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着江山那一抹修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羣山石澗中,黑衣人才抱着琉璃轉身進了漆黑一片的山洞深處,鬆開了壓在她嘴上那隻大掌。
琉璃一張小嘴剛得到解放,隨即一口咬在黑衣人的手掌上。她雙手被他禁錮在身後,絲毫動盪不得,只能用牙齒去咬他。
可黑衣人就彷彿沒有痛感般,大掌被她狠狠咬着,就連最基本的反應也沒有,甚至,他低頭從背後湊近她,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滾燙的脣齒在她頸脖間細細啃咬。
琉璃嚇了一跳,放了他的手掌回頭去看他,這一回頭,兩片薄脣正好落在他的脣齒間,被狠狠吮吻住。
“唔……”身子隨着他的壓下不自覺後仰,頃刻間被他壓在山洞的地面上,他的掌落在她胸前,放肆揉捏。
琉璃驚得論起拳頭死勁敲打他的胸膛,可他的胸膛就彷彿用銅鐵製成般,任由她如何捶打,對他構不成絲毫威脅,卻反而,她一雙手漸漸打得生痛了起來。
放肆的大掌解開她腰間的衣帶,從散開的衣襟處探入,隔着薄薄的肚兜握住一團渾圓,用力揉搓。他的長舌也在她想要放聲呼救時探入,與她顫抖的丁香小舌溫柔纏綿。
這樣霸道的氣息,如此熟悉的味道……琉璃閉上眼,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她放棄掙扎,牽上他的頸脖,動情低喃:“寒。”
他渾身一顫,熱吻瞬間變得瘋狂。
他有多久沒有抱過她親過她了?對她的思念從未停歇,卻只能每夜裡眼睜睜看着她投入別個男子的懷抱裡!他想她,想她的柔軟,想她的馨香,想她的一切一切。
她緊緊牽着他,熱情迴應。
原來自己對他的思念竟然這麼深,已經深到化入骨肉血脈的地步,只是被他抱在懷裡,整個身子便如同被施了魔法,化作一灘無力的春水……
他的大掌已經探入肚兜內,親密無間地握住她的雪峰,修長的手指擠壓着她雪峰之上的粉嫩,不輕不重地揉弄。
“嗯……”她渾身升起一股燥熱,漸漸暴露在漆黑中的身子用力擡起,迎合着他。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對他最大的鼓勵,他大掌一頓拉扯,她身上的衣服被盡數褪到腰間。黑漆漆的山洞內,伸手不見五指,他卻能準確鉗獲那點嫣紅,含住她最柔軟的幽香。
“啊……”羞人的吟哦在脣齒間無意識地溢出,她緊緊攀着他,彷彿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跌落深崖。“寒,不……要在……這裡……”
他的脣齒離了她的嫣紅,粗重的氣息狠狠落在她胸前的雪白上,可他卻聽了她的話,沒有再對她做什麼。
“寒……”她不安地扭動身子,完全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雖然,她真的很想他,也不想讓他停下來,可是,這畢竟是她的第一次。雖然不知道許世琉璃這副身子究竟和多少個男人有過親密的關係,可,對她凌夕來說,她的第一次依然在心裡。尤其是和他的第一次親密結合,她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這個地方發生。
他和她的第一次,應該是最美好最令人懷念的。
楚寒挺直腰桿坐了起來,把她抱在自己的懷中,細心爲她穿上衣裳。琉璃任由他那雙熱熱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游走,反正是在漆黑中,誰也看不見誰,就算她如今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他也看不見。
黑暗中她睜着大大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所在的位置,雙手摩挲着捧上他的俊顏,在他脣上印上一吻:“原來,你一直都在。”
想了想,眉心不禁又微微皺起,“爲什麼剛纔許世江山親薄我時,你沒有出來阻止?”
他無聲嘆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裡,竟能準確無誤地爲她綁好每一條衣帶,穿好每一件衣服。“璃兒,我如今……不能帶着你在他眼皮底下安然逃離。”
“爲什麼?”許世江山的武功有那麼可怕麼?明明,冷清說他的功夫深不可測……她乏了乏一雙眉目,想起那日自己在他胸前捶了一下他竟疼得臉色丕變,而剛纔她那麼用力咬着他的手掌,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忽然伸手去拉他的衣襟,雖然明知道在黑暗中自己什麼都不可能看得到,卻還是想要看看。
楚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輕輕拉下。
“你受傷了是不是?”她聲音含着幾許焦慮,還有不安。
“只是小傷。”他放下她的手,依舊溫柔地爲她整理衣裳,“再養數日便會痊癒。”
“是誰傷了你?”他受傷了,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甚至那日還因爲他突然離開而一氣之下去了蘭苑,從此再沒有找過他。“對不起,我那日……我……那樣對你,對不起,寒,對不起!”
“別流眼淚,璃兒是最堅強的,別哭。”繫上最後一條衣帶後,他伸出手拭去她眼角滑下那滴淚,低喃:“不要哭,等會還要回華榮殿,眼睛哭腫了會被笑話。”
“我不想去那裡……”她嘟着嘴,低聲抱怨,“那裡的人都想害我,我討厭那裡。”
“不要任性。”他點着她的鼻端,“璃王對你其實很好的,只是你不知道。”
“他纔不會。”璃王看她時,那雙眼平淡疏遠,根本沒有一丁點屬於父女骨肉間的親情。其實也不能怪他,身爲一國之君,最不缺的就是兒子女兒,生出來的小東西一堆一堆數不勝數,他哪來那麼多的心思去記掛着每個孩子?這最終,能記掛住一兩個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事。
依她看來,許世江山和許世明月就是那兩個能讓他上心的幸運兒。
“就愛胡思亂想。”他的長指又在她鼻端落下。
琉璃乏了乏眼,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她不滿地抗拒:“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還有,你怎能看到我的眼淚,還能輕易爲我穿衣服?你……你能看見?”
楚寒眸底閃過一抹愉悅,他低語:“我又不是瞎子,爲何不能看見?”
“可是……可是這裡,黑漆漆的……”
“我眼力比你好。”
是了,傳說中那些練武的人,耳力視力都好得不得了,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呃絕頂高手。那……那剛纔她大刺刺的裸着身子讓他穿衣,他是不是也能把她身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琉璃一張俏臉刷地飛上兩朵暈紅,她咬了咬脣,一拳捶在他胸前:
“壞蛋!你個色胚!你……敢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