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眉隨着人|流往出走着,前面是東方白和九公主,她爲了不和東方白搭話,故意走的很慢,那個九公主是個醋罈子,自己可不想有事沒事就招惹她,找東方白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誰知,她和東方白拉開距離了,後面郝連諾卻跟了上來和她並肩走。
“靈兒,剛纔那幾招真是厲害極了,從哪裡學的?”郝連諾的語氣帶着明顯的親暱,他這樣做習以爲常,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蘇淺眉心裡卻不怎麼舒服,自己周圍的人不少,他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猜疑什麼,自己本人對他可不感冒,所以不準備和他搞曖昧。但是自己在將來沒準會用到他,比如讓自己成功和離,所以自己暫時不能把這條路堵死。
“不過隨便學了幾招而已,上不了檯面,三皇子過獎了。”蘇淺眉的態度不冷不熱,和對方說着話,走路的速度也沒有因此減慢。
郝連諾不疾不徐從容的跟着,含笑低聲問:“靈兒和誰學的?我記得之前你總纏着我教你,好像不久前你還沒有多大進步,怎麼現在忽然變了這麼多?”
他這句話一語雙關,表面在說對方的功夫進步,而另一層意思則提醒蘇淺眉,不就以前他和他還親密無間,現在的她大有變心的嫌疑。
“以前是我不懂事,沒長大,現在則不同了,”蘇淺眉這裡稍稍思考了一下,繼續道,“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在不能像以前那樣,我怕會落人口舌。”
郝連諾一聽,急了,忙放低聲音道:“靈兒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麼?我答應過會娶你就一定會娶你,你爲了我什麼都去做,我該給你這個補償……”
又是這件事!蘇淺眉停下腳步,客氣而冷淡地玩這個和郝連諾道:“三皇子,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補償,我以前做的都是錯的,現在只想好好生活,你如果真的對我還有舊情,請讓我安靜生活--在嫁進肅北王府的那一天起,就註定我難以回頭……”
說完,蘇淺眉看着四周有人觀望,便含笑衝三皇子福身,轉身留給對方一個曼妙的背影。
等自己和離需要對方的時候,他肯定會幫助的,蘇淺眉很肯定地做出了判斷,徑直走出皇宮坐在馬車上等着耶律濬歸來。
耶律濬跟在藍雅後面快步追上了對方,客氣的喚住對方說明來意。
藍雅做出一個爲難的表情摸着小金狐道:“我是答應了肅北王妃,不過我的寶貝很怕痛,我們可不可以回去找醫正先給它弄點麻醉散之類的爲好?”
耶律濬本以爲很簡單,用銀針什麼的扎破擠幾滴便可,誰知對方竟然還要施麻藥!就說女人事多,真是不假!以自己的性子,根本懶得和對方周旋,可是馬車裡還有個人巴巴的等着去做助人爲樂的好事,自己若空手回去,她又該說自己冷漠無情了,也罷,既然來了,就耐心等等吧!
“好,那我們去找太醫便可。”他指着方向做出請的手勢。
藍雅卻搖搖頭,含笑拒絕耶律濬:“回我住所,我自己有麻藥。”
想想這個公主就住在皇宮裡,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耶律濬便答應了,跟着對方徑直往住所而去。
進了門,藍雅很隨意的將外衫脫去,露出白希豐腴的玉臂,裡面的薄衫開胸很低,將那迷人的豐滿露出一半,幾乎要呼之欲出,纖細的柳腰一扭一扭,風姿撩人。
她含情脈脈看向耶律濬,卻發現對方眸光一直望着小金狐,估計在思考在哪裡去學比較方便了。
“王爺不要客氣,先坐下等等,容我去拿藥膏。”藍雅熱情有加的欲拉耶律濬坐下。
耶律濬忙抽身閃開,冷着臉疏離客氣地說道:“公主快去拿藥吧,在下站着等便好。”
這裡應該是外間待客,裡間休息,自己還是快走爲好,多呆不合適。
藍雅臉上有些訕訕,對方真是可遠觀不可褻玩,連碰都不能碰一下,還真爲一個君子,這樣的他自己更喜歡了!
藍雅去裡間拿上藥出來遞給耶律濬:“麻煩王爺幫小金往腿上擦點藥,我抱着它。”
說完,她坐在圈椅上,抱住金狐,美眸含着別樣的情意等耶律濬過來。
耶律濬淨了手,走到藍雅跟前。人家坐下,他只好蹲下擠出一些膏體,指着一個地方擡眸問道:“就塗這裡吧。”
藍雅看着耶律濬一雙秋水般明豔的黑眸,波光瀲灩,美不勝收,再看那櫻花般嬌豔的薄脣,毫不設防,一時心神俱蕩,恨不能立刻將他撲倒在地,但是對方的厲害她知道,自己不能用強,只能色|誘。
她忽閃着大眼睛朝耶律濬使勁點點頭,帶着一點點嬌媚道:“就聽王爺的……”
對方的說話讓耶律濬掉了一地雞皮疙瘩,不過他不動神色努力忽略,開始塗抹。
三下兩下,塗完,他起身擰住藥瓶,放在一邊,問道:“可以取了麼?”
