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搞好原材料、生產、銷售的幾個環節,雖然在一個縣裡,有半年時間我都未回過家,整個人瘦了一圈。我們擴大了生產,一年的時間就還清了銀行的貸款和原來的八百多萬元欠款,實現了扭虧爲盈。第二年,我們又擴大了生產規模,進行了設備改造,添置了新的設備。到九八年我卸任的時候,生產、銷售翻了兩番,職工也由三百多人增加到了六百多人,年產值達到了五千萬,三年時間上利稅六千萬。朱素剛書記對我說:‘老吳,你救活了一個廠,爲秀湖的建設作出了貢獻,我感謝你。’可我得到了什麼呢?每月幾百元的工資,加上資金也只有一千多元。除些之外,就是毫無用處的幾張獎狀。
“我們在搞活、擴大了水泥廠的同時,也救活了鄰省的那家鄉鎮企業。我們廠每年成了他們的銷售大戶,使他們的產品不愁沒有銷路。我這個人最講信用的,當初得到了他們的信任和支持,在我們走入順境後,沒有更換原材料的進貨廠家。儘管他們許下了對我個人的回報條件,我都沒有動心。我們都按照當初建立的共同扶持,相互發展的宗旨來進行的。他們感謝我守信用,對他們廠作出了貢獻,就送了我五萬元現金,在推脫不掉的情況下,我接受了。
“講句不客氣的話,水泥廠是我救活的。我不但解決了幾百人吃飯的問題,讓他們提高了待遇,每月不旦有工資,還有獎金,使生產規模翻了番,還清了近千萬元的債務,上交了六千萬的利稅。我個人在這三年的時間裡,所得的工資、獎金回味起來還不到五萬元。家裡的房子還是舊的,沒錢翻修。家裡的生活水準還趕不上一個小攤小販,要是當初去承包那家民營企業的話,往少裡說也是有幾百萬了。就是去應聘當顧問,三年也有二十萬。對於這五萬元又算得了什麼?他們拿這五萬元大做文章,是想把我整死才甘心。五萬元對於那些坐在權力交椅上,大搞權錢交易的幾百萬上千萬的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九八年縣裡面將我調到水溪鎮任黨委副書記、鎮長。主要還是抓鎮裡面的企業。縣裡面的企業基本上都是集中在水溪鎮的。我上任不到一年的時間,做了多少事,爲多少家企業聯繫到了業務渠道,難道他們還不清楚?我在水泥廠後,當時一個無半點業務能力的副廠長被我趕到了車間,他對我記了仇。我離開後,他通過關係又當上了副廠長。他不知是怎麼知道了那家原材料廠送了我五萬元,向縣裡舉報了。至於講到的貪污的三萬多元,都是出納在銷售中用來開展工作的業務招待費,是一些白條,並未有一分錢落入我的腰包。縣裡面死抓住五萬元大做文章,對三萬元的招待費要我提供發票。去年紀委對我進行‘兩規’時,我託人讓我老婆去找朱素剛書記,當時是他硬要我去水泥廠的。看我這幾年對水泥廠的貢獻值不值五萬塊?何況這並不是什麼回扣、受賄,是我同時救活了那家原料廠,人家對我的獎勵,想讓他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你知道朱書記是怎麼說的嗎?後來老婆告訴我,朱素剛講我的事他幫不甘落後上忙,經濟上的問題,檢察院會依法辦理的。他講我對水泥廠是有貢獻,但不是爲他個人去做的,所以無能爲力。把我的腸子都要氣出血來。要不是那句‘爲他個人幫忙’的話,我怎麼會去的接那個爛攤子?現在他倒是怕受牽連,不敢出來講話了?我真的覺得冤得不值,爲他們這些人賣命,真是狗沒找對主人。”
聽完吳泉生的話,嚴偉深有感觸,勸解道:“老吳,想想你也真是不值。不過現在都是這個樣,你榮耀的時候,個個都往你身邊貼。一旦出了事,人家躲還來不及,還有誰肯替你沾腥惹臭的?壞了自己的前程。不給你踩上一腳就算不錯的了。你也不要想不開,怪只怪你當時的決策錯誤。象你這種有本事的人,有了這次教訓脫離了官場,以後自己去開創自己的事業,比你當個小官要強多了。”
