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路、爭霸天下 江湖大勢
江湖大勢
“文山兄,聽聞昨晚三大世家家主當着衆多武林同道的面,大打出手,可有其事?”坐於左手邊的那名男子感興趣地問道,可惜自己今日纔到達,以至於錯過那麼多好戲。
“確有其事,經此一鬧,以後這三大世家的江湖地位可要大大地受到影響了。”右手邊的男子聽着他感興趣,也有心買弄買弄,當下便把昨晚的那場‘鬧場’繪聲繪色地,末了還加上一句:“三大世家本爲武林正宗,在江湖上地位高,深得好評,短短二十年間便位居六嶽之前,如今才知道,這三家根本就是表裡不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少本來附屬其門下的門派紛紛有脫離的意思,畢竟這三家的所做所爲讓他們心寒了。”
“文山兄說得有理,之前聽聞三大世家不合,我本來還不信呢!誰不知道三大世家家主乃異性兄弟,感情好得就如一家,想不到,一個賀發春的死,倒是將三大世家的不合給擺上檯面來了,賀發春仗勢欺人,陳佐以武殺人,蘇家以藥害人,嘖嘖,現在還有誰敢再去接近這三家。”左手邊的男子搖了搖頭道。
“現如今大家都保持以不變應萬變,對三大世家表面依舊敬重卻不再信任,對新興起的‘南盟’持觀望之態,只待天炎谷的事一了,這江湖上的勢力必定會有極大的變動,尤其再加上幾個月前關於擎雲堡武雲山上有秘笈的事,雖然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擎雲堡弟子閉門不出,天月神教神秘失去蹤跡,而前去靖州的各派也在事後變得神秘詭異,不停地壯大,有傳言說,這些門派投靠了朝廷,背後有朝廷的撐腰,至於是哪一國,便不得而知了。”被稱爲文山兄的男子說着便從三大世家的事談到江湖大勢上來。
左手邊的男子聞言,看了看四周,更加壓低聲音道:“此事,小弟也曾聽百曉生說過,依小弟看,不是江湖大勢有變,而是天下大勢經歷百年之亂,已經到了分久必合的大勢了,只是不知將由哪一國來結束這紛亂的年代。”
“楊平賢弟此話怎說?”這回輪到文山很感興趣地問道。
楊平抿了一口酒,微嘆了口氣道:“江湖向來不理朝廷事,爲弟因表叔乃龍麟將軍,各國間的事便也知道了一些,如今各國的爭霸因天下第一神人龍麟太子的出手,已經到了白熾化,天元、燕雨、韓霜三國版圖盡歸龍麟國,楚雲、齊月,鳳堯三國忌憚於龍麟太子,更因龍麟國擁有天命玉璽而不敢輕易妄動,但是又豈肯因此而將天下拱手讓給龍麟,暗中還不積極招兵買馬,擴充軍備,然而龍麟太子計謀無雙,武強又高強,普通的軍隊再多也沒用,所以這三國便開始動我們武林人士的主意。”
頓了一下,見聽者如此有驚歎有興趣,便又飲了一口酒,繼續道:“你想啊!武林中人個個身懷武藝,功法高強者於千軍萬馬之中來去自如,若能得到整個武林的相助,那可是相當於一國的兵力,而且還是強大的精兵,百年前,天元皇朝能輕易打敗其他對手奪取天下,取明炎皇朝而代之,其中便是因有江湖人士相助,可惜天元開國皇帝疑心太重,處處壓制武林人士,甚至找藉口屠殺功臣,涼了天下武林同道的心,朝廷與江湖也因此漸漸分離開來,沒幾年諸侯叛亂,天下開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當時的武林盟主心生不忍便出手助天元皇帝壓制叛亂,可結果怎樣,還不是在平叛之後,被尋了個罪名死無全屍,自此,朝廷與江湖便真正地楚漢分界,互不干涉,這幾十年來,六個國諸侯國吞併其他小國而自立爲帝,武林人士也自有自己的江湖世界,自成一國,各派誰也沒有出手相助天元皇朝,亦或是輔助哪一國。”
“帝王無情,江湖有義,天下紛亂已久,生靈塗炭,我等七尺男兒有心爲民,卻也怕了帝王家的兔死狗烹,明君可遇而不可求,退而仗劍行俠天下,鋤強扶弱,倒也逍遙自在。”文山心生感慨道,豪飲了一口,倒是有點懷才不遇。
