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別墅中。
細細碎碎的聲音不停的響起,間或還有男子的低喘與女子的低吟。
等一切都停息了的時候,一道帶着些微沙啞的女聲響起:“我們再來一次。”
男人逐漸恢復平緩的喘息聲猛的一頓,然後他猶豫的說了一句:“明日還有許多的事要處理……”
女人挑釁的聲音馬上響起:“樑叔叔,你是不行了嗎?”
男人說什麼也不能說不行,所以原本正有偃旗息鼓意思的樑放馬上又振奮了精神,從一旁的抽屜裡摸出了一個小藥丸,丟入了嘴中,口中氣勢不減的說道:“我就要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說罷,又猛地壓了上去。
他本來就比齊真大十二歲,大一倫不說,還差着輩分,對這些東西本來就格外看重,現在受到齊真言語的刺激,就更恨不得馬上證明自己了。
所以,這一夜,那藍色的小藥丸就不停的被他丟到嘴裡。
這藥丸不同於市面上流行的那種小藥丸,功效要強上許多,在服入口中之後,整個人立馬情緒亢奮,龍馬精神,彷彿再戰個七天七夜也完全不怵,當然這只是一種錯覺。
在服藥後的第二天,往往都會精神萎靡,需要緩許久才緩得過來。而樑放爲了征服齊真這個小妖精,非但沒有控制用藥的數量,反而一次一次的加大劑量。
到了後來,他整個人更是呈現出一種迷醉的姿態,在牀第之間,彷彿沒有藥,就活不下去一般。
而齊真也沒把這當回事,對於從末世來的她而言,這些振奮精神的藥,根本不算什麼,若是她上一世,都是把它們當做零食看待的,她也不覺得樑放用這些藥有什麼不好,只要能讓她感受到歡愉,其他的她纔不關心。
所以,在察覺到上癮的反應的時候,她還有些詫異,以她的身體強度,怎麼可能對這種等級的藥物產生依賴。
她下意識的忘了,現在的這一具身體,可不是末世後經過基因強化的那一具身體,而是一具放浪形骸了十幾年,底子早已被虧空的身體。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下意識的覺得,這並不會對她產生什麼威脅。
而在西南已經呆了半月有餘的樑放則是感覺越來越疲憊,白日裡辦公室也越來越難以集中精神。
他能再次來到西南這片土地,也是因爲重新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收拾馮忌的事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將這個任務完成好。可現在,以他的精神情況,不說奔走在最前線,就連在後方進行戰略部署都做不到。
而一直注視着事態發展的長離則是有些無語,他都還沒出手,這兩人就將自己玩成了這個樣子。
是藥三分毒,無論是什麼藥,劑量太大總是不好的,更何況這種藥,本來就是以前蔣傢俬下里供奉給樑放的,而蔣家從根子裡就已經爛透了,許多了子弟甚至沾上了‘毒’之一字,他們獻上去的東西,又怎麼可能完全無害?
這種根本不該出現在樑放面前的東西,卻因爲種種的原因落到了他的手中,還被他大量的服用,這可不是就是自取滅亡?
