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慕容清見到李宛如有些出乎意料。
“還請三皇子主意稱呼,如此稱呼,未敢應答。”李宛如恢復平常的冷漠。
慕容清疑惑,之前見她時叫的宛如,她也沒反應,今日是怎麼回事。
“看到弟妹沒事,我就放心了。”慕容清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乾笑着試圖緩和氣氛。
李宛如站直身體:“看也看了,三皇子可以回去了吧。”
慕容清臉色有些難看:“那我改日再來看望,弟妹要注意休息。”
“身體不便,就不送皇兄了。”李宛如語氣溫和,卻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直到確定慕容清走後,戰勤才走上前說:”王妃您沒事吧。”
李宛如說:“你家王妃好的不能再好了。”
彩綠這個拆後臺的說;“哪裡有好,那兩日王妃你可嚇人了,眼睛通紅。像······唔······”
李宛如捂住彩綠的嘴,這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麼丟人的事她也說。
“沒事,沒事別聽她瞎說。”李宛如對着戰勤說。
“唔唔唔······”彩綠試圖發出反抗。
“呵呵,這丫頭餓了,她一餓就會說些奇怪的話,我帶她去吃飯哈。”
說着,不顧彩綠激烈的反抗,李宛如暴力的將她帶回到臥房,
“老實交代,這幾天我都幹嘛了。”
彩綠將這幾日李宛如的異常舉動都說了出來,李宛如差點就不相信,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恐怖了,人性還是可怕的。
“你這丫頭,說話也不看什麼場合,那種事是能說給外人聽的嗎。”
彩綠委屈道:“那戰勤也不是外人啊,聽說王妃您被鬼主帶走了,戰勤還特意去就您就呢。”
戰勤嗎,那個對阿軒忠心耿耿又有點呆的人,是真心對她好吧。
臥室的桌子上放着一塊有裂痕的玉佩,那曾是小一棲身的地方,現在只是一塊有缺陷的玉佩了。看來揚阡陌幫她把這玉佩找回來了。
李宛如將玉佩佩戴在自己腰間,彩綠看見了,一臉的不解。
“王妃這玉佩了有裂痕了,爲什麼還要佩戴呢,有失身份的。”
李宛如摸着腰間的玉佩說不出話,小一從沒想過要跟她爭身體,她卻不信小一,甚至差點害死自己跟小一,是她對不起小一。
彩綠見李宛如不說話就默不作聲的退下去。
太子府看着已經被泡的腐爛的屍體,莫容鐸噁心的想要反胃。
這道士看樣子已經死了有幾天了,怎麼現在才發現,他就說這幾日怎麼沒看見他,原是死了。
“誰幹的?”慕容鐸陰沉着臉。
暗衛回答:“是鬼宮的人。”
“揚阡陌?”慕容鐸呢喃自語,面色越來越陰沉。
在他的印象裡揚阡陌向來不問朝廷的事,這次他插手是爲了什麼?
“去查查,這鬼宮跟靖王府有什麼關係。”
暗衛領命消失的很快。
慕容鐸正準備走,突然想起一事:“這屍體是在哪裡找到的?”
管家顫顫巍巍的跪下說:“井·······井裡。”
“哪個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府裡······吃水······用的·····井”
慕容鐸撫住喉嚨,這道士死了估計有四五天了,那他這幾日吃的茶水裡的水,就是······就是井裡的水。
一種噁心的感觸從心底襲來,慕容鐸撫着自己的喉嚨乾嘔起來,這幾天他都是在用死人的水,想想他就忍不住要吐,太噁心了。
太陽剛從地平線上升起來的時候,靖王府迎來了一個人,靖王府的主人,慕容軒。
“主子。”許久不見慕容軒戰勤是有些想念。
“家中一切可還好?”慕容軒沒有坐輪椅,是以銀麪人的身份出現的。
戰勤將這幾日府中發生的事,還有李宛如的遭遇都告訴了慕容軒。
慕容軒皺緊了眉頭,他又沒有保護好她。
看着牀上熟睡的李宛如,慕容軒心疼的想要摸摸她的臉,但又怕會打擾她休息,就只能這麼貪戀的看着她。
清晨李宛如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嚇得她連連往後退了三步不止。
“我以爲你會撲上來抱住我呢,太讓我失望了。”慕容軒看見李宛如的反應說道。
“你這麼一大早的出現在別人面前試試,沒一大巴掌乎上去就不錯了。”
慕容軒撇撇嘴:“如兒。”
“幹嘛?”李宛如奇怪他這麼認真的叫自己。
“我想你了。”
李宛如愣住,他剛纔說什麼了,想她了。李宛如消化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幹嘛突然這樣?”
慕容軒愛憐的看着她:“讓你受苦了。”
李宛如聽到這話突然就很想哭,大風大難她都挺過來了,卻在慕容軒的一句話下突然心酸起來。
果然,女人不能安慰,越安慰越變本加厲。
李宛如上去抱住慕容軒柔下聲音說;“我也想你。”
慕容軒回抱李宛如,聞到她身上的馨香,莫名的安心。
“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李宛如問道。
慕容軒點頭:“嗯,都處理好了。”
“不是損失的很嚴重嗎?”
