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纖靈被晏晨的一巴掌打得愣了,傻傻地看着晏晨,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臉上疼了,她才醒悟過來。擡手就要向晏晨甩去。
“啪”伍纖靈的手纔剛剛擡起來,只聽“啪”的一聲,另一邊臉上又被重重地甩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痛。
“你?”伍纖靈打蒙了,雙手捂着臉看着晏晨。
晏晨冷冷地看着伍纖靈,目光一片冰冷,沒有半點溫度。
“伍纖靈,我現在站在這裡能耐着性子和你好好談,那是因爲我還不想和你撕破臉,既然給你臉你不要臉,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你的威脅對我沒用,我根本就不怕,如果你再一意孤行的話,呵呵,你的下場會是怎麼樣,我猜都猜得到,因爲一定會很悽慘的。”
晏晨冷冷地對伍纖靈說道,說完理也不理伍纖靈,掉頭就走。
伍纖靈氣得銀牙暗咬,看晏晨背影的目光中帶着毒,她想衝上去了狠狠地抽晏晨兩個耳光,她想撕晏晨,她的心裡有千萬種想法,卻獨獨不敢有所行動
因爲在不遠處一直有個男人面無表情帶着兇光看着她。伍纖靈絲毫不懷疑,如果她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那個男人一定會撕碎了她的。
晏晨走了,那個男人狠狠盯了一眼伍纖靈,緊跟着晏晨的背後也離開了。
伍纖靈雙手抱着臉緩緩地蹲在地上,心中恨意翻天,她絕對不會被晏晨的三言兩語打消念頭,也絕對不會就這樣輕言放棄。晏晨越是不讓她接近安健陽,她就越要接近,她倒要看看,她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悽慘的下場。
伍纖靈在心中冷笑,緩緩地吐了一口氣,又慢慢地站了起來,邁開步子向安健陽的病房走去。
安健陽在病房裡有些坐立不安,臉上一片緊張。他的眼睛不住地瞟向病房外,心裡一直在猜測,晏晨和伍纖靈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晏晨一定在勸說伍纖靈離開自己。安健陽的心裡有些不舒服。晏晨只不過是他的兒媳婦,她憑什麼要管他的私生活?他剩下的日子不多,說不定哪天心臟病犯了就離開了人世間。
這一次他要爲自己活一次。任性地爲自己活一次。
安健陽覺得這一輩子活得憋屈極了,因爲一個女人失去了安氏集團的繼承權,也因爲這個女人他失去了妻子,爲了這個女人他失去了太多東西,他本以爲一切都值了,可是沒有想到到最後他才發現,這只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伍纖靈也不是良配。但是她有一個年輕的身體,一個性感的身材,她可以滿足一切所有男人的虛榮心,這樣的女人帶出去特別的有面子,壓在身子底下想想就會全身的血液向一個地方涌去。
你說這樣的女人,他有什麼理由不接受?特別還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
送上門來的女人不佔白不佔。
伍纖靈終於回來了,一看到安健陽,她一下子撲進了安健陽的懷中開始嚶嚶地哭了起來。
哭得安健陽的一顆心頓時碎了。
“纖靈,你這是怎麼啦?你快跟我說說,晏晨到底跟你說什麼了?”安健陽一看佳人落淚,頓時心都是疼的,迭聲向伍纖靈問道。
伍纖靈一直哭不說話,她從安健陽的懷中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着安健陽。
安健陽的臉一變,一下子黑了起來,滿臉怒氣地問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是晏晨打的?”
“她讓我離開你,我不同意,嗚嗚…”伍纖靈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中的意味已經非常的明顯,伍纖靈臉上的傷是被晏晨所傷,她主要就是爲了阻止伍纖靈和他來往。
安健陽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推開伍纖靈就向外走去。
“你幹嗎去?”伍纖靈一把拽住安健陽不讓他走,“你心臟不好,醫生說不能發火,再說了你這樣就去找晏晨,她的心裡不是越發認爲我就是一個狐狸精了嗎?”
“她說你是狐狸精?”安健陽黑着一張臉說道。
“沒有。”伍纖靈的目光四光躲閃,對着安健陽委屈地說道。
安健陽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了,燒得他失去了理智。他拂開伍纖靈的手,擡腳就向外面走去。
晏晨只不過是他的兒媳婦,她有什麼資格來干涉他的私生活?現在他是孤身一個,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晏晨的心中也有氣,一大早的先是碰到了安風這個卑鄙小人,接着又遇到了伍纖靈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大年初一的好心情就被他們兩個人給破壞掉了。
“手疼?”安少躺在病牀上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晏晨沒理他,獨自坐在牀上生悶氣。
“哎,你這個女人,爺現在每次跟你說話,你總是一副帶張不理的樣子,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你說出來啊?是手疼嗎?爺說你就是一個大笨蛋,明知道打人手疼,你不會用腳踹啊?再說了,你就不嫌髒的嗎?趕緊給爺去洗手去。”安少鄙夷在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一下子被逗笑了。心裡對安少服氣了,這傢伙的思維總是跟人不一樣。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伍纖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她真的讓我可怕。”晏晨笑過以後之後突然嘆了一口氣對安少說道。
“那個醜八怪一直就沒安好心。”安少從鼻子裡重重地冷哼一聲。
“希望爸能早點看清他的真面目,要不然最後受傷的那個人一定是爸。伍纖靈的心計多深啊!爸哪裡是她的對手?”晏晨的臉上充滿了擔心。
安少臉上一副不以爲然,“這是多大一個事啊值得你操那麼多心,這事交給陸塵去辦,找幾個人把那個醜八怪給做了。讓她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
這對安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小事一樁,分分鐘鍾能解決掉的事情。
晏晨的臉上並不輕鬆,愁容更濃了,“老公,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如果這樣的話我就不用發愁了。我剛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我問過醫生了,爸的身體越來越差,根本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如果再發一次病的話,人有可能就沒有了。”
晏晨說到這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安少的眉頭皺了皺,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沒有就沒有了唄!”
