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靈山江】以南,被稱作【五柳靈南】,【五柳靈南】氣候潮溼,風景秀麗,遍地都是美人。
在這五柳靈南中,有着兩個修仙界大門派,【玉女宮】和【太上宗】。
這兩家修仙大派實力究竟有多強大?
是以五柳靈南中,山川大澤數不勝數,各大修仙家族,各大修仙門派更是不計其數。
整個五柳靈南似乎廣袤無邊,各種生靈就有數億不止。
如此廣闊之地,卻被太上宗和玉女宮瓜分爲二。
各個修仙家族,修仙門派卻都心甘情願的位居其下,不敢有絲毫不敬之舉。
如此,再有人不清楚【太上宗】和【玉女宮】在這【五柳靈南】中是什麼樣的存在,那可真就是白癡了。
【太上宗】實際才佔地兩萬裡,但是伸出的觸手卻是綿延千萬裡之遙。
【太上宗】內,就連一些身份不凡的長老都不知道的一處半山腰中,坐落着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長樂舍】。
【長樂舍】屋內,此刻有着一個老者和一個穿着青衿的幼小男童。正是堂老和曾離二人。
徐白風以及其餘四個幼童在堂老授過課後,紛紛離開了。
本來曾離也打算跟着徐白風一起離開,卻被堂老單獨留了下來。
曾離乖乖的坐在第一排的蒲團上,聆聽着堂老的授課。
從中原多麼廣闊,出過多少名勝古蹟,到【太上宗】是個怎樣的存在,再到修仙之人是什麼樣的存在,堂老都給一一講了一遍。
直到堂老講述完,就已經午時了。
“從明日起,你就開始正式學道了,今日就先到此,回去吧。”堂老輕輕一揚手,隨即眼眸一閉,閉目養神了。
曾離從蒲團上起身,抱拳恭敬一禮,隨後就出了【長樂舍】。
曾離腦袋發脹,暈暈乎乎走在石路上擡頭望天,不同於早晨朝陽的溫暖,此刻午時的太陽已經很熱了。
用手掌擦擦額頭汗珠,加快腳步,往自己的土屋走去。
入了土屋,首先便是將青衿脫下,平放在石牀上。
去了水井邊,一口氣將水桶內的所有水喝乾,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捧土,回到屋內將自己早上吐的一小塊血跡給遮掩住,然後就光着身子坐在石牀上發起了呆。
“中原...五柳靈南...太上宗...長樂舍...二爪行者”曾離低聲喃喃着,消化着一早上的知識。
等曾離再次反應過來時,外面已經沒有那麼熱了。
“曾師弟!”徐白風步伐輕快,輕車熟路入了土屋,隨手將一本書拍在了桌子上。
“哈哈,曾師弟,堂老讓我給你送書來了,對了你識不識字?”
曾離一看到桌子上的綠皮書,眼中亮光一閃,也不顧光着屁股蛋,下了地,幾步就站到了桌子前,急忙翻開看了起來。
“師兄,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我怎麼一個都看不懂。”曾離自懂事以來,便是一直都在乞討要飯,哪裡識過字。
只是因爲以前聽到過乞丐里老一輩人說讀書可考取功名,就算是沒有考中,也算是乞丐中的文人雅士了。
因此,這下一看到了求之不得的書,曾離便是立刻來了精神,急不可耐的打開看了幾眼,卻一字都不認識。
就好比有隻烤鴨腿就放在嘴邊卻無論如何都吃不着。真是令人爲之氣結。
“曾師弟不要擔心,能來到我們這裡的,剛開始都是大字不識一個。你看,此乃‘靈識丹’,只要吃下了這個,書裡面大多數的字只要在我的幫助下很快就能識得了。”
徐白風早有預料,右手一翻,一顆黑黝黝的藥丸出現在了手中。
“啊?靈識丹?那有沒有吃一顆就能認識所有字的丹藥呢?”曾離對這顆樣似泥條捏成的丹藥特別感興趣,卻也剛好想到了另一點。
“沒有,那樣的丹藥往往需要用到特別珍貴的藥材,如果僅僅是爲了識字而用掉,那可就太浪費了。”
“要是如此的話,那就麻煩師兄你幫我識字了。”
“不麻煩,要謝就謝堂老吧,這也是他吩咐我來做的。好了,話不多說,我來教你入門道法的第一課吧。”
徐白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將‘靈識丹’放入曾離手中,再將青皮厚書取到自己手中坐在了石牀上。
隨後擺出自認充滿師兄威嚴的姿勢,翻開了書的第一頁。
“咦?師兄,道法不是堂老來教嗎?”曾離攥着‘靈識丹’趕在徐白風坐在牀上之前,將青衿從牀上拿起掛在了自己胳膊上。
卻也想起了午時臨走前堂老說的話。
“是堂老教沒錯,但入門之類的基本道法,還是要我這個師兄來教的,剩下的就是等你識字後,自己去慢慢學,等遇到不明瞭的,第二日再去問堂老就是了。”
在徐白風說話的期間,曾離一口將‘靈識丹’吃進肚子裡,順便將青衿也穿在身上。
光了約莫兩個時辰的屁股蛋,此刻終於遮掩了起來。
“師兄,這‘靈識丹’怎麼沒有味道啊。”曾離說着拉了一個石凳坐在了徐白風的對面,擺好姿勢等待徐白風的授課。
“就是那樣的,好了,趕緊開始吧,早點開始也早點結束,一會我還要去外邊玩呢。”徐白風擺了半天的師兄姿態,趕忙一正身形催促道。
曾離也不再講話,聽着徐師兄的授課。
“此書名爲《太上七元真經》,此道法乃我宗內陶老祖的獨創秘訣,一共分爲七層,像我們這些剛入門的弟子,都是從第一層開始修煉的。
你且聽好了:
第一樞星陽明真君延生咒北斗延生,回真四明。流暉下映,洞煥自然。七元紀籍,固侍體靈。靈真記名,上玄衛形。魂魄長存,耳目無驚。攝衛扶命,臺真流行。保真自然,上升玉京......”①註解看文底。
土屋外,斜陽似火燒,微風似輕撫。
時間過的很快,曾離在‘靈識丹’的基礎上,又有徐白風的幫助下,很快就將字認了個大概。
同時對於第一層的道法也有了些許的瞭解。
等太陽只剩下半邊腦袋露在外面時,土屋內的授課終於結束了。
徐白風徑自出了土屋,外出遊逛去了,至於究竟去了哪裡,卻是不得而知。
土屋內,曾離又一次的呆坐在了牀上,看其神色,仍舊在努力的消化其中細節。
“第一層中,引精氣入體,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什麼是精氣?引入進來後又該如何做呢?爲什麼要那樣做呢?”
曾離此刻簡直是將疑問寫在了臉上,顯得心事重重。直到蠟燭燒盡且累的躺在了牀上入睡之後,仍舊久久不能釋懷。
註解①:出自道法諸經中的:太上紫微中天七元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