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只看到了那兇獸的氣血雲柱,卻沒有注意到在這片荒野之中還有着數不盡的猛獸,而這些猛獸都是隻差一步就能夠成爲兇獸,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他這百人小隊那就是一個字‘渣’,就算是每一小隊都有着強大的道武存在,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也架不住那無盡猛獸的圍殺,可以說這一次刑天也算是失算了,他想要給這些手下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點教訓,可是事情卻出了刑天的想象,讓那兩小隊的人陷入到了危機之中,不僅僅是這兩小隊如此,就連跟隨在刑天身邊的這一小隊也同樣陷入到了危機之中。
僅僅只是短暫的時間,刑天所在的這片地域就被一羣黑色的烏鴉猛獸給圍上了,剎那之間,這二十人的小隊就開始出現了傷亡,雖然還沒有死人,但卻有重傷,正是這羣黑色的烏鴉的出現讓刑天立即現了自身的問題,中計了,他被先前那頭兇鷹給算計了,兇鷹的再一次出現並不是來找刑天報仇,而是吸引刑天的注意力,爲這些烏鴉創造偷襲的機會。
被兇獸給暗算了,這讓刑天無比的憤怒,自從修煉開始起,刑天還沒有受到過如此的污辱,瞬間刑天仰天一聲長嘯,好似虎嘯山林、龍遊大澤一樣,聲浪滾滾,驚天動地,上空那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密集的黑色烏鴉,好似受到聲波重擊一般,搖搖晃晃栽頭便倒,就是離得遠些的黑色烏鴉也都似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四下亂飛。至於更遠些的黑色烏鴉,則彷彿是受了極大驚嚇,撲扇着翅膀漫天飛舞一片混亂。
烏鴉的陣陣怪叫聲好似魔音灌耳一樣,聽得刑天是一陣心煩氣燥,心念一動,那一直沉睡於識海之中的古劍出現在手中,長劍上下揮舞血紅劍芒凌空縱橫,又是一片血雨腥風。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剛纔一吼的驚嚇,又或者沒了那頭兇鷹的指揮,這些悍不畏死的黑色烏鴉竟然在亂飛一陣後,扔上了數以千計的同伴屍體,然後瘋狂地飛走了。
看着空蕩蕩,明媚清朗的天空,刑天手持那散着無盡殺意的古劍心中不由爲之一怔,這樣的結果讓他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那頭兇鷹竟然沒有參與到這場對戰之中,竟然趁着自己殺戮那羣烏鴉之時逃之夭夭了,這讓刑天很難想象。
掃視了一眼地上那層層疊疊的烏鴉屍體,以及刺鼻之極的血腥味,刑天瞬間回過神來,大步流星衝至到自己身邊不遠處那些同伴的身邊,連聲喝問:“你們現在的情況如何?有受重傷的嗎?”雖然沒有人回答,可是從氣機感應之中,刑天察覺到這二十人中有兩三人受到了重傷,氣息虛弱得很,這讓他心頭不由一沉,暗叫了一聲晦氣。
要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一但有人受到重傷,那就會嚴重影響到這一次的行動,之前的這場突襲自己雖然出手得及時,但依然有這樣的結果,這讓刑天不得不擔心起那正向前突進的兩小隊人來,擔心他們會一時大意之下也受到重創。
目光迅掃過身邊這些人,跟着他的二十位戰士,此時氣息正常的只有區區八人,而且個個臉色蒼白,很明顯這一戰之中他們的消耗不輕,至於其他十二人,九人輕傷,三人重傷氣息微弱,渾身浴血一副傷了根本的摸樣,讓刑天看得眉頭緊皺起來。
這些人可沒有刑天那樣強大的戰力,而且這一戰這些烏鴉又是從天而降,對他們動了突然襲擊,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覆蓋性的打擊,數以萬計的烏鴉一齊偷襲,自己這一隊人沒有出現死亡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些人能夠活下來,就算是他們的運氣好。
刑天簡單給他們看了一下傷勢,並幫忙處理了一下傷口。以這些戰士那強悍的身體素質,只要不死那就能活下來,至於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那就不是刑天所能夠管得了的事情了,對刑天來說眼下只要能夠保住這些人的性命就行了,其他的用不着自己去擔憂,獸潮之中又怎麼可能會沒有死傷,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剛纔我看到哨所被遮天蔽日的黑色烏鴉羣對你們小隊動了圍攻?”就在這時,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山泉那粗喊的嗓門在這山野之間響起:“噝,好多的烏鴉屍體啊,刑天兄弟你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聽到這番話時,刑天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來,淡然說道:“山泉,我沒事,只是被那頭兇鷹給暗算了,三個兄弟受了重創,其他人沒有什麼大問題,你那裡怎麼樣!”
在看到刑天氣色正常,又沒有大的傷亡之時,山泉臉上的神色不由地平和起來,不過當他走近後,看到地面上那血腥的場面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震驚,臉上不由爲之變色,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數千頭烏鴉的屍體給他無盡的衝擊。
“刑天兄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咱們不過是剛剛進入這片荒野,怎麼突然間就遭受到這麼多的烏鴉偷襲,難道說這前的那頭兇鷹能夠馭使烏鴉不成?”山泉滿臉疑惑地開口向刑天詢問着,想要解開自己心中的這個疑惑來!
刑天搖了搖頭說道:“有可能,我們還是小看了獸潮,或許獸潮之中那些兇獸能夠驅使一般的猛獸對我們動攻擊,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們接下來面對的情況就危險了,你們回來得及時,而黃針那一隊人卻沒有返回,只怕情況有些危險了,他們雖然人多,一但陷入到這樣的圍殺之中,只怕會有不輕的損傷,我們需要去接迎他們,免得讓他們陷入到絕境之中,平白損失了一些兄弟的性命,那對我們可不是什麼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