晏晨的眉頭也皺開了,無語看着安少。
“你就不能說一點正常的話?”晏晨看着安少。
安少抿着嘴脣不說話了,鼻孔朝天,嘴裡不知道在哼一些什麼。
晏晨看着安少眼睛覺得生疼。哪有人盼着自己的父親去死的?簡直就是一個怪胎。
晏晨動了動嘴,張口正準備想說一些什麼,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晏晨看一眼安少,示意他躺好,自己則去打開了門。
是保鏢。
“安太,老爺子過來了,氣沖沖的,樣子很生氣。”保鏢站在門口對晏晨說道。
“行,我知道了。”晏晨看了一眼安少,扭過頭跟着保鏢出了門。
走廊裡安健陽氣沖沖地走了過來,黑着一張臉。
“爸,您怎麼來了?是看安少的嗎?他現在好多了,您就不用操心了,您的身體不好,醫生交待過一定不能着急。”晏晨待安健陽走近,眉眼彎彎向安健陽說道。
安健陽滿腹的怒火一下子被晏晨的話給堵住,發不出來,憋在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頭腦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的兒子還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昏迷不醒,而他一心還在想着風花雪夜,這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愧疼了。
“醫生說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安健陽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一臉關心地問道。
“不清楚,唉!現在公司被安風佔了,您的身體又不好,奶奶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安少現在還沒有清醒,每天想到這些事情心情就壓抑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爸,你可要一定把身體養好,以後我們這個家就全靠你了。哎,您不是來看安少的嗎?走,進去吧,最近他的臉色好多了。”
晏晨嘴裡一邊說着話一邊把門推開,把安健陽請了進去。
安健陽的心裡一陣難過,看到安少靜靜地躺在牀上,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扭過頭對晏晨說道:“小靜就靠你照顧,他要是清醒了,你讓人趕緊通知一聲。”
“爸,我會的,您也要保重身體,要多休息,保持一個平穩的心態。”晏晨向安健陽小心叮囑着,讓人護送安健陽回病房去。
“行,那我先走了,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安健陽一邊對晏晨說着一邊向外面走去,剛把腳邁出去,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怎麼三言兩語就被晏晨給打發走了。
他想回過頭再去找晏晨,想想,又算了。
她最近也非常的辛苦。以後讓伍纖靈離她遠一點就行了。安健陽微嘆了一口氣,擡開步子向病房走去。
伍纖靈還在房間做着美夢,她想安健陽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給晏晨責罵一頓了,雖然不能把晏晨甩給她的兩巴掌還回去,但是隻要能讓晏晨當着那麼多的人丟丟面子,她也就是心滿意足了。
所以,當安健陽推門而入時,她揚着臉一臉期待地看着安健陽。
“怎麼說?晏晨道歉了嗎?”
安健陽向伍纖靈走去,把伍纖靈抱在懷中,“纖靈,我沒有責罵晏晨,她最近爲很多事情煩心,你以後儘量地離她遠一點,最好不要和她單獨相處。”
伍纖靈的心一下子涼了起來,她想狠狠推開安健陽,她想起身就離開這個沒用的男人,從此以後離他遠遠的,永遠不要再見到他。
但是伍纖靈一動也沒有動。
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浸溼了安健陽的病服。
“纖靈,不是我不心疼你,只是我看到安靜躺在牀上人事不省,晏晨又在一旁精心照顧,我實在是張不開口對着晏晨責罵。你放心,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把結婚證給領了。”
安健陽一看伍纖靈又哭了,心如刀割,一慌之下,立刻對伍纖靈做出了一個承諾。
伍纖靈擡眼看着安健陽,怔怔地看着他,終於破泣爲笑,緊緊地抱着伍纖靈,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嗔怪地說道:“今天是大年初一,民政局根本就沒有上班,等人家上班了以後再說吧!”
“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安健陽欣喜如狂。
“當然願意了,要不然我怎麼會受這麼多的委屈?”伍纖靈噘着嘴巴地安健陽說道,小臉微微有些不悅,好像在爲安健陽懷疑她的話而感到不高興。
“只要你不嫌我就好。”安健陽抱着伍纖靈一頓狂吻,直吻得伍纖靈嬌喘吁吁這才放了手。
重症監護室裡安少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晨,看得晏晨渾身不自在,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了好一番,好像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啊!
“你看什麼?”晏晨問道。
“爺現在發現你忽悠人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安少突然怪聲說道。
“我忽悠人?有嗎?”晏晨裝糊塗。
“你打了他的女人,他是來找你算賬的,結果你是三言兩語就把人家給打發走了,一肚子的火生生地憋了回去,你說你還沒有忽悠人?爺對你可真是要刮目相看了。”安少笑眯眯地看着晏晨,眼中異彩大發。
這個女人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聰明瞭,她的改變讓他有一種說不出說不明的感覺。
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越來越吸引他的眼球,一刻也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外,同時愛她的心更濃烈了。
“女人,過來,爺想親你一口。”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邪魅的臉上帶着一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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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慢慢收拾,不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