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着今晚的許世榮倘若換成了趙煊,那可能會是另一番曖昧綺麗的畫面。這麼想着,花似錦瞬間竟然臉紅耳熱起來,幸好天黑,只有微弱的星光,他看不到她的臉紅耳熱。
“花似錦你給我記住,第一,以後無論發生多大的事,你要首先跟我說。第二,你以後最好離關爾雅遠一點。”
花似錦“哦”了一聲,然後她想起被切了罪惡雞雞的許世榮,心底不由得擔憂起來,“王爺,你今晚一劍把許國舅變成了太監,萬一許國舅去皇上面前告狀,皇上要是追究起來,你可怎麼辦?”
趙煊問:“今晚,你看見我對姓許的下手了嗎?”
花似錦愣了一愣,看了一眼全身黑衣黑褲還蒙着臉的趙煊,她隨即猛搖頭:“沒有沒有,我沒看見!”
趙煊笑道:“終於聰明瞭一回。”頓了頓,他又說:“你快回自己房裡歇息去吧。記住,要裝做一副在歇息的樣子。那個關爾雅,她被我點了睡穴,一直暈睡,你別理會她。”
花似錦摸不着頭腦,“你點她睡穴幹什麼?”
趙煊以“你是笨蛋”的眼神看了花似錦一眼,說:“我點了關爾雅的睡穴,讓她一直暈睡,她纔沒有機會清醒着指證你,她這個人不可信的,你懂不懂?”
“懂了。”花似錦應了一聲。“那王爺你快點回房去,趕緊把你身上這身衣裳給換了。”
“你先回屋裡去,我親眼要看着你進去。”趙煊說。
花似錦聽了,趕緊進屋去,關緊門,滅燈睡覺。
趙煊見她關了門媳燈睡覺,這才放心地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花似錦熄了燈在牀上躺下,她在牀上翻過來翻過去,卻毫無睡意,人在黑暗的環境下,心理特別的脆弱,趙煊切掉許世榮的小弟弟,把他變成一個太監,這一幕不斷地在花似錦眼前回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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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她切掉的,倒還無所謂了,大不了她易了容帶楊嬤嬤逃走。
可是,趙煊搶在她出手之前把許世榮給切了,這件事在她心裡,就變成了令人擔驚受怕的一顆定時炸彈。
萬一趙煊被指證了,他是不是會被老皇帝狠罰啊?她有點不敢想像,她竟然光是想想就覺得心疼,倒寧願許世榮那要害處是她切的。趙煊也是爲了救她,所以她願爲趙煊承擔這一切後果。
正當花似錦思緒萬千的時候,外頭忽然火光大作,有士兵高聲喊道:“國舅爺受傷了!有刺客!趕緊抓刺客!”
隨着那一聲高喊,外頭同時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給人一種氣氛非常緊張的感覺。花似錦的心猛的一抽,緊緊地揪着自己的被子,生怕自己的房門忽然被人踹開,當然,也害怕趙煊被連累。
可是,她躲在被窩裡擔驚受怕了很久,一直沒聽見有人來踹自己的房間,一顆心方纔漸漸安定了下來。不料剛剛安定下來,外頭卻接着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兵器互相撞擊的聲音,好像有兩個陣營在交戰的樣子。花似錦心裡不禁疑惑起來,不是捉刺客嗎?怎麼會有兩個陣營打起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兵器碰撞的聲音靜了下去。花似錦縮在被窩裡,迷迷糊糊了過去。她感覺自己只是眯了一下,忽地聽到外頭一陣砰砰作響,她嚇了一跳,側耳傾聽時,是有人在拍門,她聽到有人在喊道:“花神醫,花神醫。”
“來了。”花似錦忐忑着去應門。
當她假裝睡眼惺忪地去開門時,一眼就看見門外站着的孟大統領,孟大統領看了她一眼,沉聲說道:“花神醫,許國舅今晚遭到刺客暗算,失血休克,你趕緊過去看看。”
“好。”花似錦本能地往身上套了件外袍,背起藥箱就跟着孟大統領走。
走着走着,花似錦猛然警醒起來,一陣牴觸感油然而生,她很清楚許世榮是被趙煊切了雞雞的,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纔不想去看許國舅那個被切了的驚悚地方,這本來應該是男大夫去纔對,孟大統領恐怕是暈了頭了吧。
這時候,花似錦和孟大統領,已經來到許國舅的院子前,花似錦剛想拒絕孟大統領,讓孟大統領去找別的男大夫來看,她一個女的,實在不方便。
花似錦嘴巴張了張:“孟大統領……”
那孟大統領回頭,卻看向她的身後,向她的身後招呼道:“五王爺怎麼起來了?”
“本王方纔好像聽到了打鬥聲,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煊悠閒篤定地說,瞧他臉上的表情,好像他半夜劍削許世榮的命根子那只是一樁小事而已。
孟毅說:“那是一撮風神教的反賊,前來刺殺許國舅的,剛好被我遇上,打跑了!”
“哦,原來是風神教的反賊啊,難怪動靜那麼大。”趙煊輕笑一聲,那笑容在曙光裡顯得有些意味不明。然後他看了一眼花似錦,問孟毅道:“你怎麼把花似錦給叫來了?”
孟毅如實答道:“風神教那幫反賊太可惡了,他們竟然、竟然把許國舅的要害處給切了,等我們趕到的時候,許國舅失血過多休克了過去,所以我便喊了花神醫過來看看。”
花似錦張了張嘴,剛想拒絕,她纔不想去看那個許國舅的要害處呢,她是個女人好不好?
趙煊卻又搶在她前頭,說:“這怎麼行?孟大統領半宿沒睡,恐怕是糊塗了吧,許國舅的要害處被切掉,你應該去叫個御醫過來纔是,怎麼可以讓花似錦這樣未出嫁的女孩子,去給許國舅看私密處呢。”
“可是,救命要緊,還用得着分清男女界限嗎?”孟大統領是個粗線條的人,自然不曾考慮得那麼細心周到。
趙煊朝花似錦走過去幾步,擋在她和孟毅之間,接着他順勢把花似錦往身後推了推,一副把她護在身後的架勢,然後他俊眉微皺,看着孟毅說:“當然要分清楚男女界限,搭搭脈看看舌頭什麼的,都還行,可你讓她去看許國舅的****傷,那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