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小黑也順口搭話道:“屬下就說少爺快醒了,先煮點粥,結果火還沒生起來哩。”
這時,喝完泉水乖乖伏趴在戰月蕘身上的北辰風雲忽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沒事,在長大。”
小黑聞言眼睛一亮:“哦哦哦,我們風雲又長大了,長大好呀,行了,少夫人甭擔心,沒事。”
戰月蕘此時也明白了意思,點點頭示意知道。
月如媚笑道:“你的火還沒生起來,等粥熬好,估計我們風雲又餓暈了,中院廚房二十四小時開着火,早上吃的肉粥應該還有剩下,要不先熱熱將就着?”
“屬下先謝過如媚夫人,少夫人您和少爺先在房內守侯,屬下去去就回。”
月如媚嫁給同族,夫家也姓月,這個鎮子住的幾乎都是月家族人,嫁同族的很多,稱呼她們都是在名字後面加個夫人。
一干人帶着小黑先後離去,戰月蕘抹了抹汗,以後一定要記住,這裡不是山上,周圍住着其它人,說話做事得三思,剛纔要是月家人衝進房子,後果會如何,自己也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不會太好。
回到房中,空中那團火焰已經消失,禿毛雞再次出現在原來位置,眼眸依舊緊閉,若說之次是毛色暗淡死氣沉沉,現下就如同初生太陽充滿活力,隨時會睜開那雙高傲的雞眼。
轉眼間,北辰風雲清醒已有兩天,紅爺仍未睜開雙眼,只有那起伏的小胸脯,委婉告訴他人,此雞猶活。
醒來後的北辰風雲性情大變,雖然問問題仍喜歡弄個究竟,卻不再像以前一樣愛玩泥巴滾草堆,月如媚特意找來陪他玩耍的小孩,也沒太理會,人人都說癡兒因爲爺爺不在,長大懂事了。
當中只有戰月蕘跟小黑知道原因,經過涅盤,哪怕仍由紅爺暗中
操控,智商也大大增長,如果說之前只有五六歲智商,現在就有八九歲,年紀大了,喜好當然也不一樣。
這天,戰月蕘依舊在院中練習劍術,把小問號扔小黑看管,小傢伙打前天出去後,就迷上逛街,一路逛,一路問,現在誰看到他都頭大。
“月蕘,誰叫月蕘,聽見快出來。”天空中,盤旋着一隻青色大鳥,拉長脖子不停叫嚷,那是月宮主的武魂,鎮子上的人幾乎都知道,有人指指她所住的院子道:“青真人,月蕘住那兒,不在這裡。”
青鳥翅膀一扇,落在院中不滿道:“你就是月蕘,沒聽見本座在喊嗎?怎麼不吱一聲。”
戰月蕘尚未來得及回話,它已不耐煩哼道:“行了,行了,你們這些人類就是藉口多多,限你三分鐘內收好行李,隨本座回月映峰,恩?還不快點,傻愣着幹什麼,本鳥的時候很寶貴,容不得你磨磨蹭蹭!”
從落地到現在沒容戰月蕘說上半句話,自己一鳥在那嘰呱,她看看院口商量道:“可否稍等片刻,我夫君北辰風雲跟侍從在逛街,得先把人尋回。”
“你說那個癡兒啊,哈哈,傻子也會逛街,真是……”青鳥話說一半,屋裡一道黃色影子飛出,爪子一劃拉,半空徐徐飄落幾根絨毛。
“哎喲,是誰,是誰,給本座滾出來,竟敢劃花我美美的臉,老孃要你好看。”青鳥哇哇大叫。
“咯,咯……”
地上的禿毛雞喝着歌兒,屁股一扭一扭的,十分得意。
紅爺?戰月蕘揉揉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地上驕傲如昔的禿毛雞,不,人家現在不能叫禿毛雞了,羽毛的數量至少比以前多了一倍,頭頂的紅冠也長大不少,就是往日那光禿禿的尾巴,也翹着三四根半長不短的尾羽,雖然顏色仍不好看,但比起以前,真的要好太多。
“是你?該死的醜公雞,老孃要把你的毛拔光做烤雞十八吃!”
青鳥暴跳如雷,腳下的醜公雞也
不甘示弱,翻起雞眼張開翅膀伸長脖子叫嚷:“喔喔噠……”
頗有大幹一場的架勢,戰月蕘連忙把它抱到懷中,嘴裡幫忙道歉道:“青真人請息怒,它不是有意的。”
心裡頭卻暗罵:“該死的黃毛雞,才醒來就給姐惹禍,一隻雞跟頭靈禽打架,打贏了豈不是公而堂皇告知別人,你不是隻雞麼,打輸?神獸幹不過野鳥,還真不可能。”
懷裡的雞不停掙扎,喔喔叫個不停,戰月蕘氣極,小手一拍它腦門,警告道:“安分點行不?”
公雞淡淡掃她一眼,不叫了,似乎說爺給你個面子,然後……那該千刀萬剮的雞頭依靠在她高聳之處,不停地蹭動,賊溜的雞眼充滿笑意。
輪到她想拔它的毛了,死色雞,剛醒就不忘發揮他的本色,戰月蕘臉色青黑,另一隻手緊緊按住雞頭,不許它亂吃豆腐。
“行,本座給你個面子,饒它一身雞毛。”青鳥說完,忘了自己來此的目地,昂首扇扇翅膀飛走了,直到看不見影兒,才停下來拍拍胸脯鬼叫道:“嚇死鳥了,嚇死鳥了,想我堂堂五階靈禽,差點忍不住向只沒品階的醜公雞低頭,不行,得查查這隻雞是什麼來頭。”
龐大的鳥軀猛地一個旋轉,飛向天妖山脈深處,那兒有她的老相好,錯,是談得來的同類,不過對方性別爲公,至於任務?做爲一隻有獨立意識的高貴武魂,偶爾任性是必需的。
看着青鳥離去,戰月蕘忙不迭將懷中色雞扔掉,甭看它拔毛去血斬件也就一碟,力氣可大着哩,光是制止那亂蹭的色頭,就耗光她渾身的力氣。
黃毛雞一個鷂子翻身,穩妥落地,她腦中立刻響起紅爺那賤賤的嗓音:“娘子,你好狠心,摔疼爲夫了,這久見不見,有沒有很想念?我可想死你了。”
“有多遠給本姑娘滾多遠。”戰月蕘說完隨即捂嘴,左右前後看看有無旁聽之衆,幸好沒,寄人籬下就是這點不好,隨時得防着他人偷窺旁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