再有一次雲手雨歇之後,樑放望着外頭照進來的日光,不盡有些頭暈眼花之感,那赤身裸體的躺在沙發上,聞着一旁傳過來的煙味。
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眉眼間盡顯嫵媚姿態的齊真手中夾着一根菸,正在吞雲吐霧。
她姿態慵懶,手腳疏放,眉目嫣紅,眼中水光點點,透露出幾分迷醉的風情,讓樑放看得到也熱,可惜他有心無力,只能悻悻然的躺倒在沙發上。
不一會兒,手機鈴響的聲音突兀的出現,樑放不耐煩的接通電話:“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瞬,然後說道:“老大,您還記得半個月之後的行動嗎?”他說的正是那個保密等級極高的任務。
因爲樑放一直處於精力不濟的狀態,所以,這一次的戰略部署極爲的潦草,潦草到讓他的部下們都有些心慌。
不知道爲什麼,近來一段時間,老大都處於神思不足的狀態。不只是訓練時不像以往那般完美無缺,時不時的出現一些小紕漏,就連在執行任務時,也不像以往那般毫無缺漏。
他們原先以爲是因爲嫂子出現的緣故,讓第一次談戀愛的老大有些忘乎所以,以至於精神失常。可現在看來,似乎……
這一次的任務,可是關係着西南邊境十年以內的安寧,若是以前,老大肯定早早的就拿出了詳細的戰略部署,並在接下來的二輪三輪討論之中,將這個部署進一步的完善。
可這一次,方案有些馬虎也就罷了,老大更是連人都找不到了……
樑放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有些清醒過來,他道:“我馬上過去。”
一旁的齊真也忽的一坐起,臉上的慵懶神色一掃而空:“我也要去。”
樑放猶豫了一瞬,還是點了點頭。
從蔣家這條線上,主持這個案子的人很是發覺了一些東西,許許多多的線索匯聚起來,就讓中央的人窺見了一些很不好的東西。
所以,他們讓樑放再次來到這片土地,你是想要記着他的勢力,好好的涮一涮那些隱藏在暗波里的大魚。
可他們沒想到,蔣家本來就是樑放的人,他纔是那一條最大的魚,所以這一次的任務,還真的需要,好好的‘籌謀籌謀’。
正式的抓捕任務在半月之後展開,這十天之內,齊真很是讓這羣人見識了一下什麼纔是雷厲風行,什麼才叫武功蓋世。
他們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老大這些日子都是一副吃不消的狀態。
然後,帶着這羣火速‘折服’的人,樑放他們奔往了第一線戰場,目的除了要擊殺那一位暗中的主宰以外,還要瓦解這片已經成了型的販罪網絡!
在邊境之外的茂密叢林中,樑放,齊真,與那些隊員們都埋伏在按暗中,等待着目標人物的出現。
按理說,他們不必像第一線戰士們一樣衝鋒在最前沿,可不知道爲什麼,最終他們還是出現在了這裡。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露水不斷的被蒸發,林中熱氣騰騰,讓人十分的不好受。而就在熱氣積聚到極限的時候,一羣剽悍而又兇戾的人影出現。
他們的衣着打扮彷彿與四周的環境都融爲了一體,口中雖然說着讓人分辨不出來的語言,可聲音卻不算太高。
而另一方與他們交易的人,卻是樑放他們的同胞。
在看到這羣人的時候,樑放心中驀然升起一種熟悉的感覺,絲絲不安從他的心底升起,讓他有些焦躁了起來。
而在另一旁,齊真看着那一行交易的人影,眼中閃過一道篤定的光。
有些事,總會有人做的,有些東西,只要存在,就必然有人覬覦。與其殺了這個大頭領,讓這一方黑色的世界陷入幾年的內亂,然後再次角逐出一個大頭領出來,不如讓她來掌控這一方世界,好歹她還對華國保留了一分善意。
平靜的生活固然讓人留戀,可血與火的淬鍊,才更加讓她嚮往。她想要做這地下世界的王,不只是一個小小的華國。她想要的,是全世界!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樑放,這個人雖然更資格做她的伴侶,可有的底線還是太高了,既然這樣,那她就將那些底線悄悄的剪碎一些。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然後腳下微微的動了動,一道不算輕微的聲音便驟然的響起。
除了齊真以外,其他人的心都頓時一停,心臟直直的往胸中下沉,他們知道,一場死戰,避免不了了。
果然,那兩方聽到聲音的人,沒有絲毫的僥倖心理,馬上拿出木倉支,向着四方掃射。見此,許多人立刻向旁邊躲避,除了樑放齊真以外,還有許多的人都暴露了出來。
正在交易的兩方人都兇相畢露,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以及萬全的部署,可不知爲何,樑放心裡依然有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正應了這種感覺,本該佔據上風的他們被打的連連後退,就在他們真的要全軍覆沒的時候,齊真突然越衆而出,冒着馬上死亡的危險,大聲喊話道:“我想,我們可以談談,蔣家倒臺了,你們不是更需要一個新的合作伙伴?我想我們應該比蔣家要好上許多。”
她眸中閃爍着野心的光,先麻痹這一羣人,與他們建立聯繫,然後在悄悄地侵蝕入這羣人之中,讓他們爲自己所用,奉自己爲王。
生存在末世之中,思想已經轉變爲弱肉強食的齊真完全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什麼問題。
她心想,在這個世界裡,利潤最大的,也是最好控制人的東西不就掌握在這羣人的手中,只要拿下了他們,那自己事業的基石就已經打下,到時候她必定能建立起一座以她爲中心的王國。
而樑放在聽到齊真的這句話後後,馬上產生了一種恍然大悟之感,心底升起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可這種荒謬的事實在是讓他不能接受,他雖然包庇蔣家,可他並不知道蔣家沾上了這些東西……
他有些無措的喊了一句:“真真……”
齊真回過頭來看着他,目光是一種高傲般的無情:“阿放,我想要那些。”以往無論她想要什麼,樑放都會很快滿足她,從來不會說半個不字,可這一次……
看着樑放那一雙驟然黯淡了許多的眼睛,齊真語氣緩和了一些,她道:“存在就有道理,有些東西是註定要出現的,與其讓那些東西落入別人的手中,不如落入我的手中,至少好管理一些,你覺得對嗎?”