吳泉生噴噴地說:“對這個官不官的,我倒無所謂。在市看守所,紀委就給我送來了開除黨籍的決定。出去後,我肯定要自己去辦企業了。我還有那麼多生意上的朋友,他們都是對我勝任的。”
嚴偉說:“那好啊!老吳,等出去後,我就去給你打工。沒別的本事,給你開個車還是可以的。”
吳泉生說:“開什麼車羅!你也是科職班幹部,出去後我們就一起幹。我們是患難之交,至少也要搞個副經理。”
嚴偉說:“可我對辦企業、公司可是什麼也不懂的。”
吳泉生說:“不懂沒有關係,只要你肯學,跟着我保證一年就將你帶會了。私人搞企業又不需要什麼文憑、職稱之類的。”
嚴偉興奮地說:“那好,我們就這麼講定了。”
吳泉生也爽快地說:“好,到時我們取得聯繫。”
他們又說了些閒話,在吳泉生的幫助下,嚴偉看看剩下的活不多了,估計晚飯後就可以做完,準備放鬆一下。對吳泉生說:“老吳,走,到風坪中走動一下,抽支菸。”
吳泉生答應着,一起走到風坪中。他們抽着煙,嚴偉想談些輕鬆的話題,便問:“老吳,在那邊聽到什麼新鮮的事情?”
吳泉生象突然想起來似的,神秘地問:“老嚴,你聽沒聽到過講,北城看守所發生的一起所長強姦女犯的事?”
“真的嗎?”嚴偉好奇地問:“沒聽說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泉生說:“北城看守所的一個看守值夜班時,將女監的一名女犯提出去發生了兩性關係。後來那女犯告他強姦。那個所長現在已被送到郴州去寄押去了。聽說已經立了案,對他進行刑事拘留。”
嚴偉賺他講的太簡單,很感興趣地說:“具體過程講祥細一點。”
吳泉生敘述道:“我送到北城看守所,所長將我送進了六監。七監是女監,中間隔了一個教育室。站在門口可以看到大門,從大門中進進出出的人都能看到,只要注意聽,教育室裡談話都能聽得很清楚。七監關着一個姓溫的女人,名字就叫溫柔。這個名字聽說不是她父母起的,是她後來自己改的。溫柔是在酒店中做桑拿、按摩的,也兼職同客人出去*。二十四、五歲,人長的姿色令男人動心。尤其是她成熟的身體更是性感,笑起來特別的媚。一次,一個暴發戶狠賺了一笑錢,燒提發慌,就想到高級酒店中浪漫一回。雖然一身的土氣,卻穿了套名牌西裝,腳蹬着一雙放光的高級皮鞋,揣着鼓鼓的錢包,夾了付金線眼鏡,派頭十足地到酒店中要享受富人生活。在桑拿室,身着泳裝的溫柔給他做了全身按摩。這個暴發戶就被她的姿色和性感的身體給迷神魂顛倒,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桑拿完後,電訊就將她帶到了自己住的單間。溫柔顯得特別的溫柔,特別地配合,*時更是特別的技巧,將這個沒有經歷過場面的暴發戶侍候得嘴裡直喊親孃。數度要求*,弄得他筋疲力盡,倒在牀上象死豬一樣地睡着了。溫柔摸出他的錢包,裡面厚厚的有三千多元人民幣,隨身攜帶的一個密碼箱中還有兩萬多元現金。她頓時起了貪念,趁他熟睡之機,將他的兩萬多元現金,連同手機也一起席捲而去。暴發戶醒後,發現睡在身旁的美人不見了,自己的錢和手機也都不翼而飛,頓時傻了眼,知道着了那女人的道,心裡氣得要命。雖然心知這是醜事,但是心疼自己賺來不易的血汗錢,便報了警。這個案子破了後,溫柔便被送進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溫柔不但是所裡有名的美人,由於在交際場上混過,講話很放得開。跟人講起男女之事來,從來都不會臉紅,跟男監之間喊話、調情,比男人還要大膽,經常騙得男監中給她搭菜、搭煙過去。她還藉故同值班所長講話,調戲男看守。