楊平也跟着又飲了一口酒,聲音微微有點提高:“天下大勢發展至今,武林人士已不可能再置身世外了,咱們消遙的日子也沒多久了,正如我剛剛所言,楚雲三國開始插手江湖中事,雖然做得不明顯,但是也有痕跡可尋,而明宗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出請貼,引各派高手前往天炎谷,明顯也是有所目的,‘冰元火蓮’的吸引力可比當日謠傳的武雲山還要大,幾乎是全武林都出動了,我總覺得,我們所有人都進入一張網中,一張以‘冰元火蓮’爲誘餌的網,然而是不是明宗設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裡,傾狂不得不對他們側目而視,這兩人倒是與江湖草莽有所不同,分析得挺透徹的,說話亦是有條有理,尤其是那個叫楊平的,不錯,心思靈敏。
這時又聽得文山開口道:“楊賢弟看事情果然比爲兄的透徹,聽你這麼說,爲兄也覺得這一次明宗的相邀甚是奇怪,竟然相邀卻又不直接將天炎谷的方位告知,甚至在同一時間,明宗所有的嫡傳弟子都隱匿了蹤跡,爲兄之前曾懷疑這並非明宗發出的邀請,但若不是明宗發出邀請,爲何他們不出來說明情況?”
“小弟以爲,明宗不出來說明情況,有兩種可能,其一,確實是明宗所發出的邀請,然而目的卻不是如他們帖中所言,而是另有所謀,那麼這一路下設下種種障礙,也就說得通,其二,則是邀請帖並非明宗所發出,而發邀請帖的人並不是很清楚天炎谷的位置,至於明宗爲何沒有出來說明,那很簡單,就算他們出來說清楚,文兄以爲有多少人會相信,有多少人能抗拒得了‘冰元火蓮’的吸引力。”楊平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頭道,飲了一口酒又失笑道:“不管第一種可能還是第二種可能,我們這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其實想想,這‘冰元火蓮’一定沒有我們的份,但還就忍不住要去湊這個熱鬧,說不定,到最後連天炎谷的影還沒見到,就得去跟閻王報到了。”
“可不是嗎?現在所有人到了南渭城就不知前路,不管各派如何打探,段城主都推託不知,但誰又相信他會不知情,而纔不過幾日,三大世家,新興起的‘南盟’,還有昨日南悅客棧裡六嶽弟子被殺,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發生,誰知道接下來又有什麼事呢?”文山跟着飲了一口酒道。
楊平嘆息了一聲,又飲了一口,感到四周越來越多的視線往他們這邊瞥過來,這才反應過來兩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了,當下又將聲音壓低道:“說起六嶽弟子被殺一事,小弟也纔剛剛聽聞,聽說是兩個淫賊還帶着兩個美麗的姑娘所爲,具體如何,文山可要好好跟小弟說說,聽說還跟蘇家少主有關。”
文山這時也發現很多人都在偷偷地瞄過來,也跟着壓低聲道:“據說蘇家少主是親眼目睹兇案的證人,但聽景山趙少俠說,雖然證據確鑿,那被指證爲兇手的四人卻是拒不承認,說話行事一身凜然正氣,六嶽掌門也是見多識廣,似乎對那四人是兇手一事有所保留,有意將此事交給段城主主持公道,畢竟這件事是發生在南渭城內,但是……”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便左右瞄了瞄,最後幾乎在伏在楊平的耳朵邊道:“爲兄意外中發現,南悅客棧的幕後老闆是段城主,六嶽弟子被殺指證人還有客棧掌櫃,爲兄懷疑,此事跟段城主有關。”
“啊……”楊平低呼了一聲,皺了皺眉道:“文山兄懷疑是段城主在背後搞鬼?單憑南悅客棧是段家的產業?”
