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說得沒有錯,對於一般的部落來說或許需要建造部落祭壇,但對於武部落來說則用不着,因爲部落早已經得到了天地的認同,得到了部落文明的認可,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部落戰旗,根本用不着去祭祀別人,用不着將自己的氣運分給他人。
刑天的話雖輕,可聽到部落使者的耳中卻好似地獄惡魔之音,他剛剛恢復了一點力氣的身子又是一軟,沒能再從地上爬起來。他此時滿心滿眼都是難堪和恐懼,從來都沒料到下面的邊緣分部落,竟然還有刑天這樣的恐怖存在,竟然如此不給本部落面子的人。難道他就不怕,本部落爆發雷霆之怒,直接將他從部落首領之位跌落麼?
只能說這部落使者太無知了,刑天的武部落已經與黃土部落沒有什麼關係了,是一個獨立的部落,這個時候黃土大道武卻讓一個獨立的部落去朝見,去接受他這大道武的任命,想要掠奪武部落的氣運,那就是在與刑天爲敵,在與整個武部落爲敵,既然是敵人,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刑天沒有直接幹掉他已經很不錯了。
可惜,眼前這部落使者根本不知道的這一點,或許在黃土大道武的眼中,他只是一個棋子,而且還是一棵隨時都可以被拋棄掉的棋子,讓他前來刑天的武部落,那就是在讓他送死,用他的性命來爲黃土大部落製造針對刑天與武部落的藉口。
對於敵人的想法,刑天自然是一清二楚,畢竟刑天的眼光與計謀可不是眼前這個愚蠢的笨蛋所能夠相比的,只不過刑天並沒有中計,並不是刑天怕了黃土大部落,怕了黃土大道武,而是刑天不願意惡了部落文明高層的強者,畢竟這是在獸潮之中,那怕是自己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夠引發部落文明之間的衝突,畢竟這關係到部落文明的氣運,關係種族的戰爭。
看到部落使者現在的醜態後,刑天臉色一正,沉聲喝道:“說吧,告訴我黃土大道武派你前來有什麼陰謀,黃土大道武想要如何暗算我武部落,在開口之前,我要提醒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那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說吧!”
刑天目光突然然變得森冷凌厲起來,好似兩柄鋒利長矛直刺到部落使者的心田之中,那聲音聲是霸道無比,好似驚雷炸響震耳欲聾,直接打掉了這部落使者心中的諸多顧慮。雖然說出賣部落那是不對的,可是與自己的性命相比,這部落使者自然還是選擇了自己的性命。而且此時他的心中對黃土大道武也十分的怨恨,若說之前在接受到前來武部落傳答命令的任務時,他的心中有着無盡的興奮與喜悅,那此刻他則是有着無盡的怨恨。
這個部落使者雖然有些愚蠢,但並不是一個傻子,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明白自己的處境,自然明白自己所接到的這個任務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自己在黃土大道武的眼中那就是棄子,所以他心中無比的怨恨着黃土大道武,怨恨着自己所接到的這個命令。
“是是是,我不敢有所隱瞞,大道武派我前來的確是有着其他目的,因爲獸潮的瘋狂,數個分部落一下都被獸潮所毀滅,而閣下的部落不僅僅沒有毀滅,相反壯大了起來,所以大道武認爲閣下的部落應該承擔起抵擋獸潮,保護本部的重任!”在刑天嚴厲不帶絲毫感情的冷漠目光注視下,部落使者嚇得心膽俱喪再不敢作妖,急急忙忙將真實情況述說清楚。
聽到這番話後,刑天的表情依然平靜,但對於其他部落道武來說一個個的臉上都流露出無盡的恨意來,這根本就是擺明了想要拿部落開刀,想要用武部落的衆人來爲黃土大部落擋災,這樣的情況如何能不讓他們爲之憤怒,如何能不讓他們心寒。
“好了,你可以滾蛋了,回去告訴黃土大道武,我武部落是不會聽從他的命令,我們是獨立的部落,不要再試圖挑戰我們的底線,這是獸潮,我們雖然不想讓那兇獸得利,但若是他想要把事情做絕,那也就休怪我們不顧部落大義了!”刑天的這番話說得雖然很平淡,但在那平淡之中卻有着無盡的殺意,讓這部落使者爲之恐懼。
事情到了這一步,刑天沒有退路,也不會退縮,因爲如今的武部落已經不是先前剛剛成立之時那樣虛弱,有了十幾萬人的加入,而且大半都已經成爲道武后,刑天有實力與黃土大道武對抗,用不着擔心獸潮之後對方的報復。
隨着獸潮的不斷髮展,刑天心中隱約間有一個瘋狂的念頭,這一次的獸潮一起,只怕是不會再平靜下來,或許這就是部落文明與兇獸之間的大決戰,一場生死決戰,在獸潮結束之後,黃土大道武還有他身後的黃土大部落只怕能否存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刑天的話雖然十分的霸道,讓部落使者感到羞辱,可是他卻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來,因爲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他心中深深地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真正的兇人,與這樣的人爲敵,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就算是天大的恥辱他也只能夠忍受下來!
“首領閣下請放心,我一定會轉告黃土大道武你的意思!”這部落使者低聲地回答着,生怕自己若是不回答,會引起刑天還有周圍那些道武心中的殺意,將自己給留在這裡,畢竟自己早已經成了黃土大道武手中的棄子,根本沒有什麼價值可言了。
“走吧,日後不要再來這裡,我們部落不歡迎任何黃土部落之人,再想拿我們當替死鬼,擋箭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刑天不屑地冷笑着說道,然後揮了揮手讓那部落使者離開,不再理會這個被自己部落所拋棄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