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一樓,人頭攢動,男女混雜,非常熱鬧。
舞臺上,舞姬們在風姿搖曳的跳舞。舞臺下,衆人或興奮的觀賞,或意興闌珊的瞄幾眼。更多的人,已經點了鶯鶯燕燕在懷中,正無所禁忌的擁着,吻着,互相撫-摸着。
“哎呦,這不是慕容將軍和劉尚書嗎?快樓上請啊!”萬花樓的老鴇看到慕容昊和劉斌穿梭在一樓這些凡夫俗子之中,忙迎上前招呼出聲。
這些日子,慕容昊和劉斌經常光顧萬花樓,二樓有個雅間更是直接被他們包了下來,留着與朝臣商談事情用。
最令老鴇子遺憾的是,這兩個男人都不點姑娘,這令她少賺不少銀子。
慕容昊和劉斌看到老鴇子,就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漫無目地的穿梭在人羣之中。
老鴇子眼見這倆人目光熱烈的在衆多姑娘們身上瞧,立刻彷如看到了一堆堆銀票滾滾砸來。她還以爲慕容昊與劉斌多正經,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僞裝出來的嘛!
“姑娘們,快過來,你們發財的機會到啦!”老鴇子拍着手,大喊出聲。
音落的同時,一羣鶯鶯燕燕就將慕容昊和劉斌圍了起來。
“大爺!大爺!”香帕在二人面前揮來揮去,一個個媚眼如絲的美人兒綻放笑顏,美不勝收。
慕容昊和劉斌渾身一熱,腦子裡迅速充血,只覺得自己滿眼看到的全是衝他們脫衣賣弄的美女。而這些美女,全都是他們的,全部都是!
“小美人兒,過來吧!”慕容昊和劉斌一人抱了一個美人兒,不由分說就大步朝舞臺奔去。
對於處於虛幻世界的他們二人而言,舞臺毫無疑問就是寬大的牀。
舞臺上,幾個舞姬正在跳舞跳的歡實,卻見慕容昊和劉斌雙雙抱着美人兒丟上來。
不待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兩個大男人已經相繼跳上舞臺,將美人兒壓在身下,當着衆目睽睽之下撕扯美人兒的衣服。
萬花樓的姑娘,那是分三六九等的。這最末等的姑娘,就是穿梭在一樓被嫖客低價能包夜,不論什麼地方都敢脫衣行歡,不知羞恥的女子。
中等和上等的姑娘們,那長的漂亮,身份也尊貴些,必須要開了房間才肯陪睡的。
慕容昊和劉斌雖然沉寂在幻象世界,但是挑的姑娘卻是萬花樓裡上等的美人兒。平日裡高價接客,在房中想怎麼玩那都不算事兒。
但是眼下,慕容昊和劉斌將兩個漂亮姑娘丟到舞臺上,當着一干男男女女的面撕扯衣服,可把兩個姑娘嚇壞了。
“大爺,不要這樣,我們到樓上嘛!”兩個姑娘紛紛掙扎反抗起來。
慕容昊和劉斌可聽不進去那些有的沒的,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除了滿眼的美女,根本再看不到任何旁人,哪會知道何爲羞恥?
尤其慕容昊,他身爲將軍,爲人本就粗魯,又有武功底子。雙手一拉一扯間,轉瞬就將身下的美人兒剝了個精光。
“啊!媽媽救命,媽媽!”那美人兒嚇的渾身瑟瑟發抖,尖聲呼喊救命。
老鴇子以及一羣姑娘,嫖客全都嚇傻眼了,一時間竟是沒能反應過來。
待回過神時,慕容昊已經解開褲帶,在衆人錯愕萬分的目光注視下,強行與那美人兒好上了。
“啊!不要,救命啊!不要不要啊!”那美人兒被衆人圍觀,又羞又憤,尖聲喊叫起來。
可惜,這叫聲在慕容昊聽起來,只覺非常悅耳,渾身更燥熱難耐起來了。
原本喧鬧嘈雜的萬花樓,一時之間只剩下美人兒羞憤的尖叫聲。
那廂,劉斌也已經跟另一個美人兒好上了,他骨子裡比慕容昊好色許多,滿嘴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一羣看客紛紛傻眼,有人驚恐的叫道:“天吶,這不是慕容大將軍和劉尚書嗎?他們……他們這是在幹什麼?瘋了嗎?”
慕容秋雨這個時候已經隱於人羣之中看熱鬧,她聽到叫聲,啞着聲音迴應道:“該不會是喝醉了,在給大家表演脫衣舞吧?”
聞言,衆人鬨笑出聲。
然而,眼看慕容昊和劉斌不爲衆人的嬉笑所動,依舊忘我的在舞臺上壓着美人兒,衆人開始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第一個質疑的,是萬花樓的龜奴。
他膽顫心驚的對老鴇子低語道:“媽媽,我怎麼看着不太對勁兒啊?這慕容將軍和劉尚書,該不是……該不是中了媚藥吧?”