即使他們說得再小聲,傾狂也聽得一清二楚,聽到此處,端酒杯的手不禁一頓,乖乖的,她有運氣有沒有這麼好啊?只不過是出來探探南渭城的事而已,竟然有這麼多意想不到的收穫,這個叫文山的竟然知道‘內幕’,若他所言是真的話,那麼她的心中的疑惑至少也可解了一大半。
“當然並非只是如此,南悅客棧是段家產業,這本來是沒什麼奇怪的,但是怪就怪在,兇案是前晚發生的,然而段城主卻是等到昨天早上六嶽其他弟子發現時才收到消息,這不是很奇怪嗎?既然南悅客棧是他的產業,在兇案發生後,客棧掌櫃怎麼可能不立即將事情向他稟報。”文山搖了搖頭道。
“南渭城向來神秘,不對外開放,段城主是個什麼樣的人,誰也不知道。”楊平輕轉着手中的酒杯,似是玩笑般道:“若是這個段城主真的存了什麼壞心的話,你說我們這麼多人能不能鬥得過這個據說連三國軍隊都無法攻得下的南渭城的城主,然後再逼他說出天炎谷的位置啊!要是鬥不過,我看我們還是及早放棄,回家算了,免得死得莫明其妙的。”
“呵呵,賢弟此言說得甚好,要不咱們立即收拾包袱走人。”文山也跟着開玩笑說道,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開起玩笑來了。
黝黑的瞳眸一轉,傾狂勾脣一笑,心中已有所打算,入口的‘千里香’只覺得更香了,楊平,文山是吧!就不知你們兩人是寶亦或是草了。
“子風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發現傾狂嘴角邊笑意那麼深,凌傲塵也好興致地問道,楊平和文山的話他自是也聽到,卻沒有過多的在意。
“美酒,美人,子風自然開心了。”一手玩弄着桌上的酒杯,傾狂輕佻一笑道,明顯的調戲之意。
“哈哈,確實,美酒,美人,自然得開心。”凌傲塵灑然一笑,端起酒杯朝傾狂敬了一杯,開懷道,可以看得出,他確實是好心情。
傾狂一笑端起酒杯與凌傲塵的酒杯相碰,仰頭豪飲,眼角的目光瞥到有個人影走進了南悅客棧裡,冷然一笑,星眸精光四射,今日果然是出門的好日子!
日落西斜,凌傲塵與傾狂開開心心地相攜進城主府,剛好就在府門口遇到了正要出門的段子明。
段子明看到兩人親親密密地站在一起,目光一動,神色不太自然,只是一瞬間,便恢復有禮的模樣,朝兩人抱了抱拳,對凌傲塵笑道:“凌公子特意事先訂下‘千里香’,原來是佳人有約,好福氣啊!”
“少城主說笑了。”凌傲塵灑然一笑,拱手還禮道,有禮而疏離。
傾狂斜靠在凌傲塵身邊,並沒說話,自有一份恬靜,但誰有知道她面紗下的狡狤笑意呢!
“咦,莫姑娘,這麼巧,你們也回來了?”正當三人相對而站的時候,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接着便看到一個身影快速地飛奔過來,挽着傾狂的手臂。
衝力還真大,幸好她下盤夠穩,傾狂無奈地看着歡喜抱着她的蕭若夕,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見到情朗呢!
“蕭姑娘今日玩得可開心?”將蕭若夕扶正,傾狂笑着道,轉眸看向後面拉聳着臉的莫羿軒,還有楊文鴻、柳劍穹和衛敬南等一衆南盟的人,衆人都一臉怪異地在凌傲塵、段子明和傾狂之間來回移動。
“跟他們一幫臭男人在一起有什麼好玩的。”蕭若夕嘟了嘟嘴,丟下所有人的便拉着傾狂向府裡走去道:“走走,還是跟你在一起比較好玩。”
“凌哥哥,我先進去了。”被拉着走的傾狂扭過頭來的對凌傲塵笑了笑道,聲音帶着點顫抖,面紗下的表情變得很是奇怪。
別人聽不出她聲音的變化,凌傲塵可聽得出來,掃了站在她身邊的蕭若夕一眼,才揚起笑臉點了點頭,心裡着實心疼着,那個蕭姑娘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喂,等等我啊!”莫羿軒見蕭若夕丟下他走了,立即追了上去,柳劍穹和楊文鴻依舊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深地看了凌傲塵一眼,便朝段子明和衆人說了幾句也跟着進去。
東廂院院落裡,蕭若夕挽着苦着一張臉的傾狂進入房間,丟下一句:“女人說話,男人哪邊涼快哪邊去。”然後‘砰’地一聲將莫羿軒三人關在房外。
“莫姑娘,咱們也相識了這麼久了,也該讓我見見你的真面目吧!”關上房門後,蕭若夕笑得豔若桃花,將傾狂挽得更緊。
“那也得你先放手才行啊?”傾狂哭喪着臉道,好痛啊!她的手快要報廢了,如果不是怕甩開她會引來更大的‘毒手’,她早就將她的給震開了,丫丫的,還沒確定就下這麼狠的手,要是確定,她很懷疑她這雙手還能能完好。
可惜帶着面紗,蕭若夕看不到她痛苦的表情,放在她手臂上的手再用力扭了一下,才放手,又期待又激動地等着看某人的廬山真面目。
手臂等到解放,傾狂立即將衣袖掀起來,媽呀,都烏青了,太狠了,擡起頭,卻在她‘威脅’的目光下嘆了下口氣,伸手將臉上的面紗摘下。
隨着面紗滑落,映入蕭若夕眼簾的一臉絕美的臉龐,鬢若刀裁,面如桃瓣,眉如墨畫,目若秋波,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當真是俊美容顏絕世傾城,看得蕭若夕一陣癡呆。
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圍着傾狂繞了幾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還是很不確實地指着她道:“你……你是狂狂?”
