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皇帝只要是皇帝,她就會因爲這個世界的‘九五之氣’不能直接對他下手。
紀容羽當反派變態輕車熟路,這些東西在腦袋裡不過轉了一圈兒,就決定主動出擊。
既然最大的敵人水美人身上的是白蓮寵妃養成系統,那麼水美人走的路線就再明顯不過了。考慮到她穿過來了的肉身的身體的家世,她也不覺得她能在宮廷中有怎麼樣的人脈和依仗,唯一的,也就只有昭光帝。
所以,早晨問安的時候泄露出一些氣息的,只會是昭光帝放在她身邊的貼己人。
紀容羽手中捏着一串十八粒女子拇指大小豔紅色中間隱隱帶着銀絲的純天然瑪瑙手串輕輕地轉動摩挲:“今兒天氣不錯,去御花園轉轉吧。”
委託人的要求,是讓水美人當一次她的擋箭牌,好好地死一死,然後就是給自己的母親報仇,讓對不起自己的人都付出代價,勾引了皇帝陛下然後讓他幸福地‘死一死’。這就說明,紀容羽不可能當所謂的旁觀者,歡歡喜喜地一直站在幕後‘暗箭傷人’,總要在某個時候,將沉寂了的自己推在臺前,按照委託人的要求‘勾引’昭光帝。
想到這裡,紀容羽的頭又疼起來了。
昭光帝這樣的男人,是好勾引的嗎?光看看水美人花費經營了近三年時間,才和昭光帝的關係到現在這個地步就看得出來了。她能說,做了這麼多的任務,勾引男人其實不是她的強項嗎?
或者,她需要一個契機。
素絹趕忙上前將紀容羽扶了起來,春桃也有眼色的安頓了下去,於是紀容羽帶着杜鵑、春桃和張公公三個下人不緊不慢地踱步出了榮雙殿。
榮雙殿此時上上下下的奴才,從大宮女杜鵑管事嬤嬤江嬤嬤,到三等宮女都被紀容羽蓋上了奴印。絕對的忠心,她現在沒有能力和時間去經營和培養,只能採用另一種極端的手法,作爲補償,這些人的家人她已經提前做好了安頓。至於粗使宮女和太監,算是她故意留下的縫,更別說整個榮雙殿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開她神識地掌控。
這個時間點,一般是皇帝下完早朝在御書房處理完第一批的奏摺之後去休息的時候。爲了讓皇帝放鬆下神經,這條路是經過御花園有點小距離,可以讓皇帝多走動兩步協調疲勞和肌肉。
紀容羽並不是爲了昭光帝去的,而是爲了那些趕着昭光帝的妃嬪們而去的。
如今她有最大也是最有用的作弊器——神識,爲什麼不用呢?
她坐在僻靜的角落中,如果不出聲很難有人發現,更別說一羣鶯鶯燕燕都擠在皇帝必經的路上爭芳鬥豔,壓根沒心思關注刻意隱藏了氣息的紀容羽幾人?粗粗看過去,一票的美人才人寶林御女,好不熱鬧。
水美人沒有在其中,可見並不是一個愚蠢的,至於連淑妃和武賢妃,在昭光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了的,比其他人更加了解一些昭光帝的喜好,自然也不願意做這種討人嫌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