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
東方訣身體比思想更加的快,不顧冷子均的劍氣,迎身而上,身上中了幾道劍氣,又似有東西向他肌膚襲來,手指一握捂住傷口,不肆一切的去擋那道射向冷暄若的暗器。
不要,他不要小丫頭有事,這是他腦子裡現在唯一的想法。
只聽,卟的一聲,那暗器深深的刺入了東方訣的手臂,頓時流出黑血來……
這一切來得太,太突然,冷暄若只感覺眼前一花,而後又.眼睜睜的看着東方訣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東方訣!”
冷暄若心狠狠一提,本能的伸手托住了東方訣修長的身休。
東方訣雖然看上去身材欣長,可實際上重得很,一下子便將冷暄若帶到了地上,可縱是如此,冷暄若也本能的將其緊緊的抱在懷中,那東方訣重重的身體就壓在了她嬌小的身上。
明明很痛,可是冷暄若根本不顧這些。
“東方訣,東方訣,你醒醒啊,醒醒,東方訣……。”
此時要做的不是慌張,不是擔心,而是……救治。
冷暄若一邊叫着一邊解開他的衣服尋找傷口,手臂之上插入一道銀針,針下流着的黑血讓她腦子發嗡。
有毒,還是很深很深的毒。
“東方訣,我知道這很痛,你忍一忍。”
冷暄若小心的將那毒針拔除,東方訣身子一震,也就是這一震給了冷暄若安定神情,只要能動就好,繼而,她撲了下去,一口一口的吸取那手臂之上的毒液……
那毒,可是暗夜重華宮重華花花粉之毒,此毒比那毒蛇之毒還要厲害的,東方訣身中此毒,已然是命不久矣,而冷暄若,此時竟然還選擇去吸毒?
“哈哈哈……,可惜,真是可惜了,本來是要殺你的,卻沒想到東方訣中了公子的劍,又來擋這重華毒?”
從黑暗之中又走出一個人來,周身被陰霾籠罩:“哼,更可笑的是,冷暄若你竟然還選擇去吸毒?呵呵,不知道是說你聰明呢,還是笨,嘖嘖,真是好一對情深意重啊,那麼,要死,你們就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
在這黑夜之中,響遍了冷常峰那惡毒的大笑之聲。他,就是條隱藏在暗中的毒蛇,現在,就咬了他們一口。
冷暄若根本不理會,此時她要做的就是東方訣,時間,就是生命,又是一口下去,而後吐出……
冷子均雙寒光射向來人:“冷常峰?你,你跟蹤我?”
冷常峰微微弓了弓身道:“公子,你看,我替你殺了一個……”
啪。一個狠狠的耳光在了冷常峰的臉上,打得冷常峰是木然。
“哼,冷常峰誰要你多事的?”冷子均怒罵道:“這是我與那東方訣之間的事,豈由你在橫插一槓。”
再看着冷暄若不停的吸着那黑血,心中又是一酸。
暄若,你就真的這般爲他嗎,東方訣對你來說,就真的這般重要嗎?
我,我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可,就算如此,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暄若,服下這枚藥丸。”冷子均要的只是東方訣的命,而不是她的。
冷暄若如沒有看見一般,還是不停的吸着東方訣手臂上的毒血……
“你瘋了嗎,暄若,本公子讓你吃下這枚藥丸。”
此毒極爲霸道,一但入體便隨血而行,直至五臟六腑,這解毒藥丸是雖然不能完全解毒,但可以暫時控制,只要能夠控制,這重華花之毒,就總有辦法可以解。
“冷暄若,你……”
無論冷子均如何說,冷暄若都沒有半點停止的意思,一口吸,一口吐,直到……血變得鮮紅。
冷暄若又嘩的一聲,撕下自己的衣襬,而後熟練的將他包紮了起來,她包傷口的動作不公熟練而且利落……
“東方訣,你先在此睡着,看本小姐如何替你打回來。”
冷暄若嬌小的身子慢慢的站了起來,手中的鞭子長長的拖在身後,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只是,她的眼神,眼神冷得可怕,似乎可以將眼前這二人給生生凍死。
不,不是凍死,是已經是死人了。
是的,在她眼中,冷常峰就是死人一個,因此,纔會露出那般可怕的眼神來。
“哼,冷暄若,你以爲,就憑你一個人,就可以將我二人斬殺嗎?哼,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冷常峰身體向前一挺掩下心中的那份害怕之意。
冷暄若的冰冷的目光微轉,牢牢的將其鎖定:“哦,是嗎?”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就如這谷中的風,帶來陣陣的死亡之氣,
她的嘴角同樣嗜血之氣,冷常峰就待宰獵物。
冷常峰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冷暄若,哦不,你已經不是冷暄若了,你是衛暄若,你的父親……”他拋棄了你。
“冷常峰,本小姐的父母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哼,一個被女人休了的男人,又有何面目來跟本小姐說這些話?”