“蕭姐姐以爲呢?”歪着頭,傾狂甚是調皮地眨巴着眼道,聲音略帶着低沉。
“哇,沒錯沒錯,是這個聲音,你真的狂狂,我的狂狂。”大叫了一聲,蕭若夕猛地撲進傾狂的懷裡,抱着她又蹦又跳,活像兩人幾百年沒見面一樣。
被緊緊抱着的傾狂一陣惡寒,還不待說什麼,蕭若夕的色手便襲上了她的臉,退出她的懷抱,拉着她轉了一圈,好一聲讚歎:“嘖嘖,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狂狂,想不到你穿回女裝竟然這麼美,完全不同於男裝時的英氣瀟灑,連我這個明知你是女兒身的都認不出了,我敢保證,你這樣出現在書呆子他們面前,他們一定認不出你來。”
太可惜,太可惜了,這麼美的絕世佳人平時卻要以男裝示人,掩蓋住她的天生麗質,雖然她男裝時也是帥得絕無僅有,但身着女裝的她卻有男裝時所沒有的婉約清麗,真的是太美了,男子的爽朗,女子的婉約竟同時在她身上體現出來,融合成一股特殊魅力,連她這個女人都要心動了。
“你還不是能認出來?”一手勾過蕭若夕的肩膀,傾狂嘻然一笑,一副姐妹好的模樣。
“若不是你早上的行爲,就算你摘下面紗,我即使知道你本爲女兒身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何況,嘿嘿,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讓我知道的吧!否則以你聰明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露出馬腳。”蕭若夕斜了斜眼,一副‘小樣的’我還不瞭解你’的模樣拽拽的樣子道。
“哈哈,知我者蕭姐姐也。”確實,她早上確實在故意露出馬腳讓她察覺,蕭若夕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有時也很細膩。
“少套近乎,我要是知你,就不會讓你騙這麼久了,莫傾狂,你說,我該怎麼跟你算這一路上的賬呢?”一會風一會雨的蕭若夕前一刻還興高采烈,這一刻卻突然擡起頭來,眯着眼,一臉的惡狠狠,好似要把傾狂給吞了。
“你剛剛不是已經算過了嗎?你看,都快掐出血來了!”好可怕,蕭大姐發怒,非同小可,最好用的一招,先下手爲強,搏取同情,百試不爽。
看着傾狂潔白的手臂一大塊又青又紅的烏青,蕭若夕要算賬的心立即變成疼惜起來了,覺得自己真是罪大惡極,怎麼就對這麼細皮嫩肉的手臂下得了手呢!
