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解元香的案子又有什麼關係?”四王爺大惑不解。
“有關係,聽說解元香本來抓到了花似錦,她找來一羣乞丐想蹂躪花似錦,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解元香被易容成花似錦的模樣,然後被一羣乞丐給輪了的人,變成了解元香。”
“易容術?”四王爺忽然眼前一亮,腦子裡一條筋彷彿被撥動了一樣,“你是說,康王府那個叫紅兒的女人,是花似錦易容而成的,紅兒就是花似錦。”
四王爺靈臺忽然清明瞭。難怪他老覺得那個紅兒不知怎麼回事,總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她就是花似錦!
王風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四王爺真是絕頂聰明,一點就通。”
四王爺則怒氣沖天地跳下車去。
他感覺自己被趙煊和趙燁兩親兄弟給耍了。明明花似錦一直就在他的眼前晃悠,只不過是易了容被她忽略了。而他卻被逼得要學狗吠,多麼令人氣憤的恥辱啊!
有仇不過夜,當天就得報。
急於報仇的四王爺從馬車上跳下來後,喊住了想要收隊的徐偉文。“徐統領,你過來!”
徐偉文屁顛屁顛地朝四王爺跑過來。他覺得自己現在跟四王爺是一起出過醜的難兄難弟。“四王爺,您還有何吩咐?”
“那個通緝犯花似錦就在康王府裡,咱們再進去搜。”
四王爺篤定地說,卻把徐偉文給嚇了一跳。
“不是吧四王爺,咱們不是剛剛纔搜過嗎?而且還搜了兩遍,根本就沒有花似錦啊!”徐偉文聽四王爺說還要進去搜,心裡有些不情願,怕最後搜不到,又要當衆扮狗爬學狗吠,他丟不起這個人。
四王爺信心滿滿地說:“剛纔咱們進去搜的時候,忽略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花似錦,她就在咱們的眼皮底下,咱們卻把她給忽略了。”
徐偉文一頭霧水地問:“哪個人?”他在裡面搜查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廢話少說,跟趙煊一起待在花廳裡的那個叫紅兒的女人,就是花似錦本人易容而成的!”
“啊?真的!”徐偉文眼睛一亮,剛纔在裡面扮狗爬學狗吠的鬱悶一掃而光,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報仇的迫切。八王爺逼着他扮狗爬學狗吠,讓他面子丟盡。如果能把八王爺給扳倒,那他也算是報仇雪恨了。
“只是,四王爺,你肯定那個叫紅兒的姑娘,就是花似錦?”徐偉文既想報仇,又有點畏縮,如果四王爺的推測又失誤了呢。
“萬一那個紅兒並不是花似錦,那我豈不是又要扮狗爬學狗吠?”徐偉文不無擔心地說。
四王爺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徐偉文,心下有點鄙夷,於是說:“如果不是,到時又要扮狗爬學狗吠的話,本王來替下你。”
徐偉文一聽,終於放心了,“那卑職就先謝過四王爺了。”
說完,他轉身帶着聯合搜查隊的隊員,分頭行動,一半人監視康王府的各個出口,一半人再進康王府去,準備捉拿那個紅兒姑娘。
康王府裡,八王爺命門房把大門緊緊關上之後。趕緊跑回趙煊所在的花廳去,他看了看那個美豔的紅兒,又看了看趙煊。接着低聲問趙煊道:“花似錦怎麼不見了?她藏哪了?這丫藏得還真緊啊,徐偉文那小子連搜了兩遍,居然都沒把她給搜出來。”
趙煊詭異地看了一眼紅兒,詭異地笑着,沒有說話。
八王爺見趙煊盯着紅兒,他的視線於是也落在紅兒身上,笑着對紅兒說:“紅兒姑娘,幸會幸會。你是什麼時候進我康王府的?本王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紅兒姑娘“撲嗤”一聲笑了,接着她伸手往臉上一剝,一張熟悉的標緻清麗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八王爺嘴巴張得老大,足可以塞下一枚雞蛋,他指着眼前女子,吃驚得脫口而出:“花似錦啊!”語氣裡是滿滿的驚詫。
八王爺鬆了一口氣,笑道:“你竟然會易容術?剛纔好險,老四和徐偉文沒走,我無時不刻不在擔心你被搜到。沒想到你根本就沒有躲起來,你一直就在老四的眼前晃悠。哈哈哈,要是老四知道了他想抓的人,就在眼前看着他學狗吠,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花似錦莞爾一笑,“我也差點忘了我還有這個技能。幸虧技多不壓身,成功躲過了四王爺的魔掌。”
語氣中掩不住滿滿的得意。
八王爺說:“這下好了,那兩個混蛋走了,康王府終於安全了。”
五王爺卻微微皺着眉,“你的康王府,未必就安全了。老四那傢伙生性陰險多疑,你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走。”
“不管他了,反正今天收拾他也收拾狠了,讓他學狗吠,這個情形足夠讓他一輩子回味無窮的了。哈哈哈。”八王爺因爲今天虐了一把四王爺,因而心情非常愉快。他拍了拍手,很快便有家丁用托盤端了茶點過來,“來,咱們喝茶,吃些點心壓壓驚。”
三人正喝着茶享用着點心的時候,忽有僕人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王爺,不好了!”
八王爺條件反應地嚇了一跳,不悅地說:“咋咋呼呼的,又怎麼了?”
那僕人氣喘吁吁地說:“王爺,四王爺領着方纔那幫人又折回來了!”
“怎麼?”趙煊和八王爺同時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又折回來了?”
“是的,那幫人現在嚴密守着康王府的所有出口,大門那裡,門房沒敢開門,所以我進來請示王爺。這門,到底是開還是不開?”
“當然是不開,開什麼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八王爺擼了擼袖子,一副非常氣憤的樣子。
“開吧,他們還想進來學狗吠,那就讓他們進來學狗吠好了。”趙煊卻悠悠地說道。
八王爺一愣,看了看花似錦,“可是五哥,花似錦還在這兒呢。萬一被他們識破了,那就危險了。”
“沒錯,老四肯定是覺察出了什麼,所以這纔打了個回馬槍的。”趙煊說,“既然如此,你不如干脆再虐他們一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