慕容軒說:“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三成的兵力而已,這還是難不倒我的,只是恢復需要一段時間了。”
李宛如沒有說話,她相信阿軒的能力。
“你瘦了。”畫風一轉。
“啊?”轉變的太快李宛如接受不了。
“他們又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我家如兒了。”
被慕容軒這樣說李宛如突然不好意思了,“其實也沒有。“
“都這樣了還說沒有,我抱着都沒手感了。”
“慕容軒你個不正經的。”李宛如呵斥道。
慕容軒看着李宛如:“來,告訴爲夫,你想怎麼報復。”
“什麼怎麼報復?”
慕容軒正色道:“我發現你這一病,變笨了。”
“慕容軒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李宛如說道。
“我是說你想怎麼報復把你整成這樣的人。”慕容軒說。
李宛如想了想說:“嗯,他讓我們家後院着火,我們也讓他家着火怎麼樣?”
慕容軒折磨着‘我們家‘這三個字,是的我們家,他和李宛如的家。
“好,我們也讓他家着火。”
慕容軒帶着銀色的面具,抱着李宛如站在太子家的房頂,看着下面亂成一團。
“可還滿意?”
李宛如看戲一樣的目不轉睛:“滿意滿意。”
他們剛在太子家放了一把大火,剛好因爲太子家井裡死了人而封了井,結果生生是沒水救火,只能乾着急的團團轉。
“滿意就回去睡覺。”慕容軒抱着李宛如在房頂上消失。
“王妃還是沒有消息。”彩綠從外面回來。
哎呦,這就奇怪了,這都晌午了,怎麼還沒傳來太子府大火的新聞啊,這不科學。
“別等了,不會有消息的。”慕容軒進來說。
“你怎麼知道。”
慕容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好歹也是太子,怎麼可能讓這種事外傳呢。”
李宛如點點頭:“對哦,說的也是。”
正時杜丹幾人從外面回來,看見李宛如道:“王爺,王妃金安。”
芍藥說:“王妃你知道嗎,昨晚太子府着火了。”
“你怎麼知道的,外面不是沒有傳聞嗎?”
“是啊,外面是不讓亂說,但是昨晚那麼大的火,怎麼可能沒人知道,估計是太子不讓人在外宣傳的。”
李宛如這才恍然大悟,就算封鎖消息,但是這麼大的火怎麼可能瞞得住。
慕容軒搖搖頭:“如兒,你這一病真的是變傻了。”
“慕容軒你給我閉嘴。”李宛如怒道。
她纔沒有變笨,只是反應遲鈍了一點而已。啊!怎麼會這個樣子,她可不想被別人說成傻。
太子府慕容鐸黑着臉看着家裡的殘局,因爲封了井,昨晚竟沒水救火,導致整個太子府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
管家在一旁,顫顫巍巍的說:“太子殿下······三皇子求見”
慕容鐸閉了閉眼鏡說:“他來幹什麼,讓他在正廳等着。”
管家發抖的說:“正廳·······正廳已經被······。”
“本宮自己出去行了吧。”
慕容鐸生氣的說着,然後出去見不懷好意的慕容清。
見到慕容清,慕容鐸臉上開始出現裂痕:
“聽說太子府中着火,皇弟特來看看,府中一切可好?“
慕容鐸忍着要發火的心:“多謝皇弟的關心了,府中一切安好。“
“是嗎?可是太子府連正廳都燒沒了,這也算好?“
慕容鐸咬牙切齒的說:“皇弟,這是太子府,不是你的皇子府注意你的言詞。”
慕容清忍不住笑出來:“哈哈,太子殿下真是言重了,家常便飯的問候而已,不至於這麼敏感。”
“如果皇弟是來看笑話的,那麼皇弟還是請回吧。”
慕容清看了看周圍狼藉一片說:“怎麼會,太子殿下連杯茶水都不給嗎?”
慕容鐸準備趕人:“現在恐怕沒有茶水可以給你。”
“沒有也是可以理解,但是太子咽得下這口氣皇弟倒是不能理解。”
慕容鐸冷冷的說:“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太子殿下不知道嗎?”
慕容鐸眯着眼:“你想把本太子當刀使。”
“沒有,只是被太子的大度感到······悲哀。”慕容清故意說的輕佻。
“慕容清,不要以爲本宮不敢動你。”
慕容清整整衣衫:“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爲,既然太子殿下都不在意,皇弟的擔心倒是多餘了。”
慕容鐸冷到極致:“恕不遠送。”
莫容清像是勝利者一樣,笑着離開太子府。
慕容鐸氣的砸碎了手邊的瓷瓶,欺人太勝,當他慕容鐸是擺設嗎?公然挑釁不說,竟敢燒他的太子府。
慕容軒,慕容清,早晚有一天要讓你們臣服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