所裡面很有幾個男看守,有事沒事的就喜歡站在女監門口同她調笑。所裡面有個姓於的所長,也才二十出頭,被她逗得心搖旗動,暗自爲她辦過不少的事情,搭信啦,買東西啦什麼的。所裡無人的時候,於所長便借工作之便放她出去談心,或是到廚房中幫廚。後來,於所長被她迷昏了頭,把紀律和榮辱都丟到了腦後,就想在她身上找便宜。有天晚上,於所長藉故放她出去面見,將溫柔帶到了值班室,本想只是談識文斷字天,說說笑話,調戲一番的。但兩人單獨在一起時,面對秀色可餐的美人,於所長已經不能控制自己,妄顧法紀,向她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溫柔本來就是從事按摩兼*的,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根本就不當一回事。現在是受着於所長的管,有事要求着他的,你想哪有不答應的?於是,於所長就在值班室裡對溫柔做了男人對女人做的那種事情。事後,溫柔也沒提什麼要求,又被送回了監子。
“倆人有了肉體關係後,於所長對她更加地縱容,儘量地滿足她的要求。在她身上得到甜頭後,更是時刻想找機會放她出來幽會。只要是他上夜班,就會找出許多借口來將她帶出來*。有了那麼幾次後,溫柔就說關在監子裡太悶,求他帶她街上去玩玩,散散心後再回來。於所長畢竟是乾的看守,要他在夜裡帶一個在押人員上街,他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便杜絕了她的要求。溫柔來了寶氣,威脅說要向所裡舉報,將兩人的事情抖露出來。於所長認爲她只是說玩的,是一時的氣許,不會當真的,就沒放在心上,把她依然送回了監子。沒想到溫柔是真的向所裡的監檢報告了,說於所長對她進行了強姦。這一下就不得了了,檢察院成立了調查組進行調查,於所長被請到了檢察院,只好承認了與溫柔通姦的事實。在所裡發生了這種事情,都成了所裡面茶餘飯後的議論話題,傳得到紛紛揚揚的。監子裡面還將細節描述得很祥細,有過幾次,是怎樣做的愛?甚至猜測是於所長不夠猛,滿足不了溫柔,她才舉報的都講出來了。後來,於所長被送到郴州那邊去寄押,聽說檢察院要對他進行起訴。”
嚴偉問:“那個女的呢?”
吳泉生答:“她還是關在北城的。我走的時候還沒聽說過她調開。”
嚴偉調侃道:“這倒好,看守的成了被看守的。藥不吃尋死路,他也要嚐嚐關在裡面的味道了。還是那個*害人,何必呢!爲了這回事蹲監子太不值了。監子裡的女人有那麼好搞的?真的想找女人,到店子裡花百把塊錢,什麼樣的隨你要,十六、七的多的是。就算運氣不好被抓住了,也不過罰幾千塊錢,不會蹲大獄的。”
吳泉生也爲於所長不值:“於所長的確也想歪了,以爲找到了便宜,這會兒肯定在後悔。”
談到女人,嚴偉不由問:“老吳,你在當廠長時,有沒有爲自己安排個漂亮的女秘書或是銷售科長,帶着出去出出差?”
吳泉生笑了,說:“老嚴你講笑話了,我哪會有這種事情。”
嚴偉不信:“不講實話了吧!現在哪個廠長、經理帶着出去出差、訂貨的會是自己的老婆?不是未婚的,就是大家的老婆。”
吳泉生認真地說:“真的不騙你。我剛去的時候,廠子裡一團糟,整門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等廠子搞上去,效益好了,我又被調走了。”
嚴偉仍然問:“在外面連小姐也沒找過?你敢說你除了老婆,沒跟第二個女人睡過?”
吳泉生只好承認:“有時生意上的交際,偶爾逢場作戲有過幾次。”
嚴偉嘻笑闐問:“同你老婆有什麼不同?”
吳泉生說:“還不是圖個年青、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