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你放心!”
聽到趙南翁的話,包平安拍着胸膛保證道:“十月六號那天,我會發動所有與我關係密切的頂級商人,來北海市給陳少助陣。”
“但是有一點。”
趙南翁挑眉道:“有一點你得記住,陳少的身份,除了你們三個人,不準再讓第四個人知道!”
“明白。”
三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趙南翁這句話,在電話裡就已經提醒了他們無數次,他們即便是個傻子,也能聽出這是陳當歸的態度與示意。
待得又交代了三人幾句需要注意的地方,趙南翁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該爲陳當歸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了。
等到十月六號那一天到來,夏晚歌將成爲北海市乃至整個L省最矚目的新娘!
因爲陳當歸的原因,趙南翁對夏家的所有信息都瞭如指掌。
如果不是陳當歸不願意暴露身份,他早就伸手滅掉夏家那些整天就知道蹦躂的小螞蚱了。
這次,總算等到機會了!
……
次日。
夏晚歌按時起牀去上班,但陳當歸能看出她滿面愁容。
吃早飯的時候,連一向喜歡咋咋呼呼的蔡芬芬,也變得異常沉默。
陳當歸知道,十月六號這個日期,在她們心頭壓着,壓得她們都快喘不過氣了。
對此,陳當歸有些歉然,因爲爲了準備這個驚喜,爲了打夏家的臉,在十月六號到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得秘密進行。
還剩六天時間,老婆,對不起啦,你再忍一忍吧。
吃完早飯,陳當歸離開七號別墅,動身前往東海集團,想要問問趙南翁準備得怎麼樣了。
但他剛出門,就接到了趙南翁的電話,說是酒店已經選好了,讓陳當歸先去看看。
畢竟是即將要舉辦典禮的地方,陳當歸問了名字,便掉頭先去了一趟酒店。
趙南翁訂的酒店叫藍海大酒店。
北海市是一座地級市,四星級的比爾大酒店已經很奢華了,而藍海大酒店,更是整個北海市唯一一家五星級大酒店!
趙南翁將典禮安排在這裡,陳當歸早就猜到了。
來到藍海大酒店後,陳當歸將車停在外面,拿起手機便大踏步走進了酒店。
只是陳當歸剛走進酒店,就忽然聽到一聲嬌斥。
“喂,誰允許你進來的,快出去!”
陳當歸立馬挑眉,扭頭向右手邊看去,眼睛緩緩眯了起來。
發出呵斥聲的人穿着一套OL裝,胸前放置着工牌,上面寫着她的名字與職位。
蔣麗麗。
大堂經理。
陳當歸之所以眯起眼睛,不是因爲蔣麗麗的語氣很不善,而是因爲很湊巧的是,他認識她。
蔣麗麗是夏晚歌的高中同學,夏晚歌和陳當歸結婚的時候,她還去現場給了份子錢。
夏晚歌提起蔣麗麗的時候說過,因爲她有錢,家世好,上高中的時候,蔣麗麗整天跟屁蟲一樣跟着她。
蔣麗麗還說,等夏晚歌結婚了,她就把自己所有的存款拿出來當份子錢。
只是後來,夏晚歌的父親去世,夏晚歌嫁給了一無是處的陳當歸,蔣麗麗雖然來上禮了,但份子錢只給了兩百塊。
夏晚歌與陳當歸結婚一年後,夏晚歌在夏家的地位直線下滑,被貶成了部門副主管。
原本跟屁蟲也似的蔣麗麗立馬變了臉,甚至直接與夏晚歌斷了聯繫。
想不到,這個市儈的女人,短短一年時間,就能在北海市這唯一的五星級大酒店當上大堂經理,看樣子又抱上了一條很粗的大腿啊。
“呦?是你啊?我還以爲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呢。”
在看清陳當歸的模樣後,蔣麗麗也立馬認出了他來,態度也變得更加惡劣了。
陳當歸挑了挑眉,冷笑道:“想不到,你能在藍海當上大堂經理,又找到一個好靠山吧?像當年夏晚歌那樣的好靠山?”
“你放屁!”
聽陳當歸提起夏晚歌,蔣麗麗的面容立馬猙獰起來。
因爲說起夏晚歌,就彷彿在罵她是一個市儈自私的小子,直接戳到了她的痛處。
“陳當歸,天下熙熙皆爲利來,我願意抱誰的大腿就抱誰的,你管不着!”
蔣麗麗冷笑道:“倒是在藍海大酒店這一畝三分地上,我卻能管得着你!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藍海大酒店,不是你這種一無是處的窮屌絲能來得起的!”
“呵!”
陳當歸眯了眯眼,冷哼道:“真是好大的口氣!當上大堂經理又怎樣,還不是服務行業?我可是客人。”
“客人?”
聽到這話,蔣麗麗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屑。
“陳當歸,別說你沒有錢在這種地方消費,就算你賣血賺了錢,今天我也有權利趕你出去!”
說着,蔣麗麗指了指門口一個告示牌,道:“如果你沒瞎的話,最好看看上面寫着什麼。藍海大酒店已經被人包下來了,十月六號這裡會舉行一場典禮,在此期間,藍海大酒店將不再接受任何一位客人。”
陳當歸扭頭瞥了一眼告示牌,發現上面還真是這樣寫的,頓時挑了挑眉。
藍海大酒店作爲北海市最豪華高端的五星級大酒店,趙南翁將典禮定在這個地方,陳當歸是預料到了的。
但是陳當歸沒有料到的是,趙南翁居然將整個藍海大酒店都包了下來,而且還是提前一個星期包下來。
這事兒肯定會成爲整個北海市議論的熱點。
人們會討論到底是哪位神秘富人,居然能有這麼大的手筆。
這樣一來,等到了十月六號,這裡勢必會吸引大量眼球。
這倒是一個追求轟動的好辦法,趙南翁辦事果然細緻。
“你愣什麼呢,還不快滾出去?”
見陳當歸想事愣神,蔣麗麗立馬伸手呵斥道。
陳當歸回過神來,譏誚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告示牌上是寫了,藍海大酒店不再接受其他客人,但我已經是藍海大酒店的客人了。十月六號那場典禮,是我要辦的,我爲什麼不能進來?”
聽到這話,蔣麗麗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忽然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這可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陳當歸,你不吹牛能死嗎?”
“夏晚歌現在混得應該挺慘的吧?你一個倒插門女婿,別說包下藍海大酒店了,就算來這裡消費一次,都沒那個實力吧?”
看着滿臉嘲諷不屑的蔣麗麗,陳當歸冷笑一聲,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給趙南翁打了個電話。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到藍海了,怎麼沒看到你?”
“三分鐘內,不出現在我眼前,你就滾回京城吧!”
說完,不給趙南翁解釋的機會,陳當歸便掛斷了電話。
他沒有理會蔣麗麗,而是斜靠在櫃檯上,緩緩點燃了一支香菸,冷冷地抽了起來。
見陳當歸這個模樣,蔣麗麗更加憤怒。
“陳當歸!你居然敢在這裡抽菸?你拿我的話當耳邊風嗎?”
“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叫保安了!”
“三!”
“二!”
就在蔣麗麗想要喊“一”的時候,一個胖子忽然喘着粗氣,連滾帶爬地從酒店後面的辦公室衝了出來。
還有一箇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跟在他後面,一臉的惶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