初中同學會，大家AA去新開的海鮮餐廳搓了一頓，一個生蠔要58元，吃得她光顧着肉痛了，哪裡還記得是什麼味道。
烤扇貝：30/個
徐茵笑笑：“祖傳秘方。”
六點還差幾分，逛夜市的人還不多。
次日，她有一整個白天做準備，食材備得相當充分。
烤魷魚：15/串
除了增加羊肉、年糕、香菇等比較受歡迎的烤串數量外，添了一桶自產自銷的菊花茶。
都說是秘製了，當然不能隨便外傳，她還指着這個還債呢。
另外添了個新烤架，專門用來烤海鮮，暫時選了扇貝、生蠔、魷魚這三種，比較適合燒烤。
商麗麗都替他感到捉急。
調料汁放下去以後，香味瞬間擴散，有別於烤羊肉、烤牛肉的香，烤海鮮帶着一股神秘大海獨有的鮮香。
她回味着口腔裡的鮮香，舔了舔脣角沾着的料汁，如實評價：“一分價錢一分貨，這批生蠔確實好吃。又嫩又鮮，可惜我工資低，每個月要是能有六七千，我就每天買一個來吃。”
海鮮餐廳？
攤主愣了一下，繼而撓着頭笑笑：“也是，做菜都有秘方的。不過你這個料汁調得確實好，難怪叫秘製。”
有他打廣告，走過路過的遊人，喜歡海鮮的都停下來要了一個兩個生蠔。
其實真正的海鮮饕餮客，是知道生蠔價格的，便宜的時候確實只要三四十一斤，但那都是比較差的生蠔。
何況這會兒已經五月初了，再過十幾二十天，生蠔進入產卵期，市面上不太能買到鮮活又好吃的生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