正猜測間,卻見舞臺上的慕容昊已經推開哭啼啼的美人兒,朝舞臺上看傻掉的男樂師撲過去。
最驚悚的是,他三兩下就將嚇呆的男樂師衣服扒光,按倒在地上了。
“啊!”那男樂師慘叫一聲,不管不顧的一腳踢中慕容昊胸膛,拎着被對方扯掉一半的褲子就跳下了舞臺。
慕容昊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緊跟着跳下舞臺,朝人羣撲過來,嘴裡直嚷着‘美人兒’,嚇的大家紛紛四處逃竄,三魂兒嚇飛兩個半。
有動作慢的姑娘被慕容昊抓住,幸運的衣服被扒光,倒黴的褲子被扒光,最慘的是全身被扒光,人還被按在地上的。
一時間,萬花樓歌舞昇平,笑聲洋溢的氛圍,瞬間被尖叫聲和哭嚎聲替代。
在慕容昊又捉了一個美人兒當衆‘行兇’後,衆人退至安全地帶,紛紛咂舌。
龜奴篤定的說:“媽媽,慕容將軍和劉尚書這肯定是被人下藥啦!快報官吧!”
老鴇子急的直跺腳擺手,“不行不行!慕容將軍和劉尚書這是何許人也?出了這種事兒怎麼能報官呢?你快去找幾個身強力壯的打手,先把人給敲昏了,清醒再說吧!”
龜奴應了聲,顛顛兒跑到後院。
不多時,就領了十來個五大三粗,抱着木棒的男人進來。
這些人得了老鴇子的令,唔嗷的衝上前順利將劉斌敲暈。可是在慕容昊這裡,卻遇到了阻礙。
一棒子敲下去,慕容昊非但沒暈過去,反倒是騰地跳起來,一把奪過木棒反敲回去。
一時間,萬花樓裡亂成了一鍋粥。有人跑出去逃命,有人跑出去奔走相告,說鎮遠將軍瘋了!
當鎮遠將軍府上的當家主母劉芸和戶部尚書府的夫人雙雙接到消息,匆忙趕到萬花樓的時候,就看到了令她們不敢置信,反胃作嘔的一幕——
只見萬花樓的舞臺上,劉斌空無一物倒在一旁。最不堪入目的,是慕容昊赤紅着雙眼,正將一個美人兒匍匐的壓在地上。
“啊!”劉芸尖叫出聲。
她到底是安逸日子過的太舒坦,哪曾遇到過這樣驚悚的事情?一個氣急攻心,竟是當場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隱於人羣中的慕容秋雨看到劉芸滿臉扭曲猙獰,最後一個氣不住暈厥過去,忍不住揚起脣角,勾起了邪惡陰毒的笑意。
她就是壞,就是狠,就是陰毒!
她就是要讓慕容昊在衆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讓劉芸心裡不痛快。前世,慕容昊和劉芸對她有多‘好’,今生她就回報他們雙倍的‘好’。
夕陽西下時分,鎮遠將軍慕容昊與戶部尚書劉斌在萬花樓喝酒,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強上了裡面的姑娘,甚至險些糟蹋了家世清白的樂師一事,被以利箭破空的速度傳遍了大街小巷。
人們對此事議論紛紛,或鄙夷,或嘲諷,或抱着看好戲的姿態,各種評論。
總結最多的,莫過於嘲諷慕容昊和劉斌二人空有其表,實際道貌岸然,禽獸不如。當然,也有持反對意見,認爲這二人一定是被人栽贓陷害,或下了藥纔會如此失態的。
皇宮內,慕容穎安排在鎮遠將軍府的人馬第一時間將此消息傳入宮中。慕容穎聽得此事,氣急敗壞,當下就出宮來了鎮遠將軍府上。
鎮遠將軍府正廳內,劉芸已經甦醒過來,正哭啼啼尋死覓活。
完全清醒的慕容昊黑沉着臉坐在一旁,讓郎中給他診脈。在確定脈象沒有被下藥的可能性後,慕容昊氣的踢翻了桌子。
“本將軍一生戎馬戰場,忠君愛國,恪守本分。如若不是被人下了藥,怎麼會做出那種丟盡顏面的醜事?”慕容昊憤怒的質問出聲。
那郎中縮着脖子,不知該如何回答纔好。畢竟,慕容昊體內真的沒有被下藥的痕跡!
慕容穎一進門,就看到慕容昊在對郎中發怒。
她憤聲斥道:“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研究是被人下藥了還是被人設計了?你腦子怎麼長的?你還是趕緊想想明天怎麼跟皇上交代吧,哼!”
一語驚醒夢中人!
慕容昊回過神,飛身上前抓住慕容穎的衣袖,鐵血將軍的氣概盡數刨除。
他哀聲乞求道:“姐姐,這次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你相信我,這件事情絕對是有人在栽贓陷害我。別人不相信我,但是姐姐你會相信我的對吧?”
慕容穎恨鐵不成鋼的瞪視慕容昊,隨後伸手狠戳對方的腦門兒。
“本宮相信你有用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皇上怎麼相信你,怎麼不降罪於你。你四十幾歲的人了,一身好武藝,就這麼被人給算計了,本宮都替你臊的慌!”
她越說越氣,整張臉都漲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