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百十來裡的路程之中,卻隱藏着很多恐怖的兇獸,若真是以肉眼所看到的情況來對待,那百人戰隊直接衝進其中絕對是十死無生,那些一般的部落強者無法察覺到兇獸身上的龐大氣血雲柱,可是在刑天的眼中卻是清晰無比,看着眼前那一道道沖霄而起的雲柱,刑天的心中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就在這百里的路程之中,竟然有不下於百十道氣血雲柱,而每一道雲柱都是一頭強大無比的兇獸,都會給刑天他們帶來恐怖的壓力。
“好,獸潮果然不同凡響,僅僅只是在這麼一點點的路程之中就有如此衆多的兇獸,這裡的兇險遠遠出落石山林,而這僅僅只是一角之地罷了,若是不提前清理掉這些隱藏的兇獸,等獸潮一起,我這百人戰隊只怕會瞬間就被衝殺一空!”刑天的心中喃喃自語着,雖然說他已經現了兇獸的蹤跡,但是卻不能說出口來,畢竟這百人戰隊之前的表現太讓刑天失望了,他真得擔心自己將這荒野之中的情況來會直接讓隊伍直接崩潰。
就在刑天沉思之時,突然頭頂之上響起一道如金似鐵般刺耳的鷹鳴,刑天擡頭一看,眼中滿是殺氣的光芒在閃爍着,心中更是暗怒忖道:“混蛋,這頭兇鷹竟然這麼快就恢復了,怎麼看着還和老子對上了,既然你要死,老子就送你一程!”
此刻,不僅僅是刑天怒了,他手下那百人戰隊的衆人在看到空中那頭兇鷹之後也都怒了,只可惜他們拿這頭兇鷹沒有辦法,對方飛得很高,那怕是刑天出手也留不下它,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頭兇鷹給引入到那荒野之中的兇獸圈中。
刑天招來黃三部落的土著道武黃針沉聲問道:“這裡的兇獸都是這般瘋狂嗎,竟然敢在吃過虧後,還向我們出如此的挑釁來,它們真得就不怕死嗎?”
聽到刑天之言後,黃針眼中閃爍着莫名光芒,昂朗聲回答:“差不多吧,我們部落所鎮守的這裡可不是落石山林那偏遠地方能比的,這裡的兇獸都非常瘋狂,只是這一次我們比較倒黴,剛剛過河就碰到了這樣的難纏角色,畢竟飛禽類的兇獸比較少見!”
刑天的眼睛再一次微微眯起,以他那敏銳的心思自然聽出了黃針話中的某些不好苗頭來,於是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有什麼難纏的,它也只敢在高空盤旋,對咱們造不成絲毫傷害,只要小心注意一點,就不用擔心有變故突!”
之前衆人向刑天臣服是認爲那一擊重傷甚至是斬殺了那頭兇鷹,而當這頭兇鷹重新出現時,而且時間還這麼短暫,於是讓衆人對刑天的戰力有了懷疑,所以這黃針方纔會有這樣的表現,而且當他聽到刑天的這番話時嘴角很是隱晦的撇了撇,很明顯這是不服刑天的說法。
黃針的表現都被刑天看在了眼中,不過刑天並沒有向其難,只是心中冷笑一聲,這個時候刑天懶得跟這廝多做計較,而是回頭招呼山泉過來,迅將百人戰隊分成三撥,兩波各有四十人,最後一撥只留二十人,而後叫山泉和黃針各率四十戰士,以眼所在的地方爲界分左右巡視警戒,而刑天自己帶剩下二十戰士留駐附近,隨時增援兩方巡邏部隊。
如此公平的分配山泉自然沒有廢話,而黃針也沒什麼好說的,在約定好了求援和遭遇緊急事務的暗號後,三撥人馬便立即分散開來,朝着各自負責的巡邏區域走去。
等山泉和黃針帶着的人馬消失在視野盡頭後,刑天吩咐身邊戰士砍木伐林,在最高的丘陵山頂清空一片地方,建了一座簡陋的哨所,他親自作戰哨所觀察方圓十里範圍的動靜,手下二十位軍士分散左右一邊休整一邊等候命令。
以刑天的神眼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圍百里之內的兇獸情況,由於他們只是初入荒野,所以整個上午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或者說風波不大,刑天負責的巡邏區域風平浪靜,沒有出現絲毫意外,沒有一頭兇獸出現,其兩隊也是如此。但這只是開始,只要他們繼續前進,那一定會遇到兇獸,雖然說每一隊人都有着足夠的戰力,但是危險還是會出現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所以刑天抓緊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在修練着。
這世界的天地元氣當真濃郁至極,黃三部落的天地元氣,又比岩石部落那一片的濃度更高一些,刑天只稍稍運轉自身之中的氣血熔爐,附近的天地元氣,便似乳燕投林紛紛洶涌而至,涌入到刑天的身體之中,被氣血熔爐的力量給煉化爲古神之力。
周身穴竅大開之下,一股一股濃郁純粹的天地元氣,猶如滾滾浪潮洶涌而至,匯聚於在刑天身體之中的氣血熔爐中,被煉化爲古神之力,在進入修煉狀態之下,刑天根本沒有在意時間的流逝,體內古神之力則是在快地增強着,看似只有一河之隔,可是刑天卻又有了新的現,這裡的天地元氣要比黃三部落所在的地方要精純的多,同樣的時間所得到的古神之力的品質則是完全不同,同等時間之下,這裡要比黃三部落要多三分。
三分的收穫,聽起來算不了什麼,可實際上那可是有着巨大的差距,何許對於部落的那些人來說根本不在意,因爲他們走得是最原始的大道,一切的力量都是來源於吃喝之中,可是對刑天而言那就完全不同了,若是讓刑天選擇,他願意留在河的這一邊,只是這僅僅只是刑天的一個小小念頭罷了,若真得讓刑天做出這樣的決定,那是不可能的,刑天的戰力雖然強大,但卻還沒有能夠到以一擋百的程度,無法抵擋來自於獸潮的衝擊,所以這樣的念頭僅僅只是在刑天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