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挺了挺腰板,咬咬牙,朝單玉鳳邁過去幾步。裝出一副從容鎮定的樣子來,大聲嚷嚷道:“單玉鳳,你來幹什麼?”
她故意用最大的嗓門嚷嚷,想把趙煊和麥鵬飛他們吸引過來。因爲論武功,她不肯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單玉鳳,更何況她恐高,站在斷崖邊上,腿很不爭氣地軟着,戰鬥力還沒開始已削減一大半。
單玉鳳眼神怨毒地看着她,臉色白如鬼魅,冷笑一聲道:“我來幹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花似錦故意裝傻起來,大聲說道:“你是來找五王爺的嗎?五王爺在那邊!”花似錦一邊說一邊指了趙煊的方向,她心想,對於單玉鳳來說,趙煊應該比她更有吸引力。
不料單玉鳳卻冷冷地怨毒地盯着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今天是來找你的,你去死吧!”
說完,持劍便向花似錦直刺了過來。
花似錦慌忙之中,連忙使出趙煊教給她的輕功左閃右避。她一邊閃避一邊放開嗓門大喊起來:“麥大哥,救命啊!麥大哥,快來救我啊!”
花似錦很想離開這個斷崖,可是單玉鳳的劍路太凌厲太密集了,根本不給她離開的縫隙,只把她困在斷崖邊脫身不得。
單玉鳳冷笑道:“別浪費精力了,這山大得很,誰能聽見你的呼喊,受死吧你!”她一邊說話,一邊屢出狠招。
花似錦有點兒絕望,正如單玉鳳所說,這山大得很,麥鵬飛他們未必聽得到。而她已經被逼得臨近斷崖,再進一步就掉下來了。
“我說表小姐,你何必要對我趕盡殺絕呢?我倆好像也沒多大仇多大怨。”花似錦說的倒是真心話,她們之間的確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
“我跟你的仇怨可大了去了,從你踏進德王府內院的第一天起,我跟你的仇怨就結下了。我進德王府三年了,趙煊都不曾仔細地看過我一眼,你呢,你是什麼東西,你才進德王府多久,就受盡了寵信。我恨不得你去死!”
花似錦一邊聽着,一邊在心裡默默地翻着白眼,趙煊不曾仔細地看過你一眼,你就怨恨上我了?其實關我屁事啊!
正想着,單玉鳳持劍朝她削了過來,花似錦連忙身體矮了矮,單玉鳳一劍削斷了她髮髻上的木質簪子,頓時花似錦的頭髮猶如瀑布般飄散了開來。
單玉鳳還想再步步緊迫,計劃着把花似錦逼落斷崖去。
此時,她身後卻驀地響起了一聲叱責:“單玉鳳,你夠了!”話落,一陣呼呼地掌聲從身後向她發起了攻擊。
單玉鳳心下一驚,連忙放開花似錦,轉過身來,改而反攻在背後偷襲她的那個人。可是當她看清楚身後攻擊她的那個人時,她不由得愣了愣,脫口問道:“仇不悔,你會怎麼在這兒?”
花似錦得到喘息的大好機會,連忙呼地一聲向前跑出五六丈左右。方纔被逼在斷崖邊,她感覺自己驚懼得快虛脫了。
仇不悔指了指花似錦,答道:“我從婉兒嘴裡,料定你會對花若男動手,因此我便趕緊過來看看。”
單玉鳳冷哼了一聲,瞪視了花似錦一眼,道:“這狐媚子倒是有本事,你和趙煊都被她迷住了。”見花似錦逃離了斷崖邊,她忙又持劍上前要去刺殺花似錦。
花似錦知道單玉鳳和仇不悔是熟人,因此她趕緊躲在仇不悔的身後,大聲說道:“帥哥,姐姐我曾經救過你的命,眼下你是報恩的時候了,快救救我吧。”
仇不悔笑道:“方纔我聽見你呼救,可是你呼救的對象,好像的並不是我呢?”
花似錦道:“是啊,我呼叫的是我義兄。他就在這附近。”
仇不悔低着頭看她,似是嘲謔地說道:“那你也呼喊一下我吧,否則,我是不會救你的。”
“這個還不容易。”花似錦毫不猶豫,即刻扯開了大嗓門喊道:“仇帥哥,你快救救我吧!”
單玉鳳見他們站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的都是些沒邊的事情,心中有氣,她即刻舞了幾個凌厲的劍花,直攻花似錦。
仇不悔把花似錦護在身後,倏地拔出劍和單玉鳳相鬥起來。
仇不悔勝在內力深厚,而單玉鳳卻勝在輕功靈巧。
單玉鳳見仇不悔護着花似錦,氣道:“仇不悔,枉費婉兒對你一片癡心,你卻在這兒對付她的姐姐。你對得起婉兒嗎?”
“我和婉兒從來就沒有過什麼,談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
單玉鳳和仇不悔旗鼓相當,兩人一旦搏鬥起來,那自然是難分難解的境地,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
花似錦見單玉鳳和仇不悔纏鬥正酣,於是趕緊大聲呼救起來:“麥大哥,朝廷通緝要犯在此,快來人啊,救命啊!”
單玉鳳聽了,不由得怒火頓生,她單玉鳳混得有多慘啊,竟然都成爲朝廷欽犯了。
於是她從與仇不悔的纏鬥中退出來,手持長劍直刺正在大聲嚷嚷的花似錦。
花似錦原本看着單玉鳳正在跟仇不悔博鬥呢,不想轉眼間,單玉鳳的劍尖就朝她直刺了過來。嚇得她趕緊偏過頭躲了過去,就在此時,單玉鳳卻猛地抓住花似錦的後衣領,劍鋒架在她的脖頸上。切齒咬牙地說道:“再嚷嚷,姑奶奶就切斷你的喉嚨!”
仇不悔待要上前,卻已經來不及了,他看着單玉鳳把劍架在花似錦的脖頸上,劍鋒在花似錦脖頸那嫩白的肌膚上劃出了一道口子,血珠滲了出來,他嚥了咽口水,說道:“單玉鳳,你不要亂來啊。”
單玉鳳冷笑道;“怎麼,你心疼了?”
仇不悔勸道:“她是我的恩人,你不要傷害她!”
“恩人?好啊,我今天就要結束你恩人的命!”單玉鳳臉上惡狠狠的,她持劍的手正準備動作起來,割破花似錦的喉嚨,卻驀地感覺一顆小石子朝她手腕上飛擊過來,她只覺得手掌一麻,長劍“咣”的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