藍雅對於耶律濬的心無旁騖深感失落,將金狐放在圈椅上,隨後起身含笑道:“王爺這麼心急,你可知我真的好心疼?這個寶貝可是我花了很多心血才找到的,別說幾滴血,就是幾根毛我都心疼不已……”
耶律濬修眉輕蹙,這個和自己有關係嗎?是徐靈兒和她有關好不好?她這牢騷要發也發給對方纔對!
他沉默不作聲,一張絕色傾城的俊臉清冷無比。自己只是替徐靈兒來取血的,其他和自己無關!
“當然我答應了王妃也不會不給,只是想讓王爺稍稍等等,讓藥起了效再取血,”藍雅看耶律濬不怎麼買賬,便換了話題,然後笑笑,“王爺先等等,藍雅去去就來。”
說完,窈窕身姿一扭,便就進了裡面。
耶律濬回身一看,發現屋裡就剩了自己和金狐,那些丫鬟侍女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進去幹什麼了?自己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漸漸煩躁起來。
不一會兒,耶律濬忽然嗅到一股花香!他心裡一震,很快辨別出是女人沐浴時撒的鮮花飄出來的香味!這個女人難道是進去洗澡了?!
他的臉不由一黑!
隨即,裡面水流被撥弄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隨即藍雅嬌媚的歌聲也傳了出來:“清水幽香兮濯凝脂,身似桂蘭兮待君來,心羨鴛鴦兮成雙對,所愛美人兮傾我懷……”
如此直白又撩人的情歌傻子都知道什麼目的,藍雅坐在木桶裡看着門簾,等着外面那個人情不自禁掀開簾子進來,和自己鴛鴦戲水。
可是,她唱了兩遍,外面耶律濬還是沒有尖利的跡象,是不好意思麼,自己都這麼主動了啊,看來還要清楚的表達一下向往之情纔好。
“王爺,如此良辰美景,你何不移步進來?藍雅對王爺嚮往已久,請王爺進來一敘……”
她剛說完,外面有丫鬟回道:“公主,王爺已經走了。”
什麼?!藍雅聽到這個消息蹭的從浴桶跳了出來,赤身果體跑出來一看,果然,耶律濬已經不知去向,而金狐一隻腿上有一絲血跡--他不告而別了!
“好你個耶律濬,竟然這樣無視我,遲早有一天我要你還回來!”
藍雅氣得一腳將圈椅踢飛,金狐嚇得連蹦帶跳藏到了牆角。
蘇淺眉正等着不耐煩,耐心即將耗盡,耶律濬出現了。
他沉着臉將一個小瓶交給蘇淺眉,然後對馬伕道:“回府!”
“太好了,這些花夜的眼睛有希望了!”蘇淺眉喜不自勝,今天的所有不快暫時拋到腦後,將小瓶小心翼翼揣進懷裡,向耶律濬表達感激之情,“多謝你王爺,明天我就開始給花夜抓藥治病,用不了多久他就和我們一樣,可以看見這個多彩的世界……”
耶律濬看着蘇淺眉一臉興奮,沒好氣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取回的?有沒有危險,你就不擔心我這一夜回不來?”
蘇淺眉忽然有些心虛,但轉念一想,一個公主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做什麼大的手腳,就像郝連朵,再喜歡東方白,人家不願意,她也沒轍。
“什麼事情都在你一念之間,你願意,什麼也攔不住,你不願意,任是誰也沒有什麼辦法逼你願意。”
耶律濬從蘇淺眉的話裡立刻聽出了端倪,他一把將蘇淺眉攬進懷裡,緊緊盯着她的雙眸,一字一句問道:“你知道她對我有別的意思,嗯?”
“她對你有別的意思?”蘇淺眉馬上裝無辜,忽閃着眼睛,“她可只和我說要你去取血,沒說對你有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們……”
耶律濬嘴角一抽,這個女人就是來折磨自己的麼?
“少胡說八道,我豈是那種輕浮之人?她是有別的意思,只是我沒有理會她而已!”
耶律濬想起這件事就火大,本來自己還君子一樣等着對方出來,沒想到她竟然想勾|引自己,那隻好對不起了,自己拿銀針自行取血,也懶得向她告別,直接離開。
“哦,保住了你的黃瓜……”蘇淺眉一不留神會所漏了嘴,忙改正,“是保住了王爺的清譽……”
“黃瓜?”耶律濬雖是古人,但是理解力、聯想力超強,他一琢磨,立刻明白了意思,“你說我的那個是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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