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李宛如伸着懶腰,看着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心情大好。
這幾天她是仇也報了,慕容軒回來了,李思那老狐狸也沒來煩她了,這身體也倍棒了,整個人都好的不得了了。
“彩綠,彩綠······”叫了半天也不見彩綠的人影。
“這死丫頭又跑到哪裡去了?”李宛如自言自語的說道。
自己穿好衣服,才發現這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天吶,她不會又在做夢吧!
走進正廳纔看到,正廳裡跪了一地的人,李宛如心中暗叫不好。
看見李宛如,那宣旨的公公一笑說:”靖王妃來的正是時候,老奴這就宣旨了。“
嘴上雖這樣說,心裡卻早已把李宛如罵了個遍,這靖王妃也是太疼着靖王妃了,剛來宣旨,靖王爺竟然說靖王妃最近身體勞累起的晚些,就讓他宣旨晚些。
真是可笑,自古以來聖旨到,所有人必須前來接旨,哪裡有讓聖旨等人之說,他當然會據理力爭。
所以一聽這話他當即反駁;“靖王爺,這規矩可不能壞,聖旨可是皇上親自下達的。”
慕容軒朝着裡屋看了一眼說:“聖旨是給人看的,人若不看,聖旨也就沒了它的作用。”
“靖王爺,禍從口出,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慕容軒笑道:“本王什麼都沒說,怎麼就大逆不道了,再說本王就是說點什麼,又有誰能作證呢?“
“靖王爺最近也是好大的脾氣,這般大逆不道的事也做的。”
慕容軒好笑的說:“怎麼就大逆不道了,難道說本王生來就大逆不道嗎?那生本王的父皇又是怎樣,公公你說呢?”
“你······”公公氣的說不出話,也只能等着李宛如醒來。
所以,在見到李宛如的時候說話也那麼衝,
李宛如倒是搞不清情況了,這人吃火藥了,說話這麼衝。
李宛如剛跪下,那宣旨的公公便說:“這聖旨還是靖王爺自己看的好,老奴就不宣了。”
靠,這不是耍她呢嘛,她一跪下來就不宣了是個什麼情況。
慕容軒接過聖旨,狠狠看了一眼那公公,公公一哆嗦,嚇得趕緊落荒而逃。
走之前還不忘找死的說:“靖王爺還是趕緊啓程吧。“
李宛如莫名其妙的說:“這一大清早的都弄什麼幺蛾子啊?“
慕容軒回頭:“這可不是一大清早了,王妃昨日睡得可還好?“
李宛如尷尬的笑笑,一旁的彩綠捂着嘴差點笑出聲。
李宛如警告的看了一看彩綠,彩綠趕緊放下捂着嘴的手。
“你不看看聖旨寫的什麼?“李宛如轉移話題。
慕容軒掂掂手上的聖旨:“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李宛如搶過他手中的聖旨:“那我替你看看。“
李宛如不客氣的搶過來攤開就看,結果笑容慢慢凝聚在臉上。
再擡頭看看慕容軒,慕容軒已經收起的笑臉,:
“你早就知道了?“
慕容軒拿過李宛如手中的聖旨:“大概猜到了。”
說着看起了聖旨,看完後還是一派的平靜。
“你就不擔心。”
慕容軒放下聖旨:“該來的還是來了,這都是安排好的,我們逃不掉的。”
李宛如說道:“你說,這會是誰做的,皇上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下這道聖旨的。”
慕容軒看了看院外的天空,感覺可惜了這天氣:
“還能有誰。”
李宛如一下就想到是誰:“這慕容鐸真是一刻都不消停,都被禁閉了,還折騰個沒完。”
“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戰爭。”
李宛如撇撇嘴:“那幹嘛偏要讓你去?”
慕容軒好笑的看着李宛如:“這圈套就是給我們下的,再說我們還燒了他家,這個口氣他咽不下的。”
靠,她又被嘲笑智商低了,怎麼回事,這要瘋啊,怎麼靈魂個出竅,腦子倒是不好使起來了。
直到彩綠幫忙收拾東西的時候,李宛如還在生氣。
“王妃,你說皇上幹嘛突然派咱家王爺前去病區支援啊?”
李宛如不經大腦的說道:“還不是慕容鐸。”
“啊?這跟太子又有什麼關係啊?”
“你這個腦子啊!”李宛如終於是發現一個比自己笨的了。啊咧,不對,她纔不笨。
不過話說回來,那聖旨上清清楚楚寫的,德州病區瘟疫大肆蔓延,前方請求支援。
這宮中的人這麼多,幹嘛選中了慕容軒這個腿腳不方便的人啊。除非······除非,宮中無人能脫開身,只有派慕容軒去。
可是慕容軒大病初癒,皇上也不可能派他去啊,這裡面肯定有蹊蹺。慕容鐸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讓皇上下的聖旨。
“王妃,楊二小姐來訪。”牡丹進來說道。
李宛如收起心思:“快帶我去。”
自從烏蒙國回來,又因爲這些事分身乏術,她已經很久沒見楊宋了。
“宋兒你怎麼來了?”