“冷常峰,沒想到本小姐兩年之後,回來第一個爲我那萬蛇窟填坑的,是你這個渣男,看來,本小姐那堆寶貝蛇,有福了……”
什,什麼,萬蛇窟?
冷暄若依舊是輕聲細語的說着,仿若能夠去那窟是對某渣男的無尚榮幸一般,可聽在冷常峰的耳內,卻是手腳冰涼,似乎發那萬蛇就在他身上蔓爬一般。
冷常峰不自覺的往後退直到撞上一個溫熱的身形,慌忙擡頭一看。
“公,公子,我們一起殺了她,殺了她,我們就……就……”就什麼,他也說不出來了,因爲他看到冷子均臉上同樣的面無表情。
“冷常峰,暄若,是你惹出來的,要殺,你去殺,與本公子有何關係?”
冷子均的一句話就像是另一把冰刀,卟的一聲,刺入他的心房。
“你,你說什麼?”
冷子均微閉上雙眼,掩下眼中的那道比寒冰還人冷的冷漠。
啪。
黑夜之中突然想起了這道死亡的音符,緊接着便聽到冷常峰那聲聲慘叫。
幾息之間,冷常峰身上便已然是道道血鞭,那鞭子每一次的落下都會讓他痛得生不如死,冷常峰不甘,他不甘就這麼死在衛適之女兒的手中。
冷暄若面色依舊帶着些許微笑,那微笑就是替冷常峰張開地獄之花,一鞭一鞭的送冷常峰入那惡魔的深淵。
“啊,衛暄若,你去死……”心下發狠,抽出隨身的匕首對着冷暄若就衝了過去。
“哼,自尋死路。”
冷暄若鞭尾掃過,準確的繞在冷常峰的持刀的右手之上,而後一道內力過去,手臂猛的一收,那鞭子連同冷常峰的手,一道,飛向夜空。
“啊!”
冷常峰右手連根拔起,骨頭碎烈,肌肉生生被扯段,那樣的疼痛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冷常峰所能忍受的?
他全身冰冷,是被那汗水溼透了衣衫,整個人就這般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滾,若是能生生昏過去,他寧願此時昏過去,而不是在這裡槓着生生疼死。
“哼,疼嗎,不,不疼,對於死來說,這疼又算得了什麼。”
“冷常峰,可別怪本小姐我呀,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東方訣豈是你這個渣子能碰的,哼,既然做了,那麼,你就得承受得起做暗算之事的代價。”
“對了,知道惹怒本小姐的代價嗎,代價就是一步一步的送你進入地獄之門,不是凌遲千刀麼,那麼,本小姐給你打個九折,抽你九百九十九鞭如何?”
九百九十九鞭?
冷常峰一聽,臉色已經不能用人色來表達了,整個身體本能的開始抽蓄了起來,鞭子如雨般的落下,一寸挨着一次的抽,皮肉番飛,血肉模糊,一句體無完膚也不爲過,縱是打成這般,他也是依舊死不掉。
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此時冷常峰的,生,不如死吧。
冷子均看着這個從前的父親,如今暄若手底下的慘不忍睹之人,哼,只怕冷常峰自己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死在他這個想要寵殺的女子手裡。
“啊,啊。不,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冷暄若,我,我錯了,我錯了,啊啊,看,看在我們,啊,啊……”冷常峰除了這個,他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你特麼的給老孃我住嘴,哼,一個純種渣男會有情嗎,冷常峰,你特麼現在求饒是不是晚了,動了本小姐的人,現在又要來救饒,你特麼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們都知道,冷暄若從來都不是手軟之人,尤其是對傷害他的人。
鞭子不多不少,整整九百九十九下,冷暄若打得也不快,也就整整打了三個時辰,而這三個時辰裡,只聽見鞭響和那冷常峰的哀叫之聲。
然,到最後,冷常峰已經叫不出來了。
三個時辰之後,當旭陽初升之時,便是冷常峰嚥氣之時。
屍體之上,有好幾處已然是抽出了森森白內,像這般手段,只怕是大內侍衛也做不到吧。
“暄若……”
“不要叫得這麼親密,冷子均,我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冷暄若擡起一雙冰冷的眸子:“冷公子,還想打嗎?如果想,那麼,本小姐奉陪到底。”冷暄若面無表情的說道。
陽光照射了出來,陽光之下的冷暄若殺氣未退,黑髮飛揚,面容如絕美,還有她手中吸飽人血的鞭子,儼然就是一個殺神!
冷子均沉默了好一會兒,艱難開口道:“我,是不會放棄的。”說完,便轉身,投入到了陽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