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過來了?”
“不知。”九爺淡淡道,“一品香客人太多,記不住。”
記不住?
雲微瀾明顯不信,就他這樣的人精,對進出一品香的客人不說了如指掌,也能熟記於心,何況還是鬱方臣這樣身份的人。
“真記不住?”
“真記不住。”九爺眸光微轉,風情萬種地一笑,“一品香來門迎客,只管賺銀子,何必管來客是誰。當然,若是安平王來了,奴家自然是記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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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王府舊宅,雲微瀾上牀時沒有脫衣服,怕解開穴道後的慕容佩來找麻煩,誰想,慕容佩沒來,文璟卻來了。
那時候天還黑着,她察覺到牀前站了個人時,一把將手裡抓着的小刀扔了出去,沒想到換來某人幽幽一聲嘆,“才半夜未見,就如此厭惡爲夫,恨不得爲夫死了?”
她一下子躺回牀上,用腳踢了踢睡在腳後的福來,沒踢着。
可見是福來在她睡覺時,跑去王府做了個盡職的通訊兵。
之後,文璟便霸佔了她的房,還侵佔了她一半牀,與她並頭而眠,美其名曰:保護。
在溫泉池裡對着他流鼻血的事還沒完全消化,雲微瀾一看到他就想到自己的一世英明如何被毀,二話不說就抱着被褥去了別的房間,沒想文璟如影隨行,她走到哪兒,他也跟到哪兒,不管換到哪個房間,結果依然一樣。
她最後搬到了小白菜的房間。
小白菜嚇得手足無措,她坦然地在地上鋪被子,鋪好了就躺下,不多時就睡着,反倒是小白菜一夜不敢睡,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起牀後,雲微瀾發現文璟已經離開。
過了半日,她讓小白菜出去打聽情況,小白菜跑回來說,四皇子深夜去逛小倌樓的消息已經在京都傳遍了。
不久後,初一過來。
躺在屋子裡睡覺的福來聽到他說話的聲音,立即從裡面竄了出來,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初一被它撲得往後退出一步,連忙伸手將它抱住。
雲微瀾朝他身後望了望,沒見到文璟。
“主子沒來,他說怕你見到他會不自在,給你幾日緩和一下。”初一見她這動作便作出解釋,隨後疑惑地問,“你做什麼讓自己不自在的事了?”
小白菜也同樣睜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眼裡打着兩個大大的問號。
昨晚瀾哥哥爲什麼不肯跟王爺睡同一個房間,反而到她房間裡來打地鋪呢?是鬧彆扭了嗎?
對於雲微瀾與文璟的“斷袖”行爲,她早已接受,並且覺得很正常。
雖然兩個都是男的,但人都那麼好,都長得那麼好看,在一起有什麼不可以呢。
福來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正要在初一懷裡繼續睡覺,聞言立即擡起頭來看向雲微瀾,帶着點興災樂禍,帶着點鄙夷不屑——看到主子沐浴的樣子流鼻血,還敢笑話它,哼!
“……”雲微瀾摸摸鼻子,狠狠瞪了福來一眼。
要怪就怪慕容佩下的毒藥,讓她傷了元氣,導致氣血不穩,否則至於見着男人的身體就這般激動?
初一和小白菜還目不轉睛地等着她的回答。
雲微瀾面對這兩雙純潔無暇的眼睛,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大人之間的事,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問,說了你們也不懂。”
初一對這種不負責任的回答表示嫌棄。
“你過來就是爲了替你主子傳這句話?”雲微瀾揮手趕人,“現在說完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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