樑放的手臂被子彈打中,冒出一個鮮血淋漓的窟窿,他感覺自己又開始心神恍惚了起來,聽着齊真的話,他覺得這確實有幾分道理,可心念一轉,他又覺得這是不對的,他整個人都陷入在一種迷茫之中,有些難以掙脫出來。
而另一方的人在聽到齊真的話之後,居然奇異的停住了手,見此,齊真眼中的狡黠光芒更盛了,最初的那一片藍色的小藥丸,就是她要樑放服下去的,除了因爲不滿樑放的能力以外,還因爲她想要早一點爲自己鋪路。
樑放一直以來都不會忤逆她的要求,再加上對她十分的信任,所以,便淪落到了現在的地步。本來以他的謹慎程度,根本就不會服用下這種來歷不明的藥物的……
現在糾結萬分的樑放手中的武器居然慢慢放下了,他怔怔然的看着齊真,既然這是真真的心願……
齊真看到樑放的動作,臉上還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而就在這時,一發子彈突然向着齊真而去,是樑放其他的隊友。
一個看起來沉默寡言的人,眼神如狼一般的盯着齊真,那一人的眼神,彷彿在講述着一句話:“叛國者,死!”
可齊真的動作卻迅速非常,直接的躲過了這一發子彈,還回手反擊。而敵方也被這一方子彈驚動,直接對他們一行人出手。
混戰又往上升了一級,眼看那位被齊真盯中的隊員就要死於齊真的木倉下的時候,一顆子彈突然橫空襲來,直接對上了那一刻帶着死亡氣息的子彈,將它抵消。
齊真猛的回過頭,卻根本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而這一顆子彈,彷彿就打開了什麼開關,接二連三的子彈不斷的出現,每出現一次就收割走一條性命。
不只是那交易雙方的,還有齊真埋伏在附近的人手。
齊真不停的在林中游走着,想要找出出手的人的人影,可她太高估自己的身體素質,非但沒有找出長離的影子,自己還被流彈掃中,差一點就丟了命。
埋伏在林中的狙擊手早就被解決,隨着長離手中的木倉響動,一條條人命流走,漸漸的,這座林中居然出現了一種詭異的寂靜。居然以一人之力形成了圍攻。
到了後來,四周只聽見槍響,居然也看不出反擊的人影。無數人被這種未知駭破了心神,居然奔逃而去,然後就被埋伏在另外的人抓了起來。
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樑放與齊真才如同死狗一般,被人從林中拖了出來。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見到那一個出手的人。
而在林中進行混戰的時候,其他的地方也開始行動,而動手的人,不是樑放帶來的那些人,是陳老將軍盔下的人。
經過這一戰,華國直接毀掉了覆蓋在西南邊境的這一張黑暗巨網,最少十年之內,這些人再不成氣候。
樑放與齊真開始接受調查,一起的還有那些隊員。
那些隊員大多無事,可樑放與齊真卻完全沒有討到好,從他們體內檢查出來的東西,足以讓他們判處死刑。
齊真叛國,樑放瀆職,最終,一人死刑,一人無期。而兩者的家庭也受他們的影響,走向破滅。
而齊真在執行死刑前還叫囂着要見那個打敗她的人,可長離卻不耐煩見她,所以最後她死不瞑目。
這一件事終於了結,長離也就離開了這座他呆了半年的城市,就有一個新的地方,再見見另一處不同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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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亂寫的,畢竟作者沒文化,沒見識,所以,無需較真,較真作者也不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