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抿着嘴脣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目光冷冷地看着晏晨。安少這時踢着腳步晃悠悠地走來了,看了女人一眼,一臉的嫌棄,當着女人的面“砰”的一聲把門給踢住了。
安少轉過身就開始訓晏晨,“你是豬啊,外面一些貓啊狗的隨便什麼人敲門你都開?剛那個女人是誰?你認識嗎?”
安少的話說得很大,門外的女人一字不漏全聽了進去,當下氣得差點吐血,她狠狠地在門上踢了兩腳,噔噔地下了樓梯,回家琢磨着是不是要考慮要搬家了。
晏晨頭疼,揉了揉太陽穴,狠狠地剜了一眼安少,轉身向廚房走去,這時放在臥室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
晏晨皺了皺眉頭,一大早的誰這麼早來電話?晏晨回臥室取了手機,看一眼,是邵華的,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
“接啊,怎麼不接啊?前夫打來的吧?”安少雙臂抱在胸口陰陽怪氣地說道。
晏晨本想不接邵華的電話,但是安少這麼一說,她反倒心安了,按了接聽鍵。
“喂,邵總,有事嗎?”晏晨很客氣地問道。
電話那頭是一片的沉默,如果不是邵華粗重的呼吸聲,晏晨幾乎錯認爲手機那頭根本沒有人。
“邵總,這麼早打電話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掛了,我老公還在身邊,和前夫通話,他會不高興的。”晏晨呵呵地笑道,說完就要掛了電話。
“等等!別掛。”電話那頭邵華急切地說道。
晏晨挑了挑眉,拿着手機坐在盤腿坐在牀上,根本不去考慮自己的姿勢雅不雅觀,也根本不在乎某人的臉是不是變得很難看。
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嘴角帶着一絲鄙夷,眼裡有一絲不屑,想離開又有些不甘,磨磨蹭蹭,趁着晏晨不注意偷偷在晏晨的身邊坐下,伸長耳朵仔細凝聽。
邵華的聲音低沉,語調緩慢,語氣中充滿了壓抑的痛苦。
“晏晨,安瑞流產了,在我要求穿刺胎兒做鑑定的第二天,她被人揍了一頓,流產了。”
鑑定已經沒有必要了,邵華不笨,他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爲他不相信這只是一場意外,更不會相信安瑞的一面之詞,是晏晨因爲嫉妒僱兇打人害她流產。
晏晨聽到邵華的話忍不住發出幾聲冷笑,心裡冰到極點,“邵總,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是兇手吧?不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會這樣想的。”
“晏晨,爲什麼你總把我想象的那麼不堪?晏晨,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個真相,安瑞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她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我和你的面前,你能回來嗎?我只想你能回到我的身邊。”邵華在電話那頭痛苦地嘶吼。
安少坐在晏晨的身後把邵華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裡,臉當時一下子就綠了,手一伸直接把手機從晏晨的手裡搶了過來,對着電話陰陽怪氣地說道:“邵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和晏晨現在是夫妻,俗話是怎麼說的,寧拆什麼一座廟,也不拆人家一場婚,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爲是什麼?就是不要臉的小三。”
安少的話來得又急又狠,不但讓晏晨瞪大了眼珠子,就連電話那頭的邵華也有些措手不及,死死地瞪着手機半天沒有吭聲,臉上冒着寒氣。
安少的毒舌還在繼續,這次是語重深長,“邵總啊,身爲一個男人,不能總是睡睡這個再去睡睡那個,不乾淨,你不知道現在的社會有多亂,要是得上了傳染病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安少的話還沒說完,只聽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啪”的聲音,如果安少沒有猜錯的話,邵華估計是把手機砸了。
安少撇了撇嘴,一臉嫌惡地把手機扔給晏晨,心情莫名大爽,吹着口哨起身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住腳步,轉身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女人,你該做飯了,你是不是想存心餓死爺?”
這一次晏晨沒有和安少頂嘴,很自然地從牀上下來,踢着拖鞋向外走去。
安少踢着腳跟在晏晨的身後,看着晏晨身上的睡衣有些眼疼,嘴裡又開始嘟囔開了,“怎麼不給爺索性不穿了呢?就那幾片片布料能遮住什麼?身材不怎麼地,皮膚也不白,還好意思穿這麼少在爺的面前晃來晃去,也不嫌污了爺的眼球…”
晏晨對安少的話選擇了無視,我行我素,該幹嗎幹嗎,差點沒把安少的鼻子給氣歪了。
邵華黑着一張臉看着地上的四分五裂的手機,眼裡一片冷冽。
他之前還存着一點點的希望,希望安瑞肚子的孩子是他的,但是現在隨着安瑞的流產,他心中希望的火苗瞬間被人澆滅。
邵華感覺到了恥辱,又感到了一種背叛,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安瑞害死了他和晏晨的親骨肉,他唯一的親骨肉。
邵華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手緊緊地握起拳頭,心裡涌出一股強烈的怒意。
他想殺人。
真的很想殺人。
他一定要讓安瑞爲此付出而慘重的代價。
她不是想要嫁到邵家嗎?好,邵華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他,一定會如了她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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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迴歸正常了,祝妹紙們,在新的一年裡,越來越漂亮,呵呵!