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癡當然巴不得有個人能給自己帶路,黃天忙道:“多謝了,多謝了。”於是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地走了十多分鐘後,終於來到一個自動提款機前,把剛纔暗地從天涯口袋裡牽出來的信用卡插了進去,輸入密碼,結果黃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又不是自己掙的錢,花唄,一下子就提了五百萬的現金出來,可這回麻煩來了,這麼多現金根本沒地方放嘛,低聲咒罵着,黃天真後悔沒管馬秋玲要點支票過來,然後不好意思地看着那個瞪大了眼睛的女孩,道:“嘿嘿,小姐,好人做到底,你能不能給我找個袋子來?”
那女孩看着一大落的鈔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點點頭,小跑了開去,馬路上的行人,早就把黃天圍成了一圈,吃驚地看着他從提款機拿出一大落一大落的鈔票碼在旁邊。
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圍觀的話,恐怕早就有人動手搶劫了,現代人對金錢的抵抗力可是很低的哦!
兩分鐘後,那清秀無比的女孩拿着一個很大的布袋跑了過來,黃天謝了一聲,迅速把錢都放進了布袋裡,然後拉着那女孩就走,看着周圍那麼多非洲難民盯着一頭烤乳豬般地盯着自己,黃天還真的受不了。
回到紅天使的門口後,黃天笑嘻嘻地對早已滿臉通紅的那女孩道:“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耽誤了你那麼多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
那女孩看着黃天提着的大布袋,遲疑地問道:“先生,你,你提出這麼多現金幹什麼?”
黃天笑道:“因爲我要用錢啊,可我又沒有支票,只有一張破卡,沒辦法。”
那女孩小聲地道:“你難道就不知道去銀行領點支票?”
黃天驚訝地道:“支票能隨便領嗎?”
那女孩微笑道:“你既然能提出那麼多錢,銀行當然會給你支票啦。”
咕噥了一陣,黃天道:“嘿,這樣吧,這些錢我分一半給你作爲酬謝,怎麼樣?”
那女孩急忙搖搖頭,道:“你好象有急事好辦似的,這樣吧,我在這裡等你,你辦完了事再出來找我好嗎?”
黃天再次一把拉住那女孩就往裡跑,一邊還說道:“哪有那麼麻煩,跟我一塊進去吧,萬一你跑了怎麼辦,我可不習慣欠別人情……”
跑到吧檯後,黃天在天涯身邊坐了下來,而那女孩,靦腆地站在黃天背後,酒吧的經理見黃天終於回來了,忙道:“先生,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一定會盡量滿足您的。”
一甩手把大布袋扔在吧檯上,黃天指着那兩個吧妹對滿臉疑惑的經理笑嘻嘻地道:“把她們兩個立即開除,袋子裡的錢就當是我給你們酒吧的贊助費好了,還有一點,我和我的朋友想喝酒,把這裡的這幫雜碎全給我轟出去!”
經理驚異地打開了面前的布袋,五百萬的現金頓時出現在眼前,大廳裡的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着吧檯上的錢,那可是足足五百萬呢!
天涯斜掃了黃天以及站在黃天身後的女孩一眼,道:“姓黃的,你有毛病啊?不僅拐了個良家婦女回來,還真不怕費勁地提着這麼多現金回來,你就不會去銀行弄點支票用用?”
黃天沒搭理天涯,對着酒吧的經理沉聲道:“怎麼樣,不行就算了!”
幾個識趣的酒客,已經開始往外走了,那紅髮吧妹旁邊的吧妹,這時一臉下賤笑容地走了過來,對黃天道:“先生,我剛纔並沒有……”
還沒說完,經理驚天般的一聲大叫,指着那兩個吧妹道:“別廢話,滾,滾,你們從現在起,正式被解僱了!馬上給我消失,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於是,兩個吧妹苦着臉,互相攙扶着走出了這家恐怕一輩子再也回不來的酒吧,然後,經理大轉身,對大廳的酒客道:“對不起,各位,今天本店就開放到這裡,改天我請客,讓大家喝個痛快,大家請回吧。”
本來,所有酒客都已經站了起來,開始緩緩地向外走去,誰知道剛纔喝了不少酒的天涯突然大聲道:“滾蛋吧,你們這羣窮光蛋,哈哈哈,剛纔竟敢笑我!”
忽然,幾個酒客憤怒地朝着天涯走了過來,看樣子沒什麼友善的意思,經理見到這種情況發生,連忙大聲狂喊保安,那個保安還真盡責!在不到兩秒的時間內就帶着手下來到了這裡,轟走了將要鬧事的酒客,事實上這傢伙一直在門外偷看呢,見到黃天一下兒甩出五百萬的這種財神爺,他能不“盡心盡力”麼!
那經理連忙一把抱住大布袋,生怕錢會自己飛了似的,急速地道:“兩位請隨便,請隨便,酒櫃裡的酒請隨便喝,我這就去打電話找一個最好的調酒師過來。”說完,經理抱着大布袋飛奔進了經理室。
看到那個保安磨磨蹭蹭地移動着腳步,黃天立刻扔了一萬塊錢過去,道:“哥兒幾個辛苦了,這點小意思拿去喝茶吧,幫我好好守着門口哦。”
等那個保安千恩萬謝地帶着手下離去後,天涯搖搖頭,道:“姓黃的,你可真捨得花錢呀,這錢不是你辛辛苦苦賺的所以你不心疼是不是?”
黃天嘿嘿陰笑道:“有錢大家花嘛,我想馬秋玲他們不會在乎這麼一點點錢的。”
天涯伸了個懶腰,有點不滿意地道:“操,本來我還想喝完酒找幾個妞兒玩玩呢,這下到好,全被你這個混蛋給轟跑了,你自己有的玩了,就不管我了,真他媽的太不夠意思了!”說完看了一眼早已滿面緋紅的女孩。
黃天急忙發出一個能殺人的目光,道:“你可別瞎掰,她剛纔幫了我,我是怕她有學習雷峰的精神,才把她拉進來的,我向來不欠別人的人情。”
天涯有點好笑似的看着黃天,道:“那我呢?我好象在不久以前還救過你的命呢?你怎麼沒償還我啊?”
黃天哼了哼,道:“我只說不欠‘人’情,你當然另當別論,你根本不是人。”
也不理天涯還要再爭論的樣子,黃天忙對那女孩道:“好了,小姐,這樣吧,既然你不要錢,那我幫你解決一件讓你煩惱的事如何?反正不管是哪方面的,有什麼困難你就儘管開口吧!”
那女孩突然說了一句讓天涯和黃天摔跟頭的話:“我要賣身!”
黃天驚疑地道:“我的耳朵沒出毛病吧?麻煩你再說一次你要幹什麼?”
那女孩臉紅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下來,道:“我,二十一歲,還是處女,一百萬,你要不要?”
黃天急忙伸出手大叫道:“等等等等,我的腦袋怎麼就這麼亂呢?我記得我剛纔在門口說過要把五百萬分你一半沒錯吧?你……你……”
那女孩平靜地道:“我不能白要你的錢,我跟你一樣,從來不欠人情,如果你跟我上牀的話,那對我來說就是一筆交易,我就不用欠你的情了。”
黃天和天涯目瞪口呆地聽着這個他們懷疑神經有點錯亂的女孩的歪理邪說。
天涯遲遲疑疑地道:“小姑娘,你確定你的頭現在不暈嗎?我建議你到醫院去檢查一下,也許你以前沒發現自己有某種潛伏的病呢?”
那女孩冷靜地道:“我沒病,一句話,要不要,你不要我想總會有別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