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東健忽然吼了一嗓子:“誰甘心!誰甘心!誰******都不甘心!”
一句話吼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誰都不甘心!誰甘心花費了這麼多的精力時間,甚至拋棄了人性,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好半晌,只有海浪拍打的聲音和幾個人身上鹹鹹澀澀的海味。海水打在身上,蟄的傷口很疼,尤其是是尤肖男,但這個時候,明明很疼的傷口,卻比不上心裡的複雜和忐忑。
“走!”付東健又吼了一聲,帶頭朝着幾人奔跑過來的方向往回走,能找回去之前的營地就找,幾個人畢竟有着豐富的野外冒險經驗,加上能判斷大致的方向,多少還有點希望找回營地和自己的裝備。否則靠着幾個人身上有傷還沒有應急箱處理傷勢,還有類似匕首的武器,沒有食物沒有繩子,怎麼弄食物?連下近海摸摸魚都不行,總不能在海灘每天摸還不到巴掌大小的零星螃蟹吧?
雖說這麼過五天絕對不會死,但是一無所有的狀態會讓人有恐慌感和危險感。
藏匿在一處的紀容羽安靜地看着幾人返回去的方向和路徑,再次笑了起來。
一路根據之前的痕跡摸索着,經歷過了危險的四個人的精神還緊繃。這種遭遇猛獸的危險,在探險世界中並不少見,但是出其不意讓他們這麼狼狽和危險的,卻少之又少。幾個人短距離地分散尋找着痕跡往回返,但是比起跑出來心驚膽戰沒有路線的狂奔兩個小時還多,根據路線往回返就不是兩個小時這麼簡單了。
一直到了正午,四個人肚子餓的‘咕咕’叫,不得不再次停了下來,想辦法解決四個人的肚子問題。
曹菁的臉已經花了,從凌晨狂奔到現在滴水未進,如今又累又餓精神還沒有放鬆,一停下來就坐在地上起不來,恐懼委屈和無望讓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哭了……”王宬和曹菁是有不錯的感情的,否則曹菁在這次探險中的一些列表現,也足夠他厭惡她放棄她,但是他雖然有些不喜曹菁的反應,但是還是耐住了性子去包容,到底也有些明白她的壓力。但是曹菁這麼一哭,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士氣是更加低落,讓幾個男人心煩氣躁。
“哭什麼哭!”尤肖男拐着腿靠在樹上,經歷了這麼重的傷還咬牙帶傷走這麼遠的路,不得不說,他也是個狠人:“與其在這裡哭,還不如找找看附近的野果!”
“都找找看!”付東健也沉着臉:“吃點東西纔有體力,有了體力才能活!”
“別走散!再碰到野獸就完了。”王宬再次看了狼狽的曹菁一眼,吩咐道。
曹菁複雜地看了王宬一眼,心中不是沒有波動地點了點頭。
尤肖男看的一陣膩歪:“走!”反而帶頭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其實心中想的是應急箱裡的消炎藥之類的物品,還有回去一定要打一針。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好東西,只有一種可以食用但是酸酸澀澀的果子,又少又難吃,但是餓了一晚上大半個白天,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裝備有沒有下一頓的幾人來說,不吃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