當即伸出手爲小心一碰,心疼道:“是不是很疼啊?你不是武功高強嗎?怎麼也不甩開我,就這樣讓我掐着,真是的。”
“很疼,蕭姐姐原諒我就不疼了。”傾狂得寸進尺地撒嬌道,心下卻是一暖,世人總說,傷在兒身,疼在娘心,她莫傾狂何其有幸,這一世能擁有這麼多爲她的‘傷’,而心疼的親人。
狂狂在向她撒嬌耶!蕭若夕身子一抖,雖然很享受,但是好不習慣啊!狂妄不可一世的傾狂太子一副女兒態的模樣地向她撒嬌了,天啊!她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
“我,我原諒,原諒……”忙不可迭地狂點頭,蕭若夕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暗暗在心裡道,多習慣幾次就好,多習慣幾次就好。
“我就知道蕭姐姐最好了。”晃着蕭若夕的手臂,傾狂眨着眼睛,笑靨如花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十足十的女兒家撒嬌的標準模樣。
明知道她一時很不習慣她女兒態的樣子,她竟然還‘變本加厲’了,蕭若夕身子抖得更厲害,趕緊開口道:“狂狂,你以前不是死活不肯穿女裝嗎?現在怎麼自己穿上了,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藏着真是可惜了。”
“就是因爲本太子穿女裝太過傾國傾城了,善良如本太子爲了不造成大災難,自然還是穿男裝的好,現在嘛,還是因爲本太子太善良了,有人想取本太子的命,本太子這麼裝扮自是爲了避免一個‘不小心’血染一路。”傾狂無奈地攤了攤手道,一副我‘我很善良,我很無辜’的模樣,這句話要是那些在傾狂手上吃過虧的人聽見,一定會吐血而亡,但是在從小就跟她玩在一起的蕭若夕聽來就是心疼了。
“可憐的狂狂,你總是太善良了,讓自己受委屈了。”蕭若夕一臉的心疼道,然後又一臉惡狠狠道:“狂狂,那些惡人竟然膽敢要殺你,咱們就不能放過他們,你告訴我,是什麼人,老孃非帶人把他們砍了不可。”說着還真的挽起袖子,一副要去拼命。
“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傾狂好笑地拉着就要衝出去帶着火拼的蕭若夕,邪肆一笑道:“蕭姐姐莫要衝動,這件事,我自有主張,當然,還要蕭姐姐的幫忙。”
“什麼忙,直說無防。”蕭若夕一拍胸脯,豪情萬丈道。
星眸一轉,傾狂伏在蕭若夕的耳邊道:“南渭城中有太多的未知高手,我不能經常現‘聲’,你傳我的話給柳劍穹,讓他想辦法不着痕跡地將脫離三大世家的那些門派收歸‘南盟’之下,重整南盟,還有,讓他以南盟主的身份接近兩個人,義勝幫的少幫主文山,廣長門的大弟子楊平,若無疑處,則可用,若有相疑,速報與我,他會知道怎麼做。”
“傳話這種事,以後就包在我的身上,你放心,雖然我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但一定會一字不漏地說給柳劍穹聽。”蕭若夕保證道。
“哈哈,有蕭姐姐這個萬能複述機,我自然放心。”傾狂仰頭逗弄一笑,見她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笑得更歡。
“好啊!你又用我聽不懂的話取笑我,看招。”雖然聽不懂‘萬能複述雞’是什麼,不過看她笑得這麼歡,一定不是很好話,蕭若夕大呼了一聲,來個惡狼撲虎,直直地襲向傾狂的‘弱點’。
“哈哈……冤枉啊!我哪有取笑你。”傾狂大笑一聲,一個漂亮轉身躲開去了,十分之無辜。
“切,還裝無辜,你騙不過老孃的,拿命來。”蕭若夕切了一聲,再次撲了過去,傾狂再次躲開。
兩人就在這樣玩鬧成一團,歡聲笑語盈滿了整個房間,夕陽的餘輝斜斜地射進來,柔和的陽光將純真無邪的兩個少女包裹在其中。
夜幕降臨,玩鬧了好一會的傾狂在送走蕭若夕後平躺在牀上,張開的眼珠不停地轉動着,思考着今日發生的一切,想着楊平和文山的談話,想着今天看到查到的一切,她的運氣真的有這麼好嗎?還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着這一切?如果真的是有人要背後操縱,那個人又有何目的,做得也太滴水不落了吧!至少她看不出一點破綻,只有一種不相信如此好運的直覺。
與此同時,在城街邊,兩個碩長的身影仔細看了看四周,微一停頓便以極快速度消失在夜色之中,很快又出現在一處僻靜的小巷裡,見到巷子盡頭那抹高大的黑影時,眼眸閃着赤誠精光,單膝跪地,崇敬拜倒:“見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