楊宋笑着:“沒事就不能來了嗎?”
“當然可以。”
楊宋說:“姐姐,這次支援,你也要去嗎?”
李宛如回答;“這是自然啊。”
“那太好了,楊家會跟隨靖王爺一同前去支援,因爲哥哥支不開身,所以我跟你一起去。”
李宛如突然想起這事:“宋兒,姐姐問你一件事。”
“姐姐儘管說。”
李宛如靠近楊宋:“你可知爲何派了慕容軒前去支援。”
楊宋嘆息:“因爲朝中無人分的了身。”
“什麼事,讓他們分不開身?”
楊宋說道:“太子還在禁閉,二皇子又是個不頂用的,三皇子說是前些日子前來探望靖王爺染了病,五皇子因爲還在調查遇刺的事。這又邊境遭到不明人的騷擾,能使上力的全都派做別的力了,只有靖王······”
真是胡扯,這明擺的想讓他們孤立無援,太子禁閉什麼,就不能提前放出來嗎,二皇子無用去了也是送死的是沒錯,那慕容清又算是怎麼回事,染病?放屁。
上次分明是來鬧事,連阿軒見都沒見就染病了?就算染病他也是活該。
“可是我家王爺也是大病初癒。”
楊宋一提這事就來氣:“還不是太子黨羽在皇上面前告狀,說烏蒙內亂他鳳棲的皇子去添什麼亂,結果皇上才······”
原來是這麼回事,慕容鐸爲了我們你也是費盡了心思啊!
“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捅出什麼幺蛾子。”
“姐姐你放心,我會支持你的。“楊宋說道。
晚飯後,李宛如去找了慕容軒,慕容軒在做準備。
“你就不用跟着去了。”
慕容軒沒有回頭,就知道是李宛如來了。
“我是去照顧你,又不是添亂。”
“太危險了。”
李宛如挑眉:“我是那種怕死的人嗎?”
“我怕你死。”慕容軒這樣說道。
李宛如走進慕容軒:“阿軒,讓我陪着你吧,這樣我也能安心。”
慕容軒回想他不在的時候,李宛如中計受到的傷害,決絕的說:
“不行,你在家等着,我很快回來。”
李宛如不樂意了:“你是嫌我礙事。”
慕容軒抓住李宛如的肩膀:“如兒,這次支援非同小可,德州是醫館最多的地方,怎麼瘟疫蔓延不得控制,這其中肯定有詐,我不能再讓你冒險。”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要跟着你,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何必在意這一次。”
慕容軒認真的說:“這次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如兒······”
李宛如倒是無賴起來:”我不管我是一定要去的,你······”
話還沒說完,,慕容軒就點了她的睡穴。
李宛如不情願的閉上眼睛,慕容軒見她睡着,叫來戰勤:
“今晚就出發。”
是夜慕容軒貪戀的看着靖王府,然後坐上發車絕塵而去。
慕容軒的馬車剛走不久,一輛馬車緊跟其後也離開了國都。
馬車裡,楊宋看看李宛如說:“姐姐,你的計劃真準。”
李宛如得意的說:“那是。”
李宛如早就想到慕容軒不會讓她去,所以,她就跟楊宋偷偷商量好,趁慕容軒放鬆警惕,然後再偷偷跟上去,這樣也不會輕易被發現。
果然,慕容軒就是不讓她去,還竟敢點了她的睡穴,要不是跟楊宋提前商量好,還真讓慕容軒給走了。
哼哼,想要丟下她,沒門。
一路上相安無事,但是李宛如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危險的還在後面。
進入德州境地的時候,周圍開始變得荒涼,楊宋驚訝的表情讓李宛如奇怪。
“怎麼了嗎?”
“以前,以前的德州不是這樣的,德州因醫館衆多而成名,前來求醫的人數不勝數,這裡也是非常繁榮的,如今······”
李宛如深思,如果單單是想要設計慕容軒的話,也不至於這樣將近毀掉一個地方,這裡肯定是早就如此了,而慕容鐸只是找到了這樣一個契機。
大街之上,躺着許多人,已經分不清哪是活人哪是死人了。
有餓死的,有病死的,還有的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李宛如甚至都不忍心看那些畫面,她覺得人名這樣輕賤,很容易就消逝了,從前她只知道殺人很容易,活下來很不容易,現在她知道,活着比死了更難。
“姐姐,我們趕緊走吧,一會該跟不上了。”楊宋說道。
李宛如點點頭,馬車就這樣緩緩駛過,路上的難民